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老宅內的情景,左僚就一陣憤怒,那老爺子雖然嘴裡說着先讓他負責,但是心裡卻一直都想着左銘風,說到底自己不過是一個幫忙的人罷了,在左銘風不幹的時候當替補!
可是,他不甘。這一切都是因爲那死老頭偏心,左僚憤憤不平的想着,將手裡的酒杯狠狠的摔在地上。
一旁的女人,也許是因爲酒杯摔在地上影響到了,狠狠的顫抖了一下,左僚這才發現身旁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個女子。
這女子甚是魅惑,看起來還有幾分眼熟。藉着酒意,左僚緩緩的挪了過去,道:“你爲什麼喝的這麼猛,莫非被拋棄了不成?”
景玥淡淡掃了一眼左僚,並未說話,只是苦聲笑了笑。她哪裡是被拋棄,她明明就是家破人亡!而這一切,都怪貝依若那個賤人,若不是她,自己就是左家的少奶奶,景家又怎麼可能破產!
景玥用力的握緊手中的酒杯,好像要把對貝依若的恨都發泄在這酒杯上般。
身旁,突然又是一個杯子摔碎的聲音,景玥緩緩擡頭看起,便看到左僚不知何時已經站了氣來,發酒瘋似的將桌子上的杯子一掃而空。
任憑一旁的服務員如何喊他,他都不予理睬。
“爲什麼如此偏心?”左僚頹廢的摔下一瓶酒,無力又憤憤不平的說道:“左銘風,你不得好死!”
聽到左銘風三個字,景玥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自己最愛的男人缺成了自己的仇人!她怨恨左銘風爲何那麼無情的對待自己。
看到左僚對左銘風的恨,景玥一瞬間找到知己了吧。她慢慢的靠了過去,道:“我叫景玥,景家大小姐。”
聞言,左僚不屑的笑了一下,道:“景家已經不存在了。”
景玥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她生性高傲,一直做慣了千金大小姐,突然失去這層身份,還真是格外的不習慣。
她很快的將情緒平復下來,有些緊張的道:左銘風把你怎麼了?”
“他……”說到左銘風,左僚的眼眸中透露着陣陣殺意,道:“奪走了我的東西,你說我該不該報復搶過來?”
說着,左僚勾起一抹邪魅的笑,迷離的看向景玥。
報復?景玥抽搐了一下,她的腦海中也一直重複着這二字,可是她卻沒有辦法。但此刻,左僚的話卻激起了她心中的恨意,在她內心掀起層層波浪。
“要,當然要!”景玥有些激動的說道:“不僅你要,我更要!”
聽到這句話,左僚玩味的笑了笑,舉杯與景玥共飲。兩人既然目的一樣,那想必一定會合作愉快。
另一邊,左銘風已經和貝依若過上了幸福的二人生活,沒有商場的爭名奪利,兩人的生活甚是w輕鬆。
但好日子總是不安穩,這天,兩人正在街道上散步,左銘風卻一直感覺背後有惡意,轉過頭卻又什麼都看不見。
過了一會,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就連貝依若都能感覺到,而小聲的問道:“是不是有人跟着我們?”
爲了讓她安心,左銘風輕鬆一笑,搖了搖頭道:“沒有,你想多了,太累了吧,我們回去吧。”
說着,左銘風順手便攔了一輛車子,讓貝依若坐進去。而那幾人,看到兩人要上車,似乎等不了似的,紛紛冒了出來,朝左銘風奔來。
見狀,左銘風腳狠狠往後一踢,k將其中一個人踢倒,然後快速的上車揚長而去。
若不是貝依若在,他倒想真的會會那幾個跟了自己半個多月的人,還時不時給自己製造點小麻煩。
比如說酒吧門口的一位小姐,居然來勾引自己,若不是自己事後看到那女人跟幾個男人交易,恐怕還單純的以爲只是一個謀生活亂勾引的人。
再比如說超市裡突然倒下的貨架,莫非是想炸死自己?
想到這些,左銘風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這羣人還真是有意思,時時刻刻想着害自己啊,真是麻煩。
雖然他並不介意跟他們玩玩,但他的身邊還有貝依若,他決不能讓她受傷。
一路上,左銘風帶着複雜的心思回到了公寓裡,對於這段時間的事情,他可以斷定絕對不是巧合,而是有人蓄意,那個人他大概已經猜到了吧。
過後的幾天,左銘風幾乎不怎麼帶貝依若出門,兩人彷彿過起了隱居生活似的。
這天,貝依若正在廚房忙活,左銘風在2沙發看着新聞,門鈴突然響了起來。這門鈴平日裡是很少響的,因爲沒有人賴,貝依若都懷疑它都快成了一個擺設了。
左銘風愣了片刻,才緩緩的去開門。
門外站着的,不是旁人,正是左老爺子。
貝依若往門口望了望,一眼就看到了左老爺子,她緊張了一下,連忙收回視線,繼續低頭忙碌。
左銘風將人帶了進來,坐在沙發上,低聲問道:“有事嗎?”
“沒事我就不能來嗎?”左老爺子冷哼一聲,不滿的說道。左銘風無奈的看了眼自家爺爺,好像在說無事你纔不會到我這寒舍裡來。
見狀,左老爺子也不再繞彎子,直言道:“你就這樣離開左家,離開公司了?”
聞言,左銘風絲毫沒有猶豫的點了點頭,道:“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聽到這話,左老爺子很是明顯的嘆了口氣,道:“你是我們左家最好的接班人啊。”
“但我跟願意跟依若好好生活。”左銘風愣了一下,說道,眼眸中流露出從未有過的溫柔。
左老爺子無奈的看了眼左銘風道:“也罷,隨你吧。但願有一天你能回來。”說完,他便站起身來要離去。左銘風也不阻止,將老爺子送走,便來到了廚房。
“人走了?”貝依若不解的問道。
左銘風快速的點了點頭,道:“嗯,沒事就是想我了來看看。”話音落下,貝依若立馬就笑了出來,就憑他們爺孫倆爭吵的那場面,左老爺子會想他來看他,怎麼可能。
見貝依若不相信,左銘風再次認真的強調道:“真的!”
可左銘風越是認真,貝依若就越覺得不可信,她忍不住的開懷大笑起來。左銘風無奈,只好放棄了掙扎。
見似乎沒什麼大事,貝依若也不再追問,招呼左銘風坐下吃飯。吃過飯,兩人無事,貝依若便要拉着左銘風去逛街。
無論左銘風怎麼勸阻,貝依若都一定要去,左銘風只好妥協,緊緊的跟在貝依若身後。
繁華的街道上,車輛擁堵着,貝依若拉着左銘風在路邊的店面裡逛着,左銘風雖然不懂這其中的樂趣,但也始終跟隨着,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但是那種被人尾隨的感覺仍然存在,讓左銘風感覺格外的不舒服。走入一家店,他特意往後瞄了瞄,果然不遠處有三四個一直跟着二人。
“你先逛,我去別處看一下。我沒過來前不要離開這家店。”左銘風停住了步伐,耐心的對貝依若說道。
聞言,貝依若雖有不解,但還是點了點頭,看着左銘風離去,她也愉快的去逛。
出了這家店,左銘風淡淡的瞄了一眼一旁的三四個人,不以爲然的往前走去。幾人見狀,連忙追上。
左銘風好像故意似的,走向了一條小路。見狀,四人連忙追上,將左銘風圍堵在通道里。
走着走着,左銘風突然停下了腳步,猛然轉過身,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道:“就你們這技術還跟蹤,也不想丟人。”
“你……”男人有些憤怒的看着左銘風,隨後又諷刺一笑,道:“那又怎麼樣?你還不是被我們圍在這裡。”
聽言,左銘風一個冷眼掃了過去,冷言道:“誰讓你們跟着我的?”
聽到這話,男人不屑的笑了一下,狂妄的說道:“這我們就不能告知了。等你死了一定告知,也讓你死的瞑目。”
“回去告訴你們的主人,別觸碰我的底線,趁早收手。”聽着這自大的話,左銘風嗜血且不屑的笑了笑,說道。
“就憑你現在?也能跟我們鬥?”男人藐視的看了眼左銘風,不屑的說着。
左銘風愣了一下,緩緩才反應過來男人所說是何意思。那一刻,他才恍然發覺,自己現在雖然與貝依若生活的很開心幸福,但自己卻不能好好的保護她!
他沒有再說話,只是冷眼看了看對面的男人,快速的越過幾個男人離去。那個男人的話似乎點醒了他什麼,他似乎該做些什麼了。
左銘風冷着臉回到了那家店,看到在門口等待的貝依若,不自覺的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快速走過去,輕聲道:“等很久了嗎?”
“沒有。”貝依若搖了搖頭,說道。然後任由左銘風拉着往前走去,兩人繼續在街道里逛着,貝依若悅耳的笑聲似乎給予左銘風的某個決定更大的決心。
時間一點點過去,霓虹燈裝點了整座城市,貝依若這才停下腳步,看着滿載收穫,和左銘風打車回到家中。
一回到家中,左銘風就快速的將自己的決定告訴了楚寒,讓他做好所有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