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聽到這個聲音，季如風心裡還是有些提不起力氣，說起來蔣雪柔也不過是發了兩條微博而已，結果還要幫着他給趙簡洗白。
他還沒想好要怎麼開口，電話的另一端再次傳來消息，“季老師，我一直在看的消息，可是看起來沒有什麼用啊，要不我再發一條澄清說明？”
雖然這是自己打這個電話的目的，可從蔣雪柔的口說出來，季如風心的歉意更重了一些。
他嗓音乾澀，頓了片刻才點頭，“……好。”
蔣雪柔的聲音倒是立刻輕鬆了一些，“那我立刻發，希望這次能有用。”
“嗯。”
“那季老師再見。”
“蔣小姐。”季如風忙叫住她。
“嗯？季老師還有事？”迷惘透着疑惑，季如風甚至可以想象她清純的臉疑惑的神色，想要說出的話更加有些說不出口。
可是，他不能平白讓蔣雪柔幫趙簡洗白。
只是，起蔣雪柔一片誠心，自己用利益去交換看起來十分噁心。
“這件事麻煩你了，等你出院之後，我會幫你安排一份……”
“季老師！”蔣雪柔打斷他，“這您見外了，我們雖然不是什麼特殊的關係，但我認爲我們至少是朋友吧，常言道爲朋友兩肋插刀，何況這件事原本因我而起，讓我爲趙小姐做點事情吧，否則我一定會於心不安的。”
“……”
季如風無話可說，心更加愧疚。
“您不用擔心，我這麼做只是因爲這件事是我造成的，而不是藉此機會希望您能和趙小姐分手和我在一起什麼的，我沒有……沒有癡心妄想的。”
說道最後，她的聲音便低下來，卑微而難堪，讓人不忍再提。
果然，季如風再也說不出補償的話，只是心有個地方卻覺得怪怪的，似是無奈，又像是虧欠。
沒等季如風再說什麼，電話的另一端收了線。
聽着手機裡傳來“嘟嘟嘟”的聲音，季如風不由有些失神。
看着季如風面失落的表情，趙簡說不出心是什麼感覺，分明是她的男人，卻因爲別的女人失落難過。
他究竟，將她置於何地？
等季如風回神，趙簡已經下了牀，他心頓時鬆了口氣，“你醒了？”
“怎麼？很失望？”
“怎麼會？”她醒了季如風高興都來不及，“餓不餓？我去給你拿吃的。”
他摸了摸趙簡的額頭，確認沒有發燒便匆匆出了門。
趙簡挑了挑眉，轉身進了衛生間。
頭還是有些疼，趙簡洗了把臉，望着鏡子映出的人，面眼都透出深深的怨氣，猶如……怨婦一般。
趙簡一頓，看着水珠一顆一顆從臉滑落，趙簡呆住。
她什麼時候也變成了這副樣子？
她緩緩閉眼睛，眼前似乎又回到十幾年前，耳邊是母親淒厲的叮囑……不要相信男人，不要相信愛情……
森冷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打了個顫，似乎渾身都開始冰冷起來。
她錯了嗎？
她真的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