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霧風水迷陣外,拎着一個保溫桶的李水顏喊了陳青牛一會之後,從兜裡掏出一面小鏡子,以及一個化妝盒,打開化妝盒,對着小鏡子塗脂抹粉。
這時,陳青牛落在了李水顏面前的地上。
李水顏雖然聽他哥李火旺說陳青牛是金丹仙人,但親眼看到他飛來,還是面露驚駭之色。
她稍稍愣神之後,從保溫桶中取出了一杯拿鐵,遞給陳青牛,說道:
“陳青牛,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水顏,我給你買的拿鐵,放在了保溫桶裡,還熱乎呢,快喝吧!”
陳青牛正色道:
“我不喝拿鐵!”
李水顏打開保溫桶的蓋子,嘀咕道:
“不喝拿鐵,我這保溫桶裡還有摩卡,美式卡布奇諾,焦糖瑪奇朵,總有一款適合你!”
陳青牛認真道:
“李姑娘,我不是說過我結婚了嗎,你就別再糾纏不休了,我不希望別人打擾我的生活!”
李水顏對陳青牛道:
“不知道你看過極道風雲二十年嗎?”
陳青牛面色平靜,說道:
“看過!”
李水顏不緊不慢,說道:
小北京是當年八兄弟裡面最瀟灑的一位,身手好,能說會道,情商高,沒有張嶽的兇狠,沒有李四的陰險,沒有趙紅兵大哥的氣魄,始終置身事外。
他跟着趙紅兵南征北戰,但卻始終是以朋友的身份,從來都不是趙紅兵的小弟,手下沒有兄弟,主要打理生意場上的事情。
小北京在事業上順風順水,感情上卻不盡人意,喜歡上了趙紅兵的三姐。
三姐是位醫生,美若天仙,知書達理,身材苗條,最重要的,三姐已有家室,並且很愛自己的老公。
小北京苦苦單戀三姐八年,他對這份錯誤的愛情,愛的深沉,愛的執着,單相思嘛,美好卻又心疼。
小混混在醫院欺負三姐,小北京火冒三丈,二話不說就去廢了那幫小痞子。
小北京爲了三姐天天煩着趙紅兵,對方那個鬱悶啊!
小北京經營本市最大的飯店,腰纏萬貫的時候,買了輛二手的林肯,傻子都知道小北京什麼意思。
小北京把二手林肯比作三姐,再破的二手車也是名車。
只可惜三姐恪守婦道,從不越界,跟小北京保持着微妙的關係,始終不越過紅線,就這一點,三姐就值得小北京愛。
三姐若是給小北京機會了,跟丈夫離婚了,那小北京就不會那麼愛了,這種得不到又特別想得到的滋味,磨人又美妙,幸福而又心酸。
記得一次,小北京和趙紅兵在河邊聊天。
趙紅兵對小北京說道:
“你是不是怕死了!”
小北京說,“是,我怕死了!”
趙紅兵問道:
“爲什麼?”
小北京說道:
“因爲我有遺憾,我還沒有和三姐上過牀呢,哪怕就一回!”
趙紅兵繞到小北京身後,直接一下子,將他踹進了河裡。
還有一次,小紀正在醫院的值班室給兩個護士吹牛逼。
小北京拍着手就進來了,讚歎道:
“牛逼,牛逼,紀老師您再說兩句呀,就您這口才,沒到醫學院當個教授,就可惜了!”
小紀只是笑,不說話。
“操行,別跟我笑!”
小北京說了一句,轉身出了值班室。
“我一會回來,一會聊!”
小紀對兩個女護士笑道,跟着小北京走了出去。
小北京等小紀出來後,對他道:
“不是,我說你天天不忙活自己的事,你擱醫院泡什麼!”
小紀理所當然道:
“陪牀呀!”
小北京詫異道:
“有這麼陪牀的,陪人值班室桌子上去了!”
小紀小聲道:
“我這是陪小護士上牀!”
小北京拍了小紀的胸脯一下,不屑道:
“就你這操行,你丫的這身板萎了,你成嗎?”
小紀說道:
“成不成那也不能跟你說呀!”
小北京開口道:
“那明兒我也來給你陪牀得了,我給你丫的全攪和了!”
小紀說道:
“那你就陪四兒上牀!”
小北京沒好氣道:
“滾蛋,我跟四兒,開什麼玩笑?……說實話,你丫適合找一個護士當老婆!”
小紀問道:“爲啥呀!”
小北京說道:
“你想呀,您都瘦成這操行了,……每回打架,捱打肯定是跑不了,找一護士當老婆,醫院甭來,直接送回家,直接就給你護理了!”
小紀笑道:
“行,那我也讓斌斌給你介紹一個,咱倆個身板這麼像!”
小北京說道:
“我對護士不感興趣,我喜歡大夫!”
小紀問道:
“大夫,哪個大夫呀!”
小北京說道:
“三姐,三姐就是大夫,兒科大夫!”
小紀說道:
“別瞎鬧,三姐早結婚了!”
小北京開口道:
“結婚怕什麼呀,我等她離呀!”
小紀說道:
“人家關係好着呢!”
“你還真別不信!”
小北京伸出左手掌,用另一個手指着手掌,對小紀問道:
“這是什麼?”
小紀開口:
“生命線呀!”
小北京一邊比劃,一邊說道:
“我那天找算命的給我算過了,算命的說我這生命線,看見沒有,從這兒到這兒這麼長,至少能活到90,我今年24,三姐今年28,誒,三姐夫那手,你看見沒,生命線就到這兒,估計活到60歲就找毛首席報道去了,24歲,那年我56歲,……56歲的話,我還能和三姐過上30多年的好日子!”
小紀應聲道:
“誒!”
小北京開口道:
“你說我要再把菸酒戒了,至少能活到一百,肯定沒問題!”
小紀附和道:
“嗯,對,你能活一千歲!”
小北京說道:
“是吧!”
小紀說道:
“千年王八,萬年龜呀!”
小北京說道:
“我抽你丫的!”
……
陳青牛有些聽不下去了,對李水顏道:
“李姑娘,你記性真好,你長篇大論說了這麼一大堆,什麼意思呀?”
李水顏說道:
“我的意思是我和小北京是一種人,我願意等你!”
陳青牛正色道:
“你可算了吧,我媳婦檀兒可是得藥境界的人,你死了她都不會死,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
李水顏聽到這句話之後,雙眼圓睜,面色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很是難看。
這時,迷霧風水迷陣中傳出了宋檀兒的聲音。
“青牛,一個癡女而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