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營裡俘獲了一個“那個組織”的人,營裡重要的人物都不在,手下的人就請我看那個人。
我放下手中冒着熱氣的藥劑,換掉被藥劑腐蝕的舊衣,換了身幹練的黑衣,在手下的帶領下來到牢房。
營裡的牢房歷來不壞,最起碼沒有蜘蛛網老鼠之類的腌臢東西。我看到了手下們俘獲的那人。
第一印象不錯。雖坐於牢房之中,雙手還爲鐐銬所縛,但神態自若,面容俊美,真真算得一個人物。這樣一個人物,能被這羣手下抓住,我是不信的。
我下令將人提到審訊室,與他隔着一張小桌相對而坐。
他率先開口:“閣下可是羅濟?”
羅濟是我的頂頭上司,我是他的助手,協助他負責全營人員醫藥供給等事,外界多聞羅濟盛名,我則隱居幕後,而且此刻的我一身男裝,他將我錯認爲羅濟,倒也正常。
“否。我是他的助手。”
“姑娘這般氣度,只是一個助理,當真是可惜。”
“閣下這般氣度,卻被我這些不成器的手下所縛,當真是可疑。”我們都在互相試探。
他低頭淺笑,清了清嗓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本來也不至於被他們抓住,但回去路上碰到一位貴營重用刀的高手,被其發現,打了一架,輸了。”
哦,大概是秦琛回來了,見到生人揍一頓是她的本能。
“閣下何名?”
“黎厭。”
“哪個‘黎’哪個‘厭’?”
他攤開左手,右手在左手掌心比劃示於我“黎,巴黎的黎,厭,厭惡的厭。”
黎厭,厭離,名字還不錯。
“現在我能知道姑娘的芳名嗎?”
“唐汝。荒唐的唐,玉汝於成的汝。”
“汝?這個字真不錯。”
我感覺和他談話不像是審訊,倒像是聊閒天。
我伸了伸懶腰,下令把黎厭關回牢房。
過了片刻,我改變了主意。
“等等,把人送到我實驗室去。”我可正缺一個實驗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