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寧王備禮

秋菊與冬梅聞聲應是,雙雙退出屋子,關上了房門。

待她們走後,劉萱這纔回身,來到桌旁坐下,看着那桌上放着的太子妃嫁衣樣式,久久不曾回神。

她愣愣的瞧着,眼前閃過與李澈相處的點點滴滴,不知爲何眼中竟泛起酸澀,漸漸的那嫁衣樣式竟模糊起來,直到感覺到臉頰的溼潤,劉萱這才發覺,自己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面。

原來她竟是如此的不捨,原來她的心並不如自己想的那般灑脫。

劉萱擡手將臉上的淚拭去,低低喚了一聲:“虎一……”

四周一片靜寂,只有她的聲音似乎還在迴盪,她苦澀一笑,她真的自由了。

可爲何她並不如自己以爲的那般鬆了口氣呢?她自由了,她該高興不是麼?可心中那抹沉重與悲痛又是爲何呢?沒有回京之前一切不都是好好的麼?她不是能夠放下的麼?爲何回了京之後,卻感到無邊無際的沉痛呢?

她坐在桌旁任由自己陷入無邊的傷痛之中,任由淚水決堤滑落,她想,這是她最後一次如此放縱自己了,這是她第一次爲他落淚,只怕也是最後一次了。

所以她不想忍着,不想藏着,也不想騙自己。

她伏在桌上放聲痛哭起來,將心中的痛,心中的不捨,心中的情都隨着淚水釋放出來。

屋頂之上的虎一默默的聽着屋中傳來的痛哭之聲,緊緊抿着脣。主子讓他最後一次前來劉府,最後一次護她,也吩咐了他無論如何不得現身。

虎一聽着那痛苦之聲有些想不明白,爲何兩人都放不下。爲何兩人明明兩情相悅,爲何一個越發沉默,一個痛哭不已,卻偏偏要互相放棄,捨棄了彼此呢?

這世間男女情事竟如此折磨人麼?

虎一聽着哭聲,心中暗暗想着,這樣的傷這樣的痛。他是寧願孤獨一生也決計不願承受的。

不知過了多久。痛哭之聲轉成了哽咽,虎一閉了眼默嘆一聲,他該走了。這一次或許他再也不會再在暗中護着這個聰慧的女子了。

他默默透過瓦隙朝屋中看了一眼,而後又將瓦隙合嚴,身形一轉消失在了原地。剛回到太子府虎一便遇上了龍一,瞧着龍一這樣子定然是早就等着了。龍一依舊是一張面無表情冷臉,他看着虎一問道:“如何?”

虎一不敢有所隱瞞當下將自己所見所聽一一回稟。龍一聞言之後沉默良久,才淡淡開口道:“好,我知道了。”

虎一擡頭見龍一似乎若有所思,他微帶着猶豫開口問道:“頭兒。你說主子與劉姑娘到底是如何想的?爲何都那般痛苦,卻要忍痛放手呢?”

龍一回神看着一臉疑惑的虎一道:“那劉萱的想法我倒是知曉一些,但主子是如何想的。我卻猜不到的。”

他頓了頓又道:“主子的想法你我也不必知曉,只需按着主子的吩咐去辦便是。”

見虎一應了聲。龍一破天荒的竟嘆出一口氣來,轉身默默走了。

劉萱伏在桌上哭夠了,抹了抹臉上的淚水緩緩閉了眼,半個多時辰之後,她臉上的淚痕已經淡去,她這才睜開眼朝屋外喚道:“來人,傳飯。”

端着飯菜進來的是一個並不常見的丫鬟,劉萱見是她不由問道:“秋菊與冬梅呢?”

那丫鬟低聲稟道:“秋菊姐與冬梅姐還在賬房呢?許是半年多未曾回來,賬目有些多了。”

劉萱應了一聲表示知曉,待丫鬟布好飯菜之後便開始用了起來。

用完飯後劉萱問了問時辰,先前她在屋中也不知呆了多久,這一問才知曉原來午時都過了,當下讓那丫鬟去喚秋菊與冬梅前來,她要先看過爲柳父柳母備下的禮物。

丫鬟拎着食盒退下去喚秋菊與冬梅,然而她剛走,外間便有小廝來報說是寧王與寧王世子來了!

劉萱聞言急忙起身,她並未急着出屋子,而是來到梳妝檯前先照了照鏡子,這一照卻發覺自己臉上仍有些痕跡,當下拿起粉餅拍了拍,直到再也瞧不出半點異樣,這才轉身出門。

僕人早已將寧王和鄧玉迎進了府,此刻二人正在正堂用茶,劉萱來到正堂一眼便瞧見了上座的二人,她福身行禮朝寧王道:“劉萱見過寧王。”

寧王看着她喚她起身:“今後便是一家人了,不用如此多禮,你只要不隨着這個逆子喚本王一聲老頭,本王便心滿意足了。”

劉萱被寧王那句一家人弄的有些羞斂,又被他那句老頭弄得暗暗想笑,她起身朝寧王道:“王爺放心,萱兒不似世子那般不知禮數。”

寧王聞言頓時便朝鄧玉看去:“聽見沒混小子,兒媳都說你不懂禮數!”

鄧玉帶着銀色面具瞧不見神色,但那火爆的脾氣卻是十個面具也遮不住的,他朝寧王吼道:“什麼叫爺不知禮數?!爺知禮的很,是你不識貨!”

寧王聞言挑了挑眉:“是麼?說你不知禮數的可不是本王,而是你媳婦!你若不服去質問她便是!”

劉萱本來瞧這二人爭吵的有趣,雖然這二人一口一個兒媳,一口一個媳婦的,但她卻並無多少羞澀,就當自己是個局外人這般瞧着,卻不曾想一眨眼的功夫,這戰火便燒到了自己身上。

看着鄧玉瞧來的目光,她縮了縮脖子想要無力的解釋一下,卻見鄧玉哼了一聲,偏過來頭去,竟然是一副怒火遇到了她便偃旗息鼓的模樣。

寧王見狀哈哈大笑,他看着劉萱道:“好!混小子終於有人能制住了!看住這混小子的任務便交給你了!免得他老是莽撞,做出那等冒險之事!”

鄧玉聞言又炸毛:“爺那是戰術!戰術!爺若不將那耶律青和金逸引出來,如何能大敗遼軍?!”

“戰術?!”寧王重重一哼朝鄧玉吼了過去:“你這混小子的戰術便是以身犯險,差點連命都交代了?!你知不知曉,你若出事鄧家軍便羣龍無首!李氏王朝便會潰敗!到底哪個更重要你分不清麼?還好意思在這大言不慚的提戰術!”

鄧玉聞言也朝寧王吼了過去:“爺現在不是好好的!爺大敗遼軍活着回來了!爺的戰術是對的!”

兩個人的吼聲幾乎將大堂的屋頂給掀了。劉萱本是有些無奈的聽着二人吼來吼去,可聽到這裡她卻忍不住插了口:“我到覺得王爺說的較爲有理,你此次十分兇險幾乎有去無回,身邊帶着的人全部戰死,這樣的戰術太過莽撞。”

寧王一聽頓時便朝鄧玉吼道:“聽見沒,你媳婦兒都說你莽撞!你就算不爲自己想,也該爲老子想想!就算不爲了老子。也該爲了你媳婦兒。爲了那位想想!你當你的命是你一個人麼?!”

這話一出原本還想吼些什麼的鄧玉卻突然啞了口,他張了張嘴卻又突然閉上了,只哼了哼偏過頭去不再作答。

這樣的情景實在不符合鄧玉的性子。劉萱開始有些好奇,寧王口中的那位是誰。

不過她沒有問,該知道的她總將會知道,不該知道的她問了也沒用。但寧王既然今日提了,便證明這事他不打算瞞着她。只是可能時間還未到,他還沒有打算現在便說個明白。

屋中一時沉默下來,寧王輕咳一聲將目光轉向了劉萱,看着她道:“本王知曉你過會要去柳府。柳太傅那個酸腐的必定不會給你什麼好臉色,今日特意前來便是與你一同前去,有本王在。他就算酸腐也不敢過多苛責於你。”

劉萱心下感激向寧王道謝,說實話她確實有些擔心的。畢竟柳父柳母是因爲李澈的緣故才收了自己爲義女,而自己如今卻是這般情況,柳父柳母定然是不高興的,她甚至有些擔憂,害怕因爲這些緣故柳父柳母不再如從前一般疼愛與她。

她很在乎柳父柳母,她在柳父柳母身上尋到了未曾體會過的父母親情,她不想因爲任何緣故而失去了。

寧王揮了揮手:“無甚可謝的。”他喚大龍上前,指着大龍手中捧着的兩個木盒道:“這翠竹木盒是給柳酸腐的禮,這梅花木盒是給你那義母的,本王知曉你今日剛回來,定是沒備下什麼好禮,這是本王特意尋來的,柳酸腐見了定會喜歡,必然不會爲難與你。”

劉萱已經快要感激涕淋了,她不曾想寧王一個武人看似莽撞衝動卻如此心細,但寧王不喜她多說謝字,她也只得將謝意放下心裡。

寧王瞧了瞧時辰道:“不早了,既然要去便早些,今日休沐柳酸腐也是在的,他那一家子也只有柳枝青本王看的順眼些。”

劉萱應了一聲,心中卻有些無奈,柳枝青性子最爲跳脫,自然能被寧王看到上眼,至於柳枝明性子沉穩頗有柳太傅之風,自然寧王覺得不喜。

三人出了正堂,秋菊與冬梅已在正堂外候着,見到寧王與鄧玉出來急忙行禮。二人手中各捧一個木盒,劉萱見狀吩咐道:“禮寧王已經爲我備下,你們的就先放回去吧。”

秋菊與冬梅應了一聲,將手中的木盒交給一旁的僕人,吩咐他們送出書房,而後纔跟上劉萱朝府外走去。

劉萱帶着秋菊與冬梅上了馬車,原本的車伕被大龍大虎趕走了,二人十分熟練的上了馬車爲劉萱駕起車來。

寧王與鄧玉是何許人也,雖然二人除了大龍大虎便沒有帶其他僕從,但二人起馬當前,瞧上去竟似爲跟在後面的馬車保駕護航一般,一路行來衆人目光紛紛落在馬車之上,均是暗自猜測着馬車之中坐着的是何人。

有聰慧瞬間便知曉了馬車之中坐着的乃是劉萱,寧王世子與準太子妃私奔的事情,何人不知何人不曉?如今世子回來了,與寧王又是這般護着的姿態,這馬車內的人的身份昭然若揭。

猜到劉萱身份的,均暗暗感嘆,不知這柳太傅的義女到底是何等模樣的仙子,先是惹得一向寡情的太子傾心,如今又引得對女子厭惡的寧王世子不顧常倫與其私奔,這手段真真是了得啊!

不過話說回來,寧王世子本就是個不顧禮數常倫,隨性灑脫之人,做出與太子妃私奔的事情,倒也讓人沒太多意外。

讓他們意外的是太子對此事的態度,到底是何般女子,竟讓太子鍾情於此?知曉她已不貞,知曉她已私奔的情況下仍舊不肯退婚?

衆人很是爲他們英明果斷的太子感到不值,那女子定是狐媚轉世,纔會引得太子如此。

好在他們英明神武的太子前幾日終於想通了,親自奏請了當今陛下收回聖旨取消了婚約?

那退婚聖旨昭告天下之時怎麼說來着?哦對了,聖旨上說劉氏阿萱不守婦道,不忠不貞,不配爲太子妃。此等女子本該處置,但念在太子與寧王求情份上,故而既往不咎,只望她好自爲之。

瞧瞧,咱們的太子是有多仁慈多鍾情啊,事到如今竟然還在爲那個劉氏阿萱求情,竟然仍是心疼她,不願她受苦!

呸!不守婦道的女子,既然能背棄了太子,定然也能背棄寧王世子!他們倒要看看,寧王世子的綠帽多久會戴上!

想到此處衆人恨不得朝馬車吐兩口唾沫,但懾於寧王與寧王世子的威名,衆人也只敢朝馬車使了使眼刀子,表示心中唾棄。

偶爾隨風揚起的車簾一角,讓劉萱將外間衆人的眼神瞧的清清楚楚,她不由露出一絲苦笑來,自己的決定果然是正確的,她如今這般情況與聲名不該再去污了他。

只是對不起了鄧玉,劉萱眸色暗了暗低下頭去,這份虧欠她會用一生來補償。

馬車行駛了許久終於在柳府大門前停了下來,柳家衆人得到消息已經在柳府外候着了,柳太傅與柳母領着柳枝青與柳枝明向寧王行禮,劉萱下了馬車立刻便向柳太傅與柳母福身行禮,輕輕喚道:“義父義母……”

柳太傅看了她一眼並未應她,只有柳母嘆了口氣:“萱兒起身吧。”()

ps:其實呢,我跟大家的心情是一樣的,很想他們早點見面,然而月底了。我想說月票可以投過來了,還有5張加更,桃花扇打賞也加更的哦~虐的部分我已經寫完,坐等更完了。。我也急~~

讀者羣:438993936正版讀者進,盜版不能轉正版的就別來了,我心塞~

大虐之後必有大甜,而鄧玉我也不會虧待他噠~哦對了,上次有讀者跟我說嘗一下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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