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會沒有其它的辦法?
“對了!”王桎拍了拍自己的頭,驚喜地說:“我知道辦法了。”
“什麼?”宋樞疑惑地看着王桎。
王桎朝着宋樞歉意地笑了笑,以緩解自己的形象,接着說道:“宋老師,我先回去了,改天見,拜拜。”
“拜拜。”宋樞也說道。
王桎聞言拎起自己的包以及一大堆的衣服就跑了出去,身後的宋樞眼鏡後發着莫名的光,這個時候,辦公室裡一個尖銳刺耳的聲音響了起來,“喲,宋老師這麼快就勾搭上了新來的美術老師,速度快得真是讓人訝異呢!”
那話裡面的諷刺意味十足。
宋樞不悅地皺了皺眉,卻並不擡頭,低着頭看着看着自己面前的試卷,卻並不能看得進去,耳朵裡一直縈繞着那尖銳的聲音。
年洣不屑地哼了哼,不再說話。
王桎飛快地跑出了學校,門口的孟叔依舊朝她打了個招呼,放她出行。
走出門外,她站在門口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半輛車,無奈之下,她跑回去詢問了孟叔一番,孟叔皆耐心地指給她方向。
照着孟叔指得位置,王桎很快攔到了一輛車,她鑽進副駕駛的位置,朝着司機說道:“師傅,沃雲公司,謝謝。”
那司機停了地方後,掃了王桎一眼,便掉了個頭朝着沃雲開去。
王桎手機緊緊攥着手機,她現在有些焦急,一方面是自己從沒有去過那彭沃柆工作的地方,一方面自己的手機死機了,沒有半點辦法聯繫彭沃柆,不知道這樣貿然去找他會不會順利。
她上下看了自己這一番,整個穿着簡直是糟透了,沒有絲毫的美感。按照大公司的那些勢利的人,今天的自己會受很大的委屈。
王桎閉上眼,捏着眉頭,她現在眉頭突突地跳着,自從來到這A市後就沒有一件順心的事情,難道真的像自己媽媽說的一樣,她不適合來這裡嗎?王桎想着。
“到了。”司機輕聲提醒着王桎。
“哦。”王桎看了看計價器上的數字,連忙將錢遞給司機師傅,提着手裡大大小小的包下了車。
沃雲在A市算不上一家多麼大的公司,它的佔地面積也僅僅是某座大廈的三分之一,這在公司遍地的A市宛如滄海一粟。只是在A市隨便哪個人說起沃雲,卻也沒有不知道的。
整座大廈裡盤踞着各種各樣和沃雲一樣性質的公司——遊戲公司。
然而卻沒有任何一個公司可以和沃雲相媲美,在高速發展的網絡時代,每個人的手機電腦裡免不了要有一些消磨時間的遊戲,而這些恰好有一大半來自沃雲。
王桎對於沃雲也只是手機裡遊戲啓動時一閃而過的兩個字,再無其他,也從未深究過。
王桎仰着頭,望向這座足有一百多層的大樓,心裡充滿敬仰,卻只能看見大廈面前的玻璃幕牆折射出刺眼的光線,將她的眼淚盡數逼出來。她伸手擦了擦不小心溢出眼角的淚,顫顫巍巍地走了進去。
推開門,一股涼氣從頭頂直直衝過來,王桎縮了縮脖子,繼續朝前走。
徑直進入電梯,瞄了一眼按上了電梯裡面顯示的最高樓層——六十九樓,隨着電梯的上升,王桎的心也如同電梯一般緩緩上升,就快要跳出來。
出了電梯便是一道長長的走廊,走廊上到處貼着沃雲的標識,就連地上的標識也是新貼的上去,恰到好處地把舊的發白的標識蓋了過去。
王桎瞄着步子,輕輕地走着,這樣的場景讓她想起深夜看得那些鬼片,當下更謹慎了一些,深怕發出什麼奇怪的聲音。
穿過常常的走廊後,便是豁然開朗,一個裝修考究的大堂展現在王桎的面前,王桎隨意掃了一眼,將包掛在自己的肩上,手裡的袋子抱在胸前遮擋着,朝着前面的吧檯走去。
“你好,我找你們彭總,可以麻煩你幫我傳達一下嗎?”王桎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握着袋子的手微微顫抖,顯示她此刻的不安。
前臺的人都是精明的,她看過不少的電視,懦弱的女主會受到她們的刁難,而如果那樣,以她現在的處境,她似乎沒有任何的辦法。
王桎覺得她有些莽撞了。
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那女孩連忙將手機扔進了抽屜裡,幾乎是下意識地站了起來,看見是王桎後,微不可聞地鬆了口氣,“你好,請問你有預約嗎?”
非常公式化的一句話,甚至於朝着王桎揚了一抹善意的微笑。王桎卻覺得冷汗從她的後背緩緩升起,她僵硬着開口:“沒有,我是你們彭總的朋友,可以麻煩你幫我問一下嗎?”
“呃,沒有預約是不可以的。”那女孩蹙着眉思忖了一會說道:“如果你是我們彭總的朋友,可否給他打個電話。”
每一個來找彭總的人都說是他的朋友,小姑娘不敢隨便做主。
王桎手放在包裡面的摸了摸手機,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的手機壞了,所以沒有辦法打電話給他,美女,你就幫一下忙好嗎?”
“這樣我會被罵的。”小姑娘皺着眉頭,一臉的爲難,“我們彭總平時很忙,不是預約的人他不會見的。”
“要不你拿我的手機打給彭總吧!”小姑娘說着紅着臉將自己的手機遞了出來。
王桎的眼皮閃了閃,她想到了開頭,卻沒想到會演變成這樣。頓了頓,伸手接過她的手機,“謝謝。”她輕輕開口。
王桎將包放在臺子上,一手扶着包,一手打開手機,直接打開到通訊錄的界面,手指靈活地按了一串數字。這都要慶幸她是彭笑的班主任,來得時候順便將他的電話記了一遍,要不然她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沒有底氣地盯着手裡的手機,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王桎的心冒到了嗓子眼上,她一瞬不瞬地看着手機那邊傳來忙音,一時之間,手足無措。
而一邊的彭沃柆隨意掃了一眼手機的號碼,便不再理會,拿起椅子上的外套朝着會議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