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時怔住，季如風連忙解釋，“我是，我是說……”
他急的抓耳撓腮，樣子竟有些滑稽。
餘忘塵當然理解他的意思，除了她之外，他沒再畫過其他女人，只是有意思的是，曾經的趙簡，如今的餘忘塵，雖然不記得過去，但已經知道過去的事情了，而他，並不知道。
莫名的，餘忘塵竟覺得有些好玩，尤其是看着他抓耳撓腮也解釋不清楚的樣子。
季如風的確有點着急，一次，他和趙簡開始的荒唐，過程坎坷，而這一次，他想像平常人追女孩子那樣，一點一點表現，至少別太唐突和荒謬，誰知道一張口……
季如風想拍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偏偏餘忘塵那麼撐着下巴看着他，既不給他解圍，也不說生氣，摸不清是什麼心思。
他挫敗的看着她，“你知道，我畫裡的人都是……都是……”
餘忘塵這才點點頭，“我知道。”
季如風鬆了口氣，才拉開椅子坐下來。
不知從何時起，外面的雪竟然又下了起來，季如風指了指窗外又說：“幸好你沒有出門。”
餘忘塵一頓，看了看飄飄而落的雪，沒有說話。
午飯之後，歡歡玩了一會兒睡着了，季如風從歡歡的房間出來，沒有看到餘忘塵，他四處看了看，最後發現竟然是影音室的門開着。
地毯，餘忘塵坐在那裡，正在看一段錄像。
錄像是大片大片的彼岸花，鮮豔如血，嬌豔欲滴，她由遠及近的跑來，鮮活又生動，讓她忍不住想要觸摸過去的自己。
一段錄像反反覆覆她看了半個小時，季如風忍不住走過來，“看點別的吧。”
餘忘塵忍不住側頭看向他，眉角微蹙。
他擡了下手想把她的眉心撫平，可最終手指一顫，慢慢握了起來。
“是你拍的嗎？”
“嗯。”他點頭。
餘忘塵的眉心皺的更緊了一些，她有點煩，鏡頭裡都是她，沒有他，偶爾出鏡也是寥寥。
她能感受到的，他愛她。
愛的如命，愛的掏心掏肺。
可爲什麼，一切都變得支離破碎面目全非！
不知道是不是遙控器有點不好用，再次向下一翻，竟然又跳到了那個私密相冊裡，肢體糾纏的照片灑滿屏幕，一張張鋪陳開來。
畫面終於有他出現，意氣風發的男子在牀總是佔盡先機和主動，卻不似今天華髮早生頹唐無神，都說歲月是把殺豬刀，可這把刀也太利了些。
“你……”季如風有些吃驚。
肩頭忽然一沉，身的衣服被人扯開，季如風愕然，望着坐在自己懷裡的女人。
“來不來？”她問。
“什麼？”季如風懵了。
女人嫣紅的脣落下來，帶着好和探究開始搜尋他的領地，季如風還沒反應過來身的衣服被扯光了，被壓在影音室的地毯，女人的軀體一如記憶若軟和玲瓏，卻又因生養了歡歡的緣故而越發玲瓏，令人愛不釋手。
四年來，某些被刻意忽略的慾望交疊而起，如無法停止涌動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