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風心悶悶的和趙簡下了樓，趙簡鎖了門，季如風說：“坐我的車吧。”
趙簡一頓，季如風又生氣，“我現在在你眼裡是個黑煤球是不是？”
趙簡悶聲看了他一眼，拉開他的車門坐了進去。
季如風一口氣憋在心裡，險些氣成內傷。
發動車子，帶趙簡離開，已經是深夜了，兩人都是餓的飢腸轆轆，尤其是趙簡，她昨天晚被季如風翻來覆去折騰了一個晚，白天又睡了一天，是真的一天水米未進。
剛纔一直忙着還不曾覺得，這會兒清閒下來，趙簡只覺得自己快要被餓昏了。
季如風從路邊找了一間肯德基，兩人進去點了餐，趙簡去選了個位子，不到十分鐘，季如風端着兩個托盤走過來。
兩人誰也沒說話，沉默的大快朵頤。
大約二十分鐘，兩人相繼停了下來，趙簡握着一杯冰可樂開始吸。
季如風開口，“你到底爲什麼認爲我一定和別的女人混的？”
“我們可以不談這個嗎？”
爲什麼？
因爲他撒謊。
因爲他藏着蔣雪柔。
季如風握着咖啡杯的手一點一點收緊，肯德基裡盛咖啡的杯子一點一點在他手裡變形，在趙簡以爲咖啡要溢出來的那一刻，季如風忽然鬆手，杯子恢復原狀。
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眨動，冰涼的可樂沿着喉管一路下滑，整個食道乃至胃腔都冰涼一片。
“回家嗎？”
趙簡不想談，季如風也奈何她不得，悶悶的灌了一大口咖啡。
“我們去領證吧。”他說。
她眉梢一挑，眼睛睜得大大的。
“爲什麼？”
“反正我們很快要舉行婚禮，早點領證又有什麼。”
趙簡轉頭看向窗外，路燈之下，只是間或有車子滑過車道，行人稀少，許多店鋪已經打烊了。
此時相伴在身邊的，一定是最親密的人吧？
須臾，趙簡收回目光。
“過段時間再說吧。”
“你不是想結婚嗎？前些天還和我提來着。”
“走吧。”趙簡拉起他，往外走。
她現在什麼都不相信了，領證？結婚？許多人和自己的髮妻過了一輩子，到五十歲六十歲還會出軌呢，這個世還有什麼是可信的？
她抓不住，也沒必要費盡心機。
季如風現在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覺得他現在可以媲美忍者神龜！
回到家，趙簡先樓洗澡，洗完澡覺得有些口渴，她從房間裡出來，見到季如風坐在吧檯，手邊是一瓶威士忌，已經喝了大半。
“少喝點吧，晚喝太多不好。”
“你在乎嗎？”他冷笑一聲。
清淡但確定的聲音傳來，“我在乎。”
他猛地擡頭，卻看到趙簡已經端着水杯朝樓去了。
“趙簡！”
趙簡停在樓梯央轉過頭來，“怎麼了？”
季如風仰頭，將大半杯威士忌一飲而盡，然後放下酒杯朝她走過來，他酒量不錯，喝的急也沒有出現走路發飄的情況，他徑直走到趙簡前面，站在趙簡下面兩級臺階，和她平視。
“我一定會請人治好趙旭的，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