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嗎?
餘忘塵歪頭,心有些怪,至於爲什麼怪,她卻又有點搞不清楚,然後點了點頭,從服務生手裡結果菜單,“季先生想吃什麼?”
季如風拿過菜單翻了翻,問她:“你呢?想吃什麼?歡歡,你想吃什麼?想喝哪個湯?”
“我們吃平時吃的好了,”餘忘塵說着,湊過來指了指菜單的幾道菜,包括了主食和湯。
季如風一一看過去,發現都是軟糯好消化適合孩子吃的東西,便道:“這些都是適合孩子吃的,你呢?想吃什麼?”
“我吃這些行了,他們家分量很大,吃不完該浪費了。”
季如風聞言皺了下眉,翻開菜單令點了幾道菜,都是以前她喜歡吃的,然後又和服務生溝通了一下,才讓人離開。
季如風一直和人說話,卻沒料到餘忘塵皺了下眉,這些都是她喜歡吃的,連口味鹹淡他都說的差不多,可是,她的口味他怎麼會知道?
季如風轉頭,見到餘忘塵怔怔的望着自己,下意識摸了摸臉,問:“怎麼了?”
餘忘塵搖搖頭,怎麼可能呢?她一直生活在愛丁堡,根本不可能遇見他。
餘忘塵拿出包裡的溼紙巾幫餘歡擦手擦臉,剛打開,季如風便說:“我來吧。”
他從裡面抽出一張溼紙巾,先自己擦乾淨,才又抽出一張乾淨的握着餘歡胖胖的小手開始擦。
溼紙巾有些涼,歡歡一邊笑一邊躲,季如風便逗着她玩,一會兒將溼紙巾按進她的手心裡,一會兒又快速擦過她的手背,擦個手也能把餘歡逗得樂不可支。
餘忘塵不由搖頭,記憶似乎只有餘恆和趙旭過來陪餘歡玩的時候,她纔會笑的跟個小瘋子似的。
她撐着頭看着男人仔細把孩子收拾乾淨,撿去頭剛纔沒有發覺的兩片細羽毛,儼然像個父親似的。
她冷不丁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慌忙喝了口早茶,問季如風:“季先生是哪裡人?”
季如風動作一頓,放開歡歡的小手把溼紙巾丟進垃圾桶裡,看起來有些漫不經心,而又心神專注的道:“南江人。”
他不說國,而說南江,像看看她有沒有什麼反映。
果然,餘忘塵一聽便問道:“是國的南江嗎?”
季如風不答反問:“你知道那裡?”
餘忘塵下意識去想,卻發現剛纔那話是下意識接的,自己別說南江是什麼地方,連國有幾個省份都不知道。
可是,她怎麼會怎麼問呢?
餘忘塵想了片刻,什麼都沒有想到,只得搖了搖頭。
季如風心裡有些失望,但還是說:“是國的南江,那裡是個很美的地方,如果有時間了,或者等歡歡身體再好一些,你們可以去那裡玩,你們一定都會喜歡那裡的。”
餘忘塵笑了笑,沒有說話。
在她看來這是不可能的事!她怎麼可能帶着歡歡去一個從未去過的地方呢?
而季如風還是有些高興的,至少,她沒有拒絕不是嗎?
她沒有拒絕,便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