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掛着單肩包,王桎小心地避開人。
A市天氣王桎是一點都不喜歡,自從到了秋天之後,天氣就特別乾燥,到處瀰漫着粉塵。王桎將口罩戴得更加緊了一點。
即便心裡可以確定那個報告錯誤了,但是一想到自己肚子裡可能會有個小生命,她就忍不住緊張。
如果真得是有,她這個時候要是出了什麼事情,那麼她就真得想把自己殺死的心情了。
只是……這個孩子真得對嗎?
還是不想了吧!
誰知道這肚子裡究竟有沒有孩子,兩週前她還在幫塗晤補習呢!那個時候壓根就沒見過彭沃柆,她也可以保證自己沒有任何男人。所以,一定是醫院弄錯了。
王桎看了眼時間,攔着車朝學校去。
說好了要給塗晤慶祝的,而她沒有道理不去。至於肚子的事情,明天她沒什麼事情,去其他醫院重新看一下就好了,等兩週……A市又不是隻剩下她一家醫院了!王桎除非是傻了纔會等下去。
誰知道兩週之後會不會弄錯。
到學校的時候,塗晤已經等在了門口,看見王桎下車,連忙跑到王桎的面前,“王桎,你怎麼這麼慢呀!其他人都走了,我們也就走吧!”
“這個時候不是還沒放學嗎?”王桎疑惑地問。
現在的確是沒有放學沒錯呀!她雖然不常在學校,但是這個學校的時間還是記得很清楚,沒有什麼問題的。
塗晤看了王桎一眼,冷哼着說:“試都考完了誰還有心思呆在學校呀!難得放鬆,當然要好好地放鬆一下了!”
到頭來這是全班同學集體曠課呀!可是在她這個班主任面前這樣說真的好嗎?
“塗晤……那個,我似乎是你們班主任吧!”王桎咂舌,這幫人的膽子也太肥了吧!竟然敢在她這個班主任的面前曠課!
聞言,塗晤是更加的不屑,直接拉着她到馬路邊去等車,“你磨磨蹭蹭地慢死了!”
“……”她竟然被自己的學生給嫌棄了。
“要不是因爲你是班主任誰請你呀!我已經說好了,等會沒有人會像你敬酒的……”塗晤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嫣紅的嘴脣嘟起來,“真不知道你怎麼就這麼不能喝酒,每次都醉成那樣,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懷孕了呢!”
懷孕。
聽到這兩個字,王桎的心頭一震,那張證明她懷孕的單據現在安安穩穩地躺在自己的包裡,只是……王桎還是有一種被人戳中軟肋的感覺。
“……你們全體曠課,我是班主任呀!你們不是應該很怕我纔對嗎?”這纔是重點好嘛!懷孕不懷孕完全是可以忽略的好嗎?
“沒事,你這個班主任可以忽略。”塗晤不鹹不淡地說:“你要是懲罰我們,我們班估計就把你轟教室了,再說教室裡就沒幾個人在乎學習不學習的。大家平時都做得很好,不在乎這一兩個小時。”
聞言,王桎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說:“你說得似乎有點道理。”
她這個班主任的確當得不像樣子,沒有絲毫的架勢,就是附和學生,學生說什麼好就什麼好。也的確像是塗晤說得那樣,平時大家也都不需要她管,都是很自覺的。
而如果現在讓她嚴肅起來,她還真下不了這個決心。
就這樣吧!王桎嘆了口氣,除了這樣還能怎麼樣呢!總不能真得去懲罰他們什麼的吧!她也狠不下心這麼做。
正想着,兩個人進了一家酒店。
王桎的眼睛閃了閃,這不就是她剛剛“巧遇”彭沃柆的酒店嘛!眼睛又朝塗晤看了看,不禁嘆道:不愧是父子,連風格都是這麼像。
進了一個包間,嘈雜地聲音傳來。
王桎皺眉,找到一個角落坐下來,她一個學美術的,難免不喜歡這樣嘈雜的環境,過來這裡也不過是給自己學生面子。
王桎下意識地瞥向肚子。
那裡真得已經有了一個生命嗎?
如果真是這樣,彭沃柆讓她打了怎麼辦?
彭沃柆喜歡的是Sara,他的情.人也很多,她只是他名義上的一個妻子,而他們的婚約也就只有一年,所以……彭沃柆應該讓她將孩子給打了吧!
更何況,她記得,在一個月之前,在醫院的時候,她說他生不了孩子,那麼的咬牙切齒。呵呵,彭沃柆怎麼會允許她的孩子出生呢!就算是他想要孩子了,那孩子也是Sara生的。
可是,如果確定了,王桎是不是要將孩子給打了?還是趕緊離彭沃柆遠一點,將孩子偷偷地生下來?
王桎不清楚也不知道怎麼選擇,但是有一點她很清楚,這件事情一定不能讓彭沃柆知道,如果讓他知道了,這孩子一定就保不住了!所以,一定不能……
“王桎,我剛剛看見我爸和Sara從這裡出去,你就不能好好管管我爸嗎?你可是他老婆呀!”彭笑走出來,坐在王桎的聲音,壓着聲音和王桎說。
還好,現在室內的聲音很大,不然,這一句話將會引起很大的轟動。
王桎挑眉,解釋道:“我不過是他名義上的老婆,你以爲我是想管她就能管得住的嗎?我哪有你想得那麼厲害呀!我要是真那麼厲害,我早就和他離婚了。”
“不要等你男人被別人搶走了之後再哭鼻子。”彭笑冷哼一聲,走了過去。
“已經被搶走了好吧!”王桎小聲嘀咕,想了想又拍了拍自己的頭,“什麼‘你男人’呀!一個小孩子,知道什麼!”
王桎是知道的呀!他們兩個人剛剛在這個酒店的嘛!他們剛剛還遇到的了,所以也不用彭笑來給她說呀!
雖然剛剛彭沃柆兩個人和塗魏明是在談合同,但誰知道三個人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愛好呀!說不定人家就是喜歡這樣,喜歡人多呢!何況……談一個合作要這麼久?說不定三個人在談完合作之後又做了別的呢!
等等。
王桎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塗魏明和彭沃柆是來談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