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冉一愣。
她上一輩子活了二十五年,除了五歲以前有爸媽養,五歲以後便被人扔到了地獄。二十五年後,衆然重新回到了父母身邊,可是那種隔閡之感,卻清楚而尖銳。
感情這種事情她不懂。
程翼在意父親,這種東西,她能理解,卻不認可。
首先,他們分別了二十幾年,感情要說有多深,她不相信。最重要的是程翼的父親處在這樣一個權利夾雜的中心點,他怎麼可能簡單單純的只在意親情?
若真的在意親情,又如何明知道九重山莊局勢複雜,卻還將程翼找回來?
要知道,程翼的母親縱然曾經跟上官振哲拜堂成親有媒妁之言。
可到底事情已經過去了二十年,人已經死了。
上官振哲如今更是有了人人都知曉的妻子衛凡沁。
程翼的存在就成了一個十分尷尬的存在。
說他是嫡子。
沒有人會承認,畢竟程翼無權無勢。
說他是庶子。
一個庶子,是沒有資格爭奪家產一切的。
更不說程翼是在外面長大,於九重山莊之中沒有一星半點兒的勢力。那些曾經派來身邊保護程翼的人,如今早已經死的一個不剩。若非有他的人,程翼都不知道死了幾次了。
寧小冉深吸了一口氣。
她知道,程翼這樣的人,纔是最普通的人。像她這樣冷漠無情,甚至可以說自私到可怖的人,其實是不對勁的。
罷了。
“這瓶子裡有一種藥,這藥能讓人半身不遂癱瘓在牀,而不被任何人察覺。待想要恢復到時候,再服另外一副藥就成。你想辦法讓上官振哲……”說到這裡,寧小冉一頓,鄙夷的看了一眼程翼道:“你那麼沒用!只怕也幹不了下毒的事情,罷罷罷,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這件事情我來辦。只是接下來的的戲,你可要好好演,別露出了破綻。我可以幫你做其他事情,但這場大戲,卻要你自己唱!唱的好了,一切都好說,唱的不好了的話,等我出手的話,可就未必能保住上官振哲的命了!”
程翼一臉的尷尬的看着寧小冉。
寧小冉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算起來的話,上官振哲也算是殺你全家的兇手,且恢復記憶之後,也沒有給你娘給你家人報仇,這樣的渣爹,你居然還看重?”
“狩嫂子,他在如何,也是我的父親。”程翼說道。
寧小冉撇嘴,道:“行了,我知道了。就希望,你把他當爹,他也能把你當爹。我覺得,你那個爹,大約對你也產生了懷疑。畢竟,你身邊有這麼多能力不俗的人。你且小心一點兒,上官振哲無論如何也是自小便侵染在權勢陰謀中的人。陰謀手段,他自小看的多了,且又在其中侵染數十年,表面看着再怎麼無害,那也是表面,且注意,別被人三下兩下就給咋的露了破綻。”
“知道了狩嫂子!”程翼乖乖的應道。
他知道,狩嫂子說這麼多,也是爲了他好。
若非他是狩哥的兄弟,只怕狩嫂子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任由他去死。
他不是狼心狗肺之人。
狩嫂子雖然冷漠,但是對放入心中的人,卻是千好萬好,不惜一切。
碧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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