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念被這個‘沒’字嚇了一跳,她看着眼前放大的妖容,輕輕的擰起眉:“怎麼可能,我不信。”
他深邃的目光灼灼宛若火焰的落在她臉上,裡面的神情,卷着隱忍、內疚、甚至……深情,他說:“你難道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麼?”
沈暮念眼神深處閃過一絲痛苦,淡淡問:“將軍說的是什麼感覺?跟你上丨牀時候的感覺?有。”
他長眸裡暗波洶涌,他問的不是這個,卻脫口而接:“什麼感覺。”
沈暮念勾了勾脣,慢慢吐出來一個字:“疼。”
她總是這樣,雲淡風輕的就能瞄準他的心臟,給他致命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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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罷,又補了一句:“所以,你這個媚丨藥要是沒解,真對不起我白白糟了這份罪,你實話告訴我,到底好沒好。”
君亦卿望着沈暮念這張倔強的俏容,突然騰出一隻手將她摟在了懷裡。
沈暮念心髒倏地停了一瞬,這個擁抱來的猝不及防。
“身體裡的解了,但心裡的沒有。”他摟着她的力道不輕卻也不重,卻誠意十足,他的俊臉擱在她的肩膀上,語氣輕柔又熟悉。
就像,那夜喚那個名字一樣。
沈暮念突然就覺得心疼無比,她一次一次的警告自己,君亦卿喜歡的人不是她,這份溫柔也不是她的,她不能當真,不能相信,更不能淪陷。
可這一刻,沈暮念還是脊背僵直,連眼眶都微微泛紅了。
她從很早以前,就活的像個刺蝟,裹着尖銳的刺囂張的對着所有人,她從未害怕過別人的靠近,他們都傷不了她。
在檀城的時候,追她的人很多,什麼樣的男人都有,但她從來不曾悸動,她是個輸不起的人。
有點憎惡這樣的自己,到了現在,都無法排斥他的靠近,沒有辦法伸手推開他,指着他的腦門,讓他滾蛋。
沒有辦法像剛纔一樣氣沉丹田的跟他調侃,沒有辦法……不承認,她似乎對君亦卿有了一點動心。
沈暮念輕輕的閉上眼,嘲弄的勾了勾脣,啞聲道:“君亦卿,你知道我叫什麼嗎?我叫沈暮念,不是你的思思,我能忍受你失去理智的時候叫錯,甚至可以不在乎,但是……”
君亦卿突然鬆開她,兩隻修長的手臂抓着她的胳膊,擰着眉沉聲道:“你怎麼能不在乎!”
他的眸子裡涌動着一種受傷,凝視着她,就像是想把她吞了。
怎麼能不在乎?
他說她怎麼能不在乎!
他希望她在乎的麼?!
“我憑什麼要在乎!你喜歡的人不是我,我爲什麼要在乎,難道在乎了最後受傷的人不是我麼?!”沈暮念眼眶越來越來紅,她的理智終究是消失了,擰着眉吼道:“君亦卿,瞪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我現在的樣子已經夠狼狽了,你還要我怎麼樣?身體和心,你總得讓我守住一個吧?我沒你想的那麼沒心沒肺,我輸不起!”
她通紅着眼眶,溫熱的液體在裡面打轉,卻始終強忍着不流下來。
吼完她就後悔了,她這樣跟承認她喜歡他有什麼區別,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