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着薄脣,英挺的眉頭緊鎖着,眼眸裡全都是矛盾和一分分的掙扎。
小悠!我那麼愛你,都留不住你嗎?
煙漸漸的燒到了他的手指,他皺皺眉,把菸頭掐滅在菸灰缸裡。
然後,他交疊着腿,放到茶几上,雙手抱在胸前,閉上了有些疲倦的雙眼。
半個多小時後,當許清悠站在他的面前時,他的神情有那麼一點恍惚,感覺不太真實。
她身上穿着條碎花連衣裙,外面罩了件針織衫。
長髮柔順的披在肩上,小女人味濃濃的。
要是那烏黑透亮的大眼睛裡,沒有刻意的疏離和隱忍的倔強,他都想衝上去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裡,告訴她,很想很想她!
他微微的眯着眼,只是這麼看着她,心就開始痛了。
是不是真的放了手,就不會再有這樣的痛?
ωωω● ttka n● CΟ 是不是真的放了手,就可以不再爲了一個女人而抓狂?
“去洗澡,把那身衣服換掉。”沈辰逸看着她冷冰冰的說,那身衣服沒見她穿過,一定是風赫給她買的。
他不喜歡她身上穿着別的男人給她買的衣服。
“我是來拿那些東西的,四爺,那些東西不屬於你!”許清悠挺了挺脊背,迎上了他冰冷的視線。
“我不喜歡你的身上有他的味道!”
“你以爲每個人都像你一樣下-流嗎?”
“下-流?”他輕輕地在鼻子裡哼了聲,“很好,找到新詞彙啦?我怎麼在你的眼裡就那麼挫?”
“我不想跟你討論這些,你把東西還給我。”
“還給你?是你的嗎?你欠了我那麼多,大概賠償款不及十分之一吧?”
許清悠垂在身體兩側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狀,很緊,緊得指甲都掐進了肌膚,可她都不覺得疼。
因爲,心被扯成一塊一塊的,那種痛來得比什麼都要直接,都要深刻。
“我拿到錢,會用一部分來償還你爲我媽媽付的醫藥費。要說還有別的,我……我跟了你那麼久,還不夠嗎?”說完,她低下了頭。
因爲這樣說的話,好像自己就真的是一個h賣身體的女人了,可那不是h賣,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