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的想惹她哭,只是想她好好的找到個可以宣泄的h口。
她憋得那麼難受,需要痛痛快快的哭一場。
“瘋子,我媽媽死了……我媽媽死了,”終於,許清悠失聲低喊,纖細的手指緊緊的掐住了他的腰,“我什麼……都沒有了,這個世界上,再沒有我的親人了……”
親情沒有了,連帶着也失去了,那個本來是看做終生依靠的男人,卻是傷她最深的。
傷得她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他們之間就像是隔着山一般的那麼遙遠,可是她的骨,她的血,裡面都是他。融合得那麼緊密,根本就無法剝離。
“你還有我,就算你失去了整個世界,清悠,你還有我。”風赫的心臟不停的抽搐着,他抱住她的手猛地收緊。
她快樂的時候,他不太在意自己的生命是否會很快消逝;她傷心的時候,他卻惋惜自己能夠給她的時間是那樣的少。
冷汗爬上了他的背,他的頭有些昏沉。
醫生說過,他不能飲酒,但是爲了許清悠,他毫不猶豫的就喝了。
那樣的副作用對於他的病來說,大得驚人。
懷裡的女人漸漸的安靜下來,手臂仍舊抱得他很緊,他不捨得放開她,又怕自己會在她的面前暈倒。
他不想用自己殘-喘的生命去換得她的同情,那樣得來的感情,是施捨。
像他這樣高傲,自尊心極強的男子,不會允許發生那樣的事情。
那樣,於他來說,毋寧死!
“清悠,哭累了就睡會!”風赫彎下腰,把她抱到了沙發上,脫下外套搭在了她的身上。
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再加上傷心過度,許清悠沒一會就昏沉沉的睡去了。
風赫這才強撐着起身,走到門口,靠着門框從褲包裡摸出手機打給了朱桓——
(寂靜的分割線)——
晚上七點,許清悠被手機鈴音吵醒。
因爲是第一次喝這樣烈性的酒,她的頭有些痛。
屋子裡沒有開燈,很黑。
她緩緩的起身,順着鈴音的方向尋找着,身上搭着的外套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