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主屋沒叫水

沈安安準備推門的手腕被另一隻手攥住,背後貼上來一個結實的胸膛。

“久別重逢,別打擾他們。”

她側頭,對上了男人漆黑飽含深意的瞳仁。

她心尖一顫,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吸住,半晌說不出話來。

“讓他們好好說說話。”他拉着她手腕,帶離了客院。

梧桐苑和他走時沒什麼兩樣,墨香,墨染瞧見二人回來立即有眼色退開。

吱呀——

蕭淵輕手輕腳的關上房門,回身,發現沈安安正看着她,清凌的杏眸中都是戒備。

“怎麼那麼看着我?”

“……”

白日宣淫,他已經是慣犯了,沈安安連忙說,“天還亮着,大哥還在府上,你別胡來。”

“大哥也忙着,沒功夫搭理我們。”他黑眸幽沉,迫不及待的朝着沈安安走了過去。

沈安安這一刻覺得,他很像逛青樓的恩客,瞧見漂亮姑娘急不可耐。

“安安,你可知我有多想你。”他擁着她纖細的腰肢,恨不能揉進自己身體中。

“你在馬車上說,第三日就有齊錦平消息了是怎麼回事?”

蕭淵從她白皙的脖頸中擡起頭,不滿的道,“這個時候,是說這些的時候嗎?不解風情。”

“……我不是想着正事要緊嗎,”哪像他,只要一回來,腦子裡只有××OO。

濃濃的欲色在蕭淵眸中鋪陳成漆黑,緊緊鎖着沈安安,許是對她的表現不滿意。

他垂頭在她光滑裸露出來的肩頭上不輕不重得咬了一口。

不疼,酥酥麻麻的。

二人身影在羅帳中緩緩交疊,一隻皓白的手腕緊緊攥住紗簾,白皙修長的手臂半遮半掩。

“安安,女人不能太理智,夫君教你。”

他把她手腕扯了下來,五指強行分開她的五指,和她緊扣。

“聖人說,情難自抑,越是難以把持,才越是說明愛之深,你說對不對?”

對不對沈安安不知道,因爲這會兒她回答不了,腦子和嘴都有些忙。

等浪潮漸漸褪去她才得以喘口氣說,“歪門邪道,你就是胡言亂語。”

給自己的淫穢尋找藉口。

他平躺着,手用力將紗簾拉開,戴着扳指的手指和食指捏着小几上的杯盞遞到了沈安安脣邊。

“我不喝。”

他輕笑,放在自己脣邊一飲而盡。

錦被蓋在他腰腹上,露着赤裸的上身。

一隻帶着些微溼熱的手指顫抖着撫在了他的腹部,蕭淵擡眸,對上了沈安安空洞發愣的小臉。

她緊緊盯着那個位置,紅脣微微發白。

“已經沒事了。”

“什麼時候傷的?”

蕭淵不以爲意的拉住她手腕,放在了腹部那處猙獰的疤痕上,“你去江南的時候。”

疤痕凸出來很高,是那種粉紅的顏色,和他身上其他舊疤痕的顏色不一樣,但比任何一道刀疤都更爲猙獰可怖。

她竟然一直都不知道。

沈安安突然想起她從江南迴來那日,他並沒有迫不及待的對她做什麼,即便後來情難自抑,也是在夜裡,他都會事後立即穿上裡衣。

所以,她一直後知後覺到今日。

“誰做的?”

“蕭澤。”蕭淵語氣平靜,“他狗急跳牆,只能最後一博。”

他豁出半條命,纔將他拉下來,以爲一切就要結束了,就在這時,父皇回來了,回來給蕭澤撐腰!!

思及此,他眸中涌上無盡的諷刺。

能落下那樣的疤,沈安安知曉那道傷一定很深很嚴重。

“上一世,你也是這麼過的嗎?”

四皇子府,沈家,和屢屢闖禍的她,他一直護在這些人身前,腥風血雨,步履維艱。

她也被他護的很好,腦子裡每日除了男女之情,抓姦吵架,就再容不下別的。

蕭淵沒有說話,只是緊緊把她擁進懷裡。

不論是在京城還是在朗悅湖,他沒有一日不做那個夢,夢中的絕望掙扎和醒來後發現只是一場夢的鬆懈欣喜,就像是重新又活了過來。

“無數個清晨,我最想的就是把你抱在懷裡,哪裡都不讓你去。”

他揉着她手臂上細膩的肌膚,眼中都是饜足。

叮——

是沈安安鐲子和蕭淵扳指碰撞發出的脆響。

她一驚,立即想收回手臂,卻被蕭淵抓住。

“怎麼了嗎?”

蕭淵不說話,只是蹙眉凝視着那隻手鐲。

“一個普通鐲子,你上次不是看過了嗎。” 她笑說,想把鐲子藏回被子裡。

“太醜了,不配你,下次別戴了。”

沈安安心中一顫,以爲他是看出了什麼,轉念一想覺得不對,若是他看出來,一定不會如此心平氣和的說話,非要掀了梧桐苑不可。

“隨便戴着玩的。”

“我不喜歡這個鐲子。”連蕭淵也不知爲什麼,就是很不喜歡。

“……那好,等我回頭翻翻首飾匣子,重新換一個。”

他這才鬆開她手腕。

沈安安長舒了一口氣,墨香的聲音突然在外響起,“姑爺,皇子妃,公子派人找。”

“……”蕭淵眉頭一皺,“怎麼那麼快,這麼快就安慰好了。”

沈安安探頭看了眼快要暗沉的天色,斜睨了蕭淵一眼,光着腳下了牀。

“天冷,當心着涼。”

這會兒就是給她快冰抱着,她也不覺得冷,沈安安不搭理他,快速穿衣梳妝。

來到客院時,林雨柔已經不哭了,只是一雙眼睛紅的嚇人,緊跟着沈長赫。

他先跟蕭淵打了個招呼,纔不解說,“聽管家說,你們很早就從靈山回來了,我等了好一會兒都沒瞧見人。”

“……”

沈安安面色發燙,她能說,她們抽空去共赴了一場魚水之歡嗎?

“我們來了,那時你們正在說話,安安說不便打擾你們,我們就先回去了。”

沈安安豁然轉頭,狠狠睨了他一眼。

蕭淵面色如常,絲毫沒有說假話不好意思的覺悟。

這會兒輪到沈長赫和林雨柔臉紅了。

“大哥的傷,大夫怎麼說?”

林雨柔,“靜養,除了…臉上那道疤,其他都可以慢慢恢復。”

她還是對那道疤耿耿於懷,並非是介意,而是心疼,比自己被欺負還要心疼。

沈安安對林雨柔說,“林姑娘,你和大哥的婚期就在眼前,大哥臉卻…你要是……”

“婚期照舊。”林雨柔急忙說,似乎生怕沈安安說出要取消婚期的話。

“我…都給籌備好了,什麼都不用他操心,等那日,他只需穿上喜服拜堂即可。”她紅着臉說。

“好,”沈安安笑顏如花,“等那日,我一定備上厚禮,祝福大哥大嫂舉案齊眉,有情人終成眷屬。”

沈長赫溫柔的目光一直注視着紅着臉的林雨柔。

沈安安留了二人在府上用晚膳,華燈初上時分,纔派馬車送二人回府。

“終於是能修得正果了,只希望不要再有任何意外發生了。”

二人這一路走來,比她和蕭淵成親時都要艱難險阻。

“放心,如今他正忙着申允白的官位,沒功夫管這些的。”

晚間。

沈安安怕蕭淵在端詳那個鐲子看出了什麼,就從首飾匣子裡隨便扒拉了一下,把那個鐲子換了下來。

蕭淵沐浴更衣出來,就見沈安安有些緊張的關上了首飾匣子,他朝那格抽屜看了一眼,並沒有說話。

冷月清暉,映在沈安安坐在妝臺前的身影上,肌膚如玉,黑髮披散,垂直在腰後,烏黑柔順猶如綢緞一般。

“安安~”

不等蕭淵靠近,沈安安就已迅速起身離開了妝臺,“時辰不早了,你明日還要上朝,早些休息吧。”

蕭淵有些不滿,他還什麼都沒做呢,她就避如蛇蠍一般?

沈安安:還用你做什麼嗎,光那句九曲十八彎的安安,她就知曉他想做什麼。

躺在牀榻上,蕭淵還沒伸手,沈安安就連忙側身要躲,他臉色有些發黑,還是十分規矩的躺着。

半晌,沈安安聽見他說,“明日讓太醫來一趟,給你把把脈。”

沈安安心瞬間提了上來,以爲他真的知道了,“叫…叫太醫來幹什麼?”

“…對房事牴觸是病,得治。”

“……”

——

第二日清晨,沈安安醒來時,蕭淵已經去上早朝了。

算起來,她大概有兩個月的日子不曾睡過懶覺了。

她翻了個身,懶懶的抱着被子不想起身。

墨香碎碎叨叨的說着蕭淵從起身到早飯到離府的過程,說完見沈安安躺那不動,笑說,“姑爺回來,您又可以犯懶了。”

“嗯,”她點點頭,又換了個姿勢躺着,上一世,她每日過得都是這樣的日子,而如今,好像這樣的日子十分難得。

“你讓慶豐來一趟,我有些事兒吩咐他。”

墨香應聲出去,墨染侍奉她起身梳洗,等用完早膳出門,慶豐已經在院中等着了。

“四皇子妃。”

“你可知曉京中有哪幾家比較出名的戲樓,要會口技的,必須是男子,長相清秀儒雅,身高七尺七左右,唱腔口碑最好的。”

慶豐聽完這一系列要求,表情複雜,“屬下可否多嘴問一句,皇子妃找這樣的人做什麼?”

“你先去找,把人帶回來再告訴你。”

“哦,是。”

離開梧桐苑不久,慶豐又折了回來,只是他躡手躡腳的,衝守門的墨香擠眉弄眼。

“幹什麼?”墨香一臉茫然的走了過去。

“你小聲些。”慶豐拉着她快速閃入了拐角處,嚇的墨香險些大叫。

“你要做什麼,我敢對我做什麼,皇子妃不會放過你的。”

“……”慶豐無語的看她一眼,壓低聲音說,“我有事情問你。”

“你說。”

“就是…就是…”他麪皮赫紅,半晌才咬着牙說,“昨夜裡,主屋要了幾次水?”

“……”

墨香愣愣看着他,半晌反應過來後,一巴掌揮在了慶豐臉上,“你個不要臉的東西,主子的房事都敢打聽。”

“不是,我…我有正事,你快說。”

慶豐很不耐煩,尤其是臉上被她打的那巴掌,火燒火燎的。

“昨夜上…沒有…沒有叫水。”

“什麼?”慶豐瞪大眼睛,“怎麼可能?你在仔細想想。”

“我就在門外守着,怎麼就不可能了。”

“完了,完了完了,”慶豐一直重複着這句話,腳步匆匆的走了。

“按理主子正是虎狼的年歲,怎麼會這樣呢。”

他十分發愁的模樣,不時拽兩下自己的頭髮,看的墨香一臉茫然。

“什麼完了,奇奇怪怪的。”

蕭淵回來,直奔梧桐苑,半路上卻被慶豐給攔住,“主子,屬下…屬下有要事稟報。”

“什麼事兒等晚上再說。”他尋太醫要了方子,今晚上就給她試試。

“主子,是……是關於皇子妃的,有些着急。”

蕭淵狐疑的目光看向慶豐,猶豫片刻後腳步一轉隨他去了書房。

書房中,氣氛凝滯,慶安縮着腦袋,不時瞅瞅慶豐,心中着實敬佩他的膽量。

敬佩完畢,又趕緊垂頭耷拉腦袋的站好,儘量縮小存在感,以免被殃及池魚。

“你說,皇子妃讓你去戲樓找長相清秀的男戲子,還要身高七尺七的?”

“是。”

“墨香告訴你,主屋一晚上沒叫水?”

慶豐硬着頭皮再次點頭,書房陷入良久的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慶豐試探說道,“主子,屬下…常聽李國公說…說有治療此類的秘方,要不…要不…”

咔嚓——

慶豐和慶安都一個激靈,擡頭就見書案一角被蕭淵硬生生的折斷,攥在掌心中。

慶豐立即緊緊閉上了嘴巴。

蕭淵氣極反笑,倏然起身大步離開了書房。

那種壓迫感終於離開,慶豐好像重新又活了過來,直起了腰,爲了主子的身心幸福,他當真是付出良多。

“既是那麼閒,就把皇子府所有空的水缸都挑滿。”蕭淵森冷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慶安一點都不可憐他,一副你活該的表情,“究竟誰給你的勇氣?”

慶豐憋紅着臉說,“我這是忠心,提前分解矛盾,總比日後爆發出來兩兩相厭要強。”

“……那你還愣着幹什麼,去挑水啊。”

“……”

“我是爲主子身體着想,主子昨日剛回來,竟然不叫水,你說這正常嗎?”

“你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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