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期盼的，也不再喜歡，曾經渴望的，積壓在心底。
如今，他終於知道自己了一段長長的彎路，卻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迴歸他的正途。
凌筱莜搖搖頭，“沒有，你……不用說什麼，你只是做了你想做的。”
人生在世，誰沒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呢？
她能理解。
陸成禮也搖了搖頭，手抖了抖，落在她的腿，從不曾有一次，他覺得牽起女孩的手像現在這般艱難。
“不，該說的。一個女孩，最好的年齡，最美的青春全部給了我，我卻不知道珍惜，我對不起你。以前，三哥說，做男人在自己想要的女人面前不能太要臉，我覺得可笑，現在才知道是什麼意思。那些事情，與其說是我想做的，不如說是這張臉想要的。”
他垂頭，抵在她的膝。
“小小，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凌筱莜愣住了，也不知是哭的腦子發昏，還是他的意思太深奧了，她竟然沒能明白。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陸成禮擡起頭，緩緩的握住了她的手，潮溼的掌心一下子將她的手汗溼了，她的心驟然狂跳起來，如雷貫耳。
陸成禮嚥了咽口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堅定卻忐忑的開口，“我喜歡你，小小。”
那一瞬，她的身子驟然挺直，像是不敢相信，又像是期待實現的太快，讓她難以反映。
“不是我身邊沒有其他女人了我才這麼說，也不是我混夠了，又發現還是你好，纔回頭來找你，不是的，小小，其實，這些年，你一直都住在我的心裡，從來從來都沒有離開過。”
“一開始，我覺得和你在一起，是聽了老頭子的話，會沒面子，會被人看不起，所以拼命的遠離你，羞辱你，讓你也離我遠一點，那時候心裡也是難受的，但你沒有離開，久而久之，我以爲你永遠也不會離開，我以爲只要我只要一轉頭，能看到你在我身邊。”
“我拼命的作，拼命的想試探你的底線到底在哪裡，我以爲我太討厭你了，可我不知道，那不是討厭，是你早藏在了我的心裡！”
“對不起，小小，真的對不起。”
“錦程說學婦產科，等我兒子出生的時候給他接生，當時我想，我怎麼能讓他給你接生，我不能容忍，任何一個男人看到、碰到你的身體，老二說，如果我必須要生一個孩子，我最想和哪個女人生，我說，是你，小小，對不起，我傷了你那麼多次！”
“我不求你原諒我，我只想，你能給我一個機會，對你好一次，行不行？”
凌筱莜呆呆的看着他，十幾年了，有些想法已經根深蒂固，有些做法早已成爲習慣，他今天說的一切，她都沒敢去想過。
一時之間，她像是呆住了，做不出反映。
“不行！”
凌筱莜還沒說話，門口傳來一聲爆喝。
凌筱莜被嚇了一跳，兩人回頭去看見到凌厲穿着大短褲和工字背心站在門口，滿身的汗，應該是剛夜跑回來，只是此刻，他眸眼深沉面色猙獰，彷彿要吃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