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多做兩回熟悉了。”
“……”時了了端着咖啡給客人送去，總覺得他自己還要相信自己。
送完咖啡回頭，時了了看到位子已經做了好幾位帶了笑臉胸標的客人，連忙過去點單，然後過去做咖啡，時間緊的時候會有人幫忙做幾杯，她負責與客人交流，然後收費。
整整一個午，時了了的腳和嘴巴都沒有停下來過，一直在走動和說說說。
在這間店裡，只有偶爾遇到會的客人才會聊幾句，其餘時間時了了簡直覺得自己來到了英國。
漸漸的，她似乎沉浸在一種英的氛圍裡，想要說什麼的時候不用刻意再將漢語翻譯成英，聽到英的時候也不會再想是什麼意思，簡單的對話她幾乎聽完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直到十一點半季璟宣佈自己下班的時候，她還有種沒能回過神來的放空感。
“怎麼？如魚得水了？”季璟笑問。
時了了抿了抿脣，臉蛋微紅。
季璟和昨天一樣取出錢給她，三百塊錢，算她今天得的小費，差不多有五百塊。
看着這些錢，時了了的心有些不規則的跳着，雀躍又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老師，這錢太多了。”
她雖然沒有什麼社會經驗可是她知道韓慶珍一個月累死累活也才三千多，她一個午賺了這麼多？
“你的勞動所得有什麼可怕的。”季璟敲了敲收銀臺裡面的一張紙，時了了忍不住湊過去看了看，發現是臨時員工提成的計算公式，每杯咖啡能有兩個點的提成，順便還有客人給的小費，如果是常駐員工的話還要另算。
時了了恍然，心的惶恐消散了許多。
接過季璟給的錢，時了了從裡面抽出兩張最大的遞給季璟，“老師今天辛苦了，今天我媽媽去班，我得回家，不能請老師吃飯了。”
季璟笑着將她的手按回去，“那下次，正好我今天也和人約了午飯。”
世沒有免費的午餐，這是時了了早知道的道理，她處在社會的底層，還沒見過不愛錢的人，看着季璟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映。
“走了，先送你回去。”
季璟把她瓶子裡裝了滿滿一瓶牛奶，塞進她包裡，推着她往外走。
時了了看的觸目驚心的，“老師，你怎麼偷拿店裡的東西？”
季璟一愣，隨即險些笑彎了腰，整間店都是他的，他拿點什麼還能算偷嗎？
不過，這話不能告訴時了了。
他推着她快走，假裝震驚，“喲，我還以爲是在我家了，順手拿了，快跑快跑。”
時了了懵頭懵腦的一通瘋跑，季璟看着她跑遠笑的差點把眼淚掉下來。
時了了跑了老遠發現季璟沒跟又心急的跑回來，拉着季璟快跑，季璟忍不住一通狂笑，這人怎麼能單純到這種程度呢？
“老師？”時了了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老師你怎麼了？”
季璟看着她眸光裡透出深深的無奈，很難想像她是怎樣在那樣艱難的生活裡仍然保持了這樣的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