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珊和小珍兩人面面相覷,恨不得鑽進地縫裡,可是電梯裡哪裡會有什麼地縫?也只能硬着頭皮不約而同的對薛明說道:“薛總早!”
“早!”薛明面無表情的迴應道。
小珍和她們不在同一個樓層,早早的下了電梯,得以逃出昇天,臨出電梯的時候,她握了下拳頭,做了一個加油的動作!
江以珊磨了磨牙,這個小珍簡直就是她的剋星,每次碰到她,準沒好事!
電梯的數字不斷的往上跳躍,每上一層,就會下三兩個人,到最後,電梯裡只剩下江以珊和薛明。
爲了掩飾尷尬,以珊低着頭擺弄自己的手機,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實自己什麼也看不下去,只希望電梯早點到,感覺到呼吸都困難了!
“新手機?”沈青林早已經留意到了她手中的那一抹紅,確切的說,從昨天她發的那一條朋友圈開始,他就已經猜到了。
她的生活中的那一絲甜,卻是他的酸澀和苦不堪言啊!
“哦,對!”
江以珊應了一聲,想不到薛明那麼的觀察入微。
“他經常送你禮物嗎?”薛明裝做漫不經心的問道,從她那條朋友圈看來,像是不經常的樣子,否則也不會那麼受寵若驚了。換做是別人他倒可以理解,可是沈青林那樣身價的人,如果偶爾送份大禮,卻只是一臺不到一萬元的手機,未免也太寒酸了一些!
“也不是很經常拉!”
他們才重逢多久啊,之前一直都在彼此較勁,彼此折磨,他哪裡會給她送禮物。這麼一回答,自己都覺得挺不好意思的,甚至有點替自己覺得心酸,這就是小珍口中的少奶奶?說出來估計都沒有人願意相信!
“不用太委屈自己。”
薛明的話音剛落,電梯“叮”的一聲提示樓層已到。江以珊看着薛明的背影一頭霧水,他從哪裡看出自己委屈了?收個禮物也變得委屈了嗎?
江以珊搖了搖頭,看來又是那條朋友圈惹出的禍事,心裡暗暗打定了主意,以後發朋友圈之前一定要三思再三思,省得誤導了別人,還給自己惹了麻煩!
江以珊到辦公室的同事,沈青林也抵達了辦公室。
“沈總裁早!”
休息一日的江琪琪已經從新回到了工作崗位上,臉上畫着精緻的妝容,穿着一套暗粉色的職業裝,看不出任何憔悴的痕跡。
沈青林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只有他自己明白,自己緊張得心裡七上八下的。江琪琪就是一個定時**,如果讓以珊知道了,後果不是他能承擔的。
焦灼的一早上,沈青林什麼事情也做不了,腦袋裡一直在想着一件事情,那就是,如何將這件事情神不知鬼不覺的徹底抹去。
“沈總裁,今天銷售部送來的報表您簽字了嗎?銷售部等着回覆。”
江琪琪站在辦公桌前叫了幾聲,沈青林這才如夢初醒。
“你剛剛說什麼?”神遊太虛的他一個字也沒有聽清。
“銷售部要來拿文件,問您文件簽字了沒有?”
簽字?他連看都沒有看,怎麼籤?
沈青林心裡有愧,看也不敢看江琪琪,手忙腳亂的翻起桌上的文件。一大早收了那麼多文件,那一份纔是銷售部的呢?
“藍色文件夾的那一份!”江琪琪小聲的提醒道。
“藍色的?哪個藍色!”沈青林一邊唸叨一邊找,他怎麼覺得有好幾份藍色的呢。
江琪琪看着着急,雖然有幾份藍色的,但是深淺不一,銷售部歷來的用的都是最醒目的藍色。
“這一份!”江琪琪乾脆走上前,從一堆文件夾裡準確無誤的抽出了銷售部的報表。
沈青林接過江琪琪遞過來的文件夾的時候,指間碰到了她的手背,驚得心裡一顫,就這麼個情形,還怎麼能安然無恙的相處下去?
猶豫再三,沈青林還是打破了沉默,“琪琪,我們談一談吧!”
江琪琪的臉上一直掛着甜甜的笑,可是聽到沈青林這麼說,尤其是看到他嚴肅的表情,心裡還是忐忑不安。如果沒有猜錯,沈青林應該是想和她談那天晚上的事情吧。
她能怎麼辦?只能見機行事了。
“琪琪,你今年多大了?”
江琪琪滿頭霧水,她的簡歷沈青林不早就看過了嗎?再說了,工作了這麼長時間,現在關心這個問題會不會太遲了一些。可是,既然老闆要問,她怎麼可能不回答。
“下個月月初就滿24週歲了。”江琪琪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24週歲,年紀還小,有沒有男朋友?”
雖然問這個問題有點尷尬,有點不合時宜,沈青林還是問出口了。
“當然沒有!”江琪琪急忙擺手解釋,生怕沈青林誤會了什麼。遇上沈青林之後,她的眼裡哪裡還能看得上別人啊!
“24週歲,其實也不是小丫頭了,有男朋友也沒什麼。”
說年紀小是他,說年紀不小也是他,江琪琪一下子拿捏不準沈青林到底想說什麼。
“如果你想出國留學,我可以安排。”
江琪琪面無表情的看着沈青林,原本等了半天,他竟然是想說這一句話。以前聽過那麼一句話,愛一個人就將她去送親友巴黎,不愛一個人也把她送去巴黎,當時只覺得搞笑。可是沒想到,有今天,這個笑話居然活生生的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青林哥,你這是什麼意思?”江琪琪到底是個女孩,前一秒還故作平靜的她,這一刻再也繃不住了,眼底淚光閃爍,咬着嘴脣問道。她不爭不搶,只想默默的守在他的身邊,難道這也有錯嗎?爲什麼他連這麼小的要求都不能滿足他?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這樣,對你,對我,對大家都好。現在那麼多的年輕人都喜歡出國鍍金,再回來的時候就是炙手可熱的海龜了,到時候,如果你還願意回沈氏效力,我們大家都會歡迎你回來的!”沈青林只覺得口舌乾燥,平時能夠脫稿侃侃而談半天的他,居然再也找不出一個好聽的理由來。
“如果我說,我不願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