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之前,高遠告訴了袁紹的身份。他這個人是講道的,雖然沒有明明白白來,但是要明明白白的走。
當袁紹得知後,徹底震驚了,他無法相信自己幾十萬大軍沒有抓住的高遠,竟然就這麼無聲無息出現在了自己眼皮底下,還把自己給灌多了。
“不對,我沒喝多,一定是下了藥了!”見多識廣的袁紹,很快就明白了自己被下藥了。他緊跟着就氣瘋了。被侍衛送回房間的時候,還在大喊大叫,企圖發佈抓捕高遠的命令。可惜的是,他全身被麻醉,說不出來話,只能在心底咆哮。
另一方面。
臨時行宮裡的漢獻帝大喜過望,只把高遠當成漢室的大救星一般,“車騎將軍,接下來怎麼辦?”
高遠微微一笑,心說看吧皇帝高興的,這就給了大官了。他摸出袁紹的印信,笑道:“製作一份任命書,由我全權負責延津的防務。”
漢獻帝手舞足蹈,道:“愛卿此計大妙。”
於是乎,漢獻帝親自動手,任命書一揮而就,蓋個戳,立刻就生效了。
由於袁軍內有名號的文武都被麻醉了,只剩下中下級軍官,誰敢阻攔有授權書的高遠,就此所到之處,通行無阻。
一炷香時間後,高遠帶着漢獻帝夫婦,就來到了朝廷百官居住的府邸之內。
伏完、楊彪早就等的心慌意亂,見到漢獻帝出現,頓時大喜過望,連連磕頭。
起身後就拉住了高遠,“高大人真乃社稷之臣也!”
高遠對於社稷之臣,一點也不感冒,面帶微笑道:“二位老大人,都準備妥當了嗎?”
“妥了,妥了!”兩人忙不迭的說道。
隨後,高遠用自己的職權。用伏完、楊彪的人,換防了這裡的袁軍。守備軍官見到高遠的授權書是真的,自然不敢違抗命令。
換防後,高遠就讓伏完二人。召集所有百官前來大廳。
百官們一開始不知道怎麼回事,來到大廳見到漢獻帝后,百官急忙見駕。其中許多死忠的官員,都大哭了起來。
有高遠撐腰,漢獻帝多少英氣勃發起來。道:“袁本初實乃漢賊,今多虧車騎將軍救駕,你等皆要聽高將軍的號令,我們君臣齊心協力離開這裡,前去幷州。”
百官之中有人迷茫,有人心驚,有人歡喜,有人憂愁。
王朗和華歆對視一眼,心說這事情若是成真,可怎麼辦?
在漢獻帝感激的眼神嚇。高遠接過了指揮權,他遍觀廳中百官,突然說道:“陛下也知道你們的艱辛,陛下慈悲爲懷,深知此去幷州一路艱險,誰若是不想去,可以留下,絕不會爲難任何人。”
漢獻帝聞言一愣,然而他也有些頭腦,既然不願意跟着自己的。那就不是忠臣,不要也罷。
隨着高遠的話,很多人猶豫了起來。
高遠首先看到,一位年過百半的老傢伙。顫顫巍巍走了出來,行禮道:“臣誓死相隨。”
伏完立刻對高遠道:“高將軍,此乃衍聖公孔融老大人!”
隨後又走出來一箇中年,楊彪立刻道:“高將軍,這是東武亭侯鍾繇大人。”
高遠聞言道:“不是在洛陽嗎?”
伏完急忙說道:“袁本初攻打汝南甚急,曹孟德就將其調過來聽用。”
緊跟着。就出來一位年輕人,伏完又道:“此乃太尉楊彪大人的兒子楊修。”
只見又走出來一人,這人高遠認得,司馬懿的大哥司馬朗。
這時,隱在百官之中的王朗和華歆,就嘀咕了起來。王朗緊皺眉頭,道:“子魚兄,你看有幾成把握,能夠安全抵達幷州?”
華歆微微點頭,“看這府邸的兵士全部換了人,我看十有八九能夠成行。”
在二人看來,如此一來,皇帝就到高遠手中了,就沒袁紹什麼事情了。
王朗突然道:“子魚兄,你看大將軍如何?”
華歆思索一番後,頗有神采,道:“袁本初和曹孟德,累計三四十萬大軍進攻幷州,卻是無功而返。那時候的大將軍,實力單薄,而如今卻是兵強馬壯……。”
王朗點了點頭,急忙推開身前的人,走了出去。
華歆一急,“哎~,等等我呀!”
隨着伏完、楊彪、孔融、鍾繇、王朗、華歆這些老資格支持漢獻帝的行動,許多人都站了出來,但還是有十幾個人沒有站出來,顯然是不願意跟着漢獻帝去幷州。
高遠大手一揮,許褚立刻帶人,就將這十幾個人綁了起來,堵住了嘴。
此刻的漢獻帝,激動中有十分膽怯,對高遠道:“高將軍,接下來該怎麼辦?”
羣臣不禁望了過去,將希望全部寄託在了高遠什麼。
事情到了這裡,高遠信心十足,笑道:“恐怕要委屈陛下和諸位大人了,你們皆穿上軍服,咱們形成一支隊伍,就說有緊急任務外出!”
這個計策好,於是百官七手八腳行動了起來。
一炷香時間後,高遠騎着早就僞裝好的赤兔馬,方天畫戟抱起來,帶着漢獻帝這支“軍隊”就來到了延津城西門。
“這是袁公的最新命令,快快打開城門!”高遠揚了揚手中的手令,大個的紅戳,如假包換。
深更半夜,雖然已經戒嚴,但有蓋着袁公紅戳的手令,城門處這些中下級軍官那裡敢阻攔,急忙打開了城門。
出城沒有走出二里地,百官就忍不住歡呼起來,漢獻帝也是如此,手舞足蹈中跟個孩子一樣。多少年了,他被關在籠子裡,這一次,終於可以自由自在了。
“去幷州,中興漢室。”漢獻帝叫道。
於是,衆人將漢獻帝扶上驢,擁簇而行。爲什麼是驢,是因爲延津是軍城,各部都有編制,找馬又會旁生枝節,就順手牽了頭驢出來。
不說高遠帶着騎驢的漢獻帝去幷州,就說第二天早起,袁紹就在自己房間裡面使勁。他使勁做什麼?因爲他想要動彈。
只見袁紹頭上青筋直冒,運出渾身的解數,也動彈不得,他已經肝膽俱裂的一晚上,此刻依舊肝膽俱裂,心說我動彈不了,高孟嚴在外面不知搞什麼鬼把戲,我豈不是坐以待斃,等着被他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