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錦程不太理解她的意思,“你是說我們在一起太久,距離太近了嗎?”
“距離產生美是有一定道理的。”
“那你想分開冷靜一段時間?”如果是這樣他倒可以考慮一下。
蘇流火搖頭,“不,我想分手。”
羅錦程面色微變,氣急敗壞,“爲什麼?”
蘇流火側頭想了一會兒,“如果一個人一生的時間是一條路的話,那大概在……三年前左右,你不動了,三年來時間雖然在變,可你始終站在那裡,錦程,我曾經試過拉着你向前走,可你並不願意,所以,我只能自己走了。”
羅錦程不明白,蘇流火卻不想再說了,她真的很累了。
他抱着她不肯鬆,卻覺得手背疼了一下,她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枚鍼灸用的銀針紮在了他拇指的少商穴。
一枚嫣紅的血珠滾落下來,蘇流火趁着他微愣的功夫朝後一步退出他的懷抱,“我再不去病人該等急了,我先走了。”
羅錦程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走遠,少商穴是個去火的穴位,扎一針並不覺得疼。
蘇流火本身對針灸很喜歡,又在護士站工作經常會有工作調動到醫科去忙,時間長了身習慣性的帶着一包鍼灸包,除了及時施救之外,還可以扎流氓,只是他沒想到她會對他動手,而且,毫不留情。
蘇流火走出門狠狠地喘了一口氣,有些話她面對着羅錦程的時候說的平靜,其實心裡卻是波濤滾滾的。
八年的時間他一點一滴的刻進她的心裡,刻進去時是自然而然的,可是,若想讓其剝落卻不亞於剝皮抽筋之痛。
她深深吸了口氣,努力放穩步子朝前走去。
羅錦程聽着身後傳來的關門聲,第一次不知該怎麼做。
在蘇流火走出羅錦程辦公室的時候,郭旗風一家也正式回到了青城的家,同行的還有餘巧巧。
最高興的人莫過於郭成功和程英,爲此他們還特意舉辦了一個小小的家庭聚會,據說郭守義一家也盡數到場。
郭旗風和郭千鶯對此沒什麼意見,到了郭旗風這個歲數,只要父母健康開心,妻兒快樂幸福,他覺得沒什麼這更讓他滿足的了。
程英給餘巧巧安排了房間,親自和郭成功帶着平安去給他準備的房間。
這幾年程英和郭成功每隔半個月會到南江住一星期,祖孫感情很好。
郭旗風和郭千鶯也趁機回房間休息了一下,尤其是郭千鶯,這段時間忙着畢業,又要注意公司的工作忙的昏天黑地,一回到房間開始脫衣服,脫得只剩下內衣內褲,然後直接以大字型往牀一撲。
等她滾進被子裡翻騰幾下,內衣也從被子裡丟了出來。
“風哥一會兒你叫我起牀。”她留下這一句便閉了眼睛。
郭旗風無奈的搖搖頭撿起衣服放到一旁,隨即走到牀的另一側掀開薄被也躺了進去。
有爸媽給看孩子,有老婆暖被窩,似乎……不睡一覺都不太對得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