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赫見媽媽來了精神,只好接過來看了看,照片上是一個穿着紅底繡花和服的年輕女孩。端莊賢淑、氣質高雅。
“這是惠子嗎?變漂亮了。”風赫依舊是一臉的淡然,把照片擱在了矮桌上。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許清悠,再也沒有別的女人可以靠近他的心了。
“赫,如果不滿意的話,還有……”
“媽媽,我說過了,如果要,只要她,清悠!”
“赫……那我去找她,我去找她回來,我不想你的生命裡有遺憾。”
風赫無奈的搖搖頭,其實缺憾也是一種美。
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美好的。
“媽媽,你也知道我的病,何苦去害別人。我這身子,給了誰,都不是長長久久,她餘下的人生註定就會孤寂。就這樣,一個人來,一個人走,不好嗎?”
藤原香看着他表情平和的臉龐,想起年輕的兒子隨時都有可能從自己的眼前永遠的消失,忍不住用手帕捂住臉,失聲痛哭。
命運對她是何其的殘酷,讓她沒了丈夫和大兒子,現在還要奪去她的小兒子。
難道真的是幻盟殺戮過重,還是什麼冷酷無情的詛咒纏上了風家?
到底是誰在操縱着命運,讓人弱小得只能低頭。
那些強加在她親人頭上的殘酷,都是躲不開,抗爭不了的。
風赫默默的伸出手臂,把哭泣的藤原香抱住,安慰的說:“媽媽,風家不是還有風顥嗎?再說,我這病也不是一時半會就死得了的。沒事!”
“赫,赫……爲什麼啊?赫……”藤原香爲兒子的命運,爲自己的命運感到了深深的絕望。
要是兒子結婚了,有個家,那麼她還覺得自己有點念想。風赫的哥哥留下了風顥,她希望風赫也能有個自己的孩子,延續着他的骨血。
“赫,惠子不會介意的,我跟她說過你的病,她說不介意。”
“我介意。”
“你介意?”藤原香不解的,眼淚汪汪的看着他,“清悠身邊的男人是誰,你比誰都清楚。你可以毫不介意的去愛別人的女人,怎麼就不能爲了自己的血脈自私一點?”
“媽媽,請原諒!我真的做不到!”風赫彎下腰朝着藤原香行了個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