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錦程渾渾噩噩的縮在那裡人還昏昏沉沉的,他好像理解郭旗風的話,又好像不理解。
他像一隻烏龜,在被人痛打一頓之後縮回了自己的殼裡。
郭旗風也不與他多說,有些話點到爲止夠了,而且,說的太直白豈不是沒戲看了?
郭旗風說完出去了,羅錦程在書房裡呆了很久很久,真的是這樣嗎?這幾年他真的是這樣的嗎?
一邊拼命的記住李靜晨,一邊又拼命的對蘇流火好,真的嗎?
羅錦程不清楚,很多事情像蘇流火說的那樣他不清楚。
他晃晃悠悠的出了郭家了山,山草青青,鳥語花香,他席天幕地的躺下來仰望天空,好像整顆被填滿的心都空了。
這一刻,李靜晨、蘇流火都不在他的心裡,他甚至想不起她們的樣子,那大片大片的空白甚至讓他開始懷疑,他真的愛過她們嗎?
他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是時隔三年之後的好眠,沒有做夢,他的睡眠裡既沒有李靜晨,也沒有蘇流火。
醒來時似乎有什麼東西落下來,砸在他的手冰冰涼涼的,有什麼東西在他的頭頂呼呼喘氣。
羅錦程睜開眼頓時被嚇了一跳,半人多高的大白狗站在他的身,而此時,天正在下雨,那冰涼冰涼落下來的正是雨點,頭和身的被這大白狗擋了大半。
羅錦程笑了笑,拍了拍星期二的頭,“謝了,大白。”
從地爬起來,一人一狗快速下山。
風雨細密,深一腳淺一腳,羅錦程回到家的時候整個人都溼透了,幸好星期二一路帶路,否則他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下來。
“還以爲你在山跳山呢。”郭旗風斜了他一眼。
“跳山是什麼鬼。”羅錦程接過郭千鶯遞來的大毛巾道了謝擦了把臉,身溼着也沒往孩子們面前湊。
地擺了一大塊地毯,平安此時正和安安趴在地毯玩,郭旗風雖然跟他說話,目光會時不時的轉過去看一眼,果然是和以前他認識的郭旗風不同了。
相反郭千鶯抱着筆記本坐在沙發不知道在做什麼,這種女強男弱的架勢讓羅錦程有點意外。
郭旗風看到他眼的意外,不過什麼也沒說,有些事說是說不明白的,只有自己真正體驗的時候才懂到底值得不值得。
羅錦程擦了臉但身還溼着,他沒再樓下過多停留快速回了房間。
洗澡的時候他又想起蘇流火,那麼清晰的臉讓他有點無所適從,他忙甩了甩頭,用力搓了把臉。
拿起的太輕易,反而在放下時總是踟躇,反覆衡量對錯。
樓下。
“你同他把話說清楚了?”
“慢慢來唄,哪有來下猛藥的。”郭旗風搖了搖頭,不以爲意。
而南江,此時蘇流火將一大杯咖啡狠狠的潑在了對面男人的臉,力道之狠,咖啡四濺,頓時引起旁邊座位裡女孩的尖叫。
蘇流火轉頭朝對方笑了笑,“實在對不起,今天不教訓這個男人我實在忍不住。”
對方下意識點頭,見蘇流火一轉頭猛地擡手握着杯子朝男人臉砸了過去,“看夠沒有,死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