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靈珊扭頭望着窗外,鉛色的天空顯得很低矮,雲層裡雷聲滾滾:“什麼天啊?說變就變了!”
二十多分鐘後,汽車停在了陵園的山腳下。
山間,颳起了大風,讓遠處的層層疊疊的墓室看起來更加的寂寞冷清。
肖七讓手下從車裡拿了兩把雨傘:“你們兩個跟着,其他的在這裡等。”
天色越來越暗,等他們爬到山頂的時候,雷聲響過,黑沉沉的天就像要崩塌下來,大雨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地往下落。
雨傘撐在了許清悠和魏靈珊的頭頂上,寬大的墓室前,已經站着兩個工人,用雨布遮住了墓室,以免被打溼。
因爲大雨,下葬的儀式簡單了些,工人匆匆的蓋上了大理石蓋子,用水泥封嚴實了。
肖七從衣包裡摸了兩個紅包出來,遞給了他們。
“謝謝先生,謝謝!”工人點着頭感謝,隨後匆匆的下了山。
許清悠望着墓碑上刻的字,呆住了。
上面的立碑人是她和沈辰逸,而沈辰逸的名字前面刻着婿字。
婿,女婿!憑什麼?
她衝着肖七就是一陣吼:“肖七,誰刻的碑文?”
“小-姐,這碑文是……是照着四爺擬的字刻的。怎麼了?”肖七迷惑不解,四爺對小-姐這份心思,連他都覺着感動,怎麼小-姐還生氣了?
“換掉,換掉啊!”許清悠一把推開他,撲上去用手指想摳掉沈辰逸的名字。可那刻上去的字,哪裡用手指就能摳掉?
肖七把傘撐了過去,可是雨水還是打溼了許清悠的頭髮和身體。
“悠悠,悠悠……”魏靈珊趕緊上去拉她。
“轟隆隆”驚雷炸響,站在他們身後的兩個男子倒在了地上,額頭上冒着血。
肖七一把就將許清悠拖在了身後,隱蔽在墓碑前的矮樹後面:“魏小姐,別動!”
他示意一臉驚惶,躲在墓碑後面的魏靈珊不要亂動。
是狙擊手,肖七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他看着雨水裡已經死去的手下,摸出了腰間的手槍。
從這裡到山下還有一段距離,他扭頭看看四周,不知道山腳下的人是否知道h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