說明這個人就在常希潔生活圈內,嫌犯的範圍是很小的。但這個人,根據常希潔自己所說,並不知道他有個小號叫做‘無情最是借秋風’,說明他進入歸隱山林的時間比較晚,而魚姐正是在常希潔開始打網遊以後才接觸網遊的,她純粹是爲了在遊戲裡找人,而不是爲了遊戲,以她的年紀,也早已過了迷戀網遊的時候了。”
“哦?說服力不強。”羅靉也望着天花板,“按照你的說法,這個兇手就與之前的連續自殺案件不相關了,一個女人,年紀不小了,身手也不敏捷,不可能連續制服那麼多年輕的男女。”
“不,相關。”薛純茶悠悠地說,“但那已經是另外一個人的問題了,羅大醫生,你不覺得應該輪到你來說了嗎?”
羅靉笑了笑,也不反對,“我懷疑米愛仁,是因爲筆錄裡的一句話。”他舉起米愛仁的那幾頁筆錄,唸了起來,“我已經叫魚姐來了……”
薛純茶笑了起來,讚揚,“很敏銳……”他很淡定的隨口加了一句“和我一樣。”
他讚美的主要理由就是爲了讚美他自己吧?
羅靉對着天花板翻白眼,“這是一個破綻,如果米愛仁真的只是像他自己說的,因爲迷路,偶然跟蹤了程霄,他怎麼能在進門的時候就已經‘叫魚姐來了’呢?他能預測到自己會碰到常希潔?能預測到程霄會走到哪間房?而連米愛仁都是‘偶遇’常希潔,魚姐怎麼提前知道要去哪裡?所以——米愛仁的話不可信。”
“對。”薛純茶一點也沒反對,“所以——米愛仁找到常希潔不是偶然,魚姐找到常希潔更不是偶然。他們是一夥的。”他很平靜地說,“只要他們是一夥的,魚姐知道他在楊簌家,米愛仁就能知道常希潔的地址,就能引導程霄去楊簌家,也就能製造什麼沒人目擊的現行殺人案。”
“爲什麼程霄不是一夥的?”羅靉彈起一個葡萄,張嘴接住吞下,“我懷疑了他很久。”
“因爲如果他們三個人都是一夥的,兇手至少是其中之一,三個人至少抓一個,這麼明顯的道理難道你想不通?有人會讓自己陷入這種必死的局面嗎?程霄就是用來嫁禍和脫罪的。”薛純茶說,“你想通了米愛仁可疑,難道沒有想通程霄爲什麼不可疑?”
“我想通了。”羅靉吐出葡萄皮,“我後來想通了……因爲——利益。”
“‘仁世紀’很紅,如日中天。”薛純茶說,“但是很明顯——三個人紅的程度是不一樣的,紅得發紫,什麼人都買賬的,是常希潔;最不紅,最普通,最沒存在感的人,是程霄。”
“他們三個年紀也不小了,不可能永遠靠臉蛋和青春吃飯,所以米愛仁想要單飛?”羅靉問。
“我問過他們公司了。”薛純茶笑了起來,“他們公司答覆是考慮先讓常希潔單飛,程霄一定是單飛死的,所以米愛仁暫時不動,和程霄一起繼續維持‘仁世紀’的人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