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雪柔溫柔的看着他,她性子素來如此,溫柔、端莊、美麗、大方,此時又不得不加一個沉得住氣。
季如風看了她好一會兒,還是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蔣小姐,承蒙厚愛,季某很是榮幸,不過,拒絕蔣小姐是季某一個人做的事,可不可以請蔣小姐高擡貴手,不要牽連其他人?”
蔣雪柔一愣,水靈靈的眼睛裡蒙一層疑惑,“季老師,出什麼事了嗎?”
季如風一怔,“你不知道?”
蔣雪柔他更加疑惑,素白乾淨的臉寫滿茫然,“我該知道什麼?”
“……”季如風一時無法分辨她的話是真是假,若是假的,那可能是蔣市長和蔣夫人愛女心切,爲了逼他範而私自動手,若是真的,那眼前的人心機深沉令他可怕。
見季如風久久不曾說話,蔣雪柔再次問道:“季老師?”
遲疑了一下,季如風還是說:“我愛人在南江的工作遇到一些麻煩。”
“很麻煩嗎?”
“問題不大,是較麻煩。”
試想一下,你每次去酒吧喝酒都遇公安局巡查,誰還會有心情呢?
蔣雪柔聞言面閃過愧疚,“對不起……”
季如風沒說話,這種事情根本不是一句對不起能解決的,況且,如今趙簡的工作正在緊要階段。
“這件事我和會我家人說清楚的,請季老師放心。”
季如風點了點頭,“那謝謝你了。”
“季老師不必如此客氣。”
他抿了抿脣,沒再說什麼。
他不說話了,蔣雪柔也不覺得悶,靠在病牀脣角含着笑,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季如風,直看得人頭皮發麻。
又坐了片刻,季如風起身告辭。
臨走前,他語重心長的說:“人生在世,快樂幸福有很多,除卻親人朋友,外面的世界也很精彩,蔣小姐若有時間了,應該多出去走一走,不該爲不必要的人勞心傷神。”
蔣雪柔脣角的笑意瞬間僵住,“季老師……”
“何況,你美麗大方,值得更好的人喜歡。”
蔣雪柔再也忍不住了,她咬了咬脣,鼓足勇氣問道:“那季老師爲什麼不能喜歡我呢?”
以前,她以爲季如風一心搞藝術,那她等着,等着季如風開竅的那一天,可是,突然有一天季如風開竅了,可她發現,季如風開竅的那個人不是她。
這個問題季如風自己都想不明白,又如何能給蔣雪柔一個答案呢?
他無奈的笑了笑,“喜歡一個人,本來不是能和不能限制的,最初的最初她在我眼裡是個瘋丫頭,野蠻的不像話,沒有半點女人的樣子,動輒與她吵架、打架,覺得世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人呢?她分明是帝造人時的敗筆,回收之後應該地銷燬的那一種。”
“我從來不覺得自己能愛她,或者她能愛我,可是,當我發現的時候我的目光已經在不由自主的追逐她了。”他嘆了口氣,朝蔣雪柔攤攤手,“所以,這種事情誰能說得準呢?時也,命也。”
蔣雪柔聽得心頭酸澀,她想了想,又問道:“那她也很愛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