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暴燥的三皇子

“你這小子,還真麻煩,說吧。”吳伯堯明顯有些不耐煩了。

聞人澈道:“昨日遇上百里門門主百里敬,他得知吳老離開禿苗山來到聞人山莊,託晚輩問一下,可否見一見吳老?”

吳伯堯擡眼看他:“你與百里敬關係很好嗎?”

聞人澈搖頭,“不好,聞人山莊與百里門關係素來不太好。”

“既然關係不好,老朽爲何要見他?”

聞人澈道:“吳老,百里敬見你,應是爲他女兒求消疤美肌膏的。”

“不給!他算老幾?”

“吳老,你不給,我怕他日後暗算於你,百里敬奸詐狠毒……”

吳伯堯滿不在乎地道:“他倒是暗算一個給老朽瞧瞧,老朽若是這麼容易就被暗算,豈會活這麼大歲數?”

聞人澈微一沉吟道:“吳老若不願見他,晚輩不敢勉強。吳老,消疤美肌膏配製難不難?”

吳伯堯道:“說難也不難,說易也不易,比起七葉紅的解藥來,那是容易多了。”

“吳老,那麼這消疤美肌膏最多可存放多久?吳老最後一次配製的膏子是什麼時候,都給過誰?”

吳伯堯“哦”地一聲道:“還是你小子想得周到。這美肌膏,老朽曾在半年多前做過一回,一瓶美肌膏原本可放一年,但若是存放在冰窖裡,存放個三四年都沒事。老朽最後一次做了三瓶,其中有一瓶好像最後落入一個叫林清什麼的老太婆手裡……”

聞人澈與姜冬竹對視一眼,然後道:“吳老,那老太婆可是叫林清鳳?”

“……大概是吧,誰知道,據說這一瓶被人在江湖上搶來搶去,最後被她搶去了。”吳伯堯不耐煩地道。

“吳老手裡是不是還有一瓶?”

吳伯堯看他一眼:“是有一瓶,應該在藥箱裡放着。作爲醫者,我總得放一瓶在身邊備用,指不定哪天就會用上。我明白你的意思,那個林什麼鳳的,是不是就在京城附近?”

聞人澈點頭,也不隱瞞意圖:“吳老,林清鳳就在溫涼城內,與其讓百里敬從別人手裡得到吳老的恩惠,倒不如吳老直接給他半瓶膏藥,讓他欠吳老的情,以後對吳老總沒有壞處。”

吳伯堯連撫鬍鬚,隔了一會兒,道:“那個百里敬我不想見,但你說得也極有理……”他打開藥箱,找出那隻綠色小瓷瓶,又找了一隻乾淨小空瓶,用銀勺挖出半瓶,塞上塞子扔給聞人澈:“這半瓶藥膏是你的了,你愛給誰就給誰。”

聞人澈穩穩接住小瓷瓶收好,朝吳伯堯抱拳道:“晚輩知道吳老的意思了,解藥的事就拜託吳老多費心了。”語畢,拉起姜冬竹離開吳伯堯的房間。

一出吳伯堯的房間,姜冬竹便甩開聞人澈的大手,疾步往自己房間走去。

聞人澈也不說話,不疾不徐的跟着,眼看着冬竹就要關上房門,將他拒之門外。他伸起一腳擋住馬上要合上的房門。“冬竹,關於吳伯堯說那件事,我想我有必要跟你好好談談。”

姜冬竹秀眸打量他好一會兒道:“沒什麼好談的,我有我的原則,少主有少主的重任和使命,爲了一個女子改變這些,既不現實,也很難實現。所以什麼都不用談,從今而後,我的身份與過去相同,是少主的下屬,是我爹的女兒,是你爹的義女,如此而已。”

聞人澈聞言,頓時怒火中升,毫不客氣地一腳踹碎了她的一扇房門,大手一把抓起她左上臂,粗魯地將她拖向屋內,丟進椅裡坐好。“姜冬竹,你總是這樣,只要出現一點問題,你就想放棄、想放手,從未想過我的感受,更未尊重過我的意見!我在你眼裡是什麼?一件隨時隨地可棄的玩意兒還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貓狗?”

“我……”她剛要起身,卻再度被他粗魯推倒在椅裡。

“姜冬竹,若你心裡對我有那麼一分一毫的感情,那麼你就該聽聽我的意見!”聞人澈一手按在旁邊桌上,手背青筋暴起,手指關節根根泛白,另一隻手緊攥在腹前,因憤怒激動而微微輕顫着。

“吳伯堯也說了雖然你吃的解藥易致不孕,但因你不過只吃三次解藥,藥量不大,也不會完全生不出……”

姜冬竹仰目看他,臉上沉靜如水:“是不會完全生不出,可是卻極爲不易,少主,這事不是我的錯,不是你的錯,錯在林清鳳和四王爺,有朝一日,我殺了他們便是。但是,少主是聞人家的獨子,我不想因耽誤你們聞人家的子嗣而變得不自在,覺得有愧於你和義父……少主,我不想活得那麼不自在。”

聞人澈陰沉着臉瞅着她好一會兒,忽然笑出聲來,姜冬竹擡頭看他,疑惑問道:“你笑什麼?”

聞人澈輕描淡寫地道:“誰說我是聞人家獨子的?”

姜冬竹聞言霍地站起,聞人澈忙往後閃避,免得被她撞到鼻子。見她震驚萬分,秀目瞪得幾欲脫眶而出,不由得再笑出聲,直起身來,往旁邊走了兩步,坐在另一張椅上。

“世人皆知少主是義父獨子,再無兄弟……怎麼……”

聞人澈側頭凝着她,道:“世人皆知的事情,未必就是真相。冬竹,我還有個長我三歲的兄長。”

姜冬竹不可思議地盯着他,怎麼可能,她在聞人山莊住了三四年,從未聽誰說起過少主還有個兄長!爹爹與義父相交多年,親如兄弟,若少主真有兄弟,爹爹豈能不知?不過若是義父有心隱瞞,恐怕爹爹知道也不會與她提起……

“冬竹,既然世人皆不知,那就是個不能說的秘密。”聞人澈淡淡地道:“總之這些年,是我們對不起大哥,不過呢……你瞧,聞人家要開枝散葉,並不一定就得靠我。”

姜冬竹秀眉緊蹙,瞪着他,怎麼都覺得難以置信,“少主是不是在故意在編故事來誑我?”

聞人澈輕哼一聲:“對你,我從來不會誑騙,何況,這事本就是事實,根本不用誑騙,只不過,我那大哥現下並不是姓聞人的,而是姓文。”

“文?”姜冬竹覺得自己的腦袋徹底不夠用了,腦子裡第一反應便是那個文塘皇帝文夜卿,於是脫口道:“難道文塘皇帝就是少主的大哥?!”

聞人澈俊臉頓時一黑,橫了她一眼:“跟文塘皇帝有什麼關係?!你有沒有腦子,他年齡幾乎跟我爹一樣大!”

姜冬竹一拍腦門訕笑:“也是啊,文塘皇帝年齡跟義父差不多大,那是誰?難道你那位兄長在文塘?還是你根本就沒有兄長?”

聞人澈似笑非笑道:“我偏不告訴你!”

姜冬竹緩緩坐下,看着他,少主既然說有個兄長,那必定是有的,可是……“少主,就算你有兄長,但他的孩子畢竟是他的,不是你的……”

聞人澈起身在屋內踱了幾步道:“冬竹,吳伯堯醫術極高,若爲你用心調理醫治,咱們想要個孩子並不是難事,你可能不知道吳伯堯有個毛病,若他無十成握能治好的病和毒,他都會說得很嚴重,不讓人在他身上抱太大希望,就如上次我去禿苗山,對七葉紅的解藥無把握,便說得很嚴重,待我一說拿解藥給他參考分析七葉紅的成分時,他立即就信心倍增。”

姜冬竹將信將疑,心下也暗暗升起希望。

“他既然說不是完全不可能,那麼在他的醫治調理下,就算不能完全治癒,但要生個孩子肯定不是難事,所以這件事,你不用放在心上,也不用張揚,我們順其自然,能生下我們自己的孩子自然是好的,若是當真沒有,那也只能怪我們福薄,我們自己認了便是。”

聞人澈轉身朝她一笑道:“你未曾與吳伯堯打過交道,我卻是最清楚他的醫術並非就神乎其神,其中三成是被他誇大病情,一旦治癒,醫術便被人捧高了一個層次。所以他的話,水分很大,本就不能盡信,我覺得最有可能的就是吳伯堯危言聳聽,我雖不懂醫,卻也知,浣花草和紅花,可致滑胎,要致不孕得大量服用或者服用之人的體質太過羸弱……冬竹食用不多,又壯得跟牛似的,自然沒什麼大問題。”

姜冬竹聞言臉上登時露出笑容,看向他:“你的意思是,吳神醫的名號,有三成是吹噓出來的?這麼說,其實我若以後想受孕,也不是什麼難事?”

聞人澈點頭,繼續道:“只不過你才服七葉紅今年的解藥,想在這一兩年受孕自然是不行的,總得慢慢調養,待體內的浣花草和紅花的影響盡除,才能受孕。所以你不用擔心,也別耍那些小女子的心性,萬事有我擔着。”

姜冬竹眼睛酸澀,一時未忍住,一行清淚竟然順頰而下。

聞人澈極少瞧見她這般小女兒態,竟自慌了,拾起袍袖想給她擦淚,卻又覺得不妥,自己的氣還沒消呢,怎地從昨日到今日皆在爲她忙活,顧全她的心情……可是看着素來堅強的冬竹就這般毫無顧忌的流淚,自己心裡又百般的不舒服,又酸又痛。

當即哼了一聲,臉色冷漠的捏着自己的袍袖替她輕拭淚水,道:“我才說你別耍小女子心性,你便使性子給我看,難道你不知道本少主現在仍怒氣未消麼?”

姜冬竹擡起婆娑淚眼看他,然後“噗哧”笑出聲來,抓起聞人澈的袍袖不客氣地擦着臉上的淚水,最後還令人噁心的擦了擦鼻水,擡頭囂張地望着他。

聞人澈嫌惡的抖了抖袍袖,皺眉,扯開袍子準備脫下,豈知剛脫了一半,無塵正好行至門口,這一回無塵很有眼力勁的沒有亂說話,而是很有眼力勁的轉了個身,面朝外站着。

姜冬竹無語,本來沒什麼,讓無塵這般特意一轉身,似乎她和少主沒什麼也變成有什麼了……

聞人澈轉頭看了無塵一眼,慢慢地將雪青袍子脫下,然後道:“無塵。”

“屬下在。”

“轉過身來。”

“是。”無塵依命轉身,轉未站定,那件雪青袍子扔向他,蓋在他頭上,然後從他頭上滑下,落入他懷中。“少主?”

聞人澈淡淡地道:“去給我換件乾淨的袍子。”

“是。”無塵捧着那件袍子扭頭就走。

“無塵。”聞人澈在屋內懶洋洋地道:“回去後,順道將我這件袍子洗乾淨,不用下人,你親手洗。”

無塵僵住,緩了緩神道:“屬下遵命。”

“無塵啊,我這是爲你好,你也老大不小了,早該成親了,要做一個好丈夫的第一要務呢,就是要出得廳堂,洗得衣裳,下去吧。”

無塵臉頰抽搐兩下,低聲道:“屬下謹記少主教誨。”看一眼姜冬竹,道:“姑娘有福了。”

姜冬竹忍不住扯着嘴角一笑,無塵啊無塵,你真是挨罰沒有夠呢。哪知聞人澈這一回並沒有罰他,反而轉頭對她似笑非笑地道:“你是有福了。”

姜冬竹:“……”有什麼福?她認識少主這麼多年,出得廳堂倒是真的,卻未見他下得廚房,更未見他洗得衣裳!她能有什麼福?

待無塵離開後,聞人澈睨着她,斯條慢理卻又慵懶地道:“冬竹,我的氣仍未消。”

姜冬竹乾咳兩聲:“你又不是女人,有什麼氣不氣的……呃,少主,若是氣未消,我這就陪你去萬陀山殺土匪,殺人的輕活就你幹了,埋屍的重活髒活由我幹,如何?”

聞人澈瞪她:“你當我是殺人狂魔嗎?”

姜冬竹一臉驚訝地問:“難道不是嗎?”

聞人澈:“……”他對她實在是無奈之極,明明先前對她極氣,卻在聽到三皇子私下見她時,不管不顧地去了百里府,早忘了什麼氣不氣的,何況接而連三發生這些事情,他只顧心疼她,哪還記得先前自己氣得到處殺人?

姜冬竹起身走到聞人澈身前,輕嘆一聲,道:“少主,不如你告訴我,如可才能令你消氣?這樣行不行?”說着她踮起腳尖,親上他面頰。

聞人澈星目凝着她,竭力讓自己心平氣和,不會心跳加速,淡淡地道:“這樣不行,遠遠不夠。”

姜冬竹伸臂環住他頸項,嘴脣在他脣上親了親,然後離開寸許,俏皮地問:“這樣呢?”

聞人澈一把將她按進懷裡,“不夠!這樣才行!”語畢,低頭吻上她的脣,輾轉吻着,片刻後,便攻下她的檀香小舌,蹂躪再蹂躪,只想把她嵌進體內!

“唔唔……”姜冬竹耳聽院裡極輕的腳步,一頓,雙手用力推着聞人澈。

聞人澈自然從無塵一進院就聽到腳步聲,只是欲罷不能,被她一陣亂推,只好放開她。穩了下情緒,轉身瞧向院裡,正好將滿面緋紅的姜冬竹遮個嚴實。

只見無塵正鎮定自若的背向他,似乎在專注的看雲識天氣,嘴裡還煞有其事地念叨道:“天上鉤鉤雲,地上雨淋淋,天上城堡雲,地上雷雨臨……咦,那要下雪的雲彩什麼樣呢?”

聞人澈眼角一抽,他是不是該說無塵的眼力勁大有長進?“無塵,把袍子拿過來。”

無塵作未聽到狀,仍在念叨着看雲識天氣的諺語。

“無塵。”他稍稍提了下聲音。

無塵這才作恍然聽到狀,假裝一驚,“啊”地一聲輕呼,急奔幾步,謙道:“少主,屬下剛學會一首看雲識天氣的諺語,很有意思,一時看雲入了神,竟忘記將袍子送進屋裡。”

聞人澈似笑非笑看他一眼:“有長進,難爲你還磕磕絆絆背了幾句諺語來裝模作樣。”伸開雙臂,無塵忙展開雪青錦袍爲他穿上。

無塵眼裡露出得意,面上仍無表情。

“只是你演得太假了,以後多跟冰雁學學。這回你就不用寫道德經了,也不用去擔水,就去跟冰雁學學如何下得廚房吧,明日,我要看到你親自下廚做得菜。”

無塵那張萬變沒有波動的臉終於“喀嚓、喀嚓”龜裂。好一會兒,咬牙道:“少主,屬下對相妻教子沒什麼興趣。”

聞人澈慢慢地攏着長袍的衣襟,瞅了眼姜冬竹,見她俏臉紅潮褪去,正看着無塵吃吃低笑。他這才緩緩依進窗旁的軟榻裡,以手支頤,睇着無塵:“你家主子我,對相妻教子很有興趣,所以無塵,你做爲下屬要跟你主子步伐一致。”

無塵頓覺欲哭無淚,嘴角眼角一齊抽個不停。半晌才無力答道:“是,屬下這就去。”

“冬竹,你坐下,我有話跟你說。”待無塵走遠,他吩咐她道。

姜冬竹依言坐下,看着他。

“我跟你說一說我大哥的事情……”一句話未說完,卻見無塵又急步跑回來。

“少主,三皇子氣急敗壞地來找你算帳。”

“他在哪裡?”聞人澈不慌不忙,似乎三皇子的到來是意料之中的事。

“在你書房外。”

聞人澈從軟榻起來,示意無塵下去,對姜冬竹道:“關於我大哥,我回頭再跟你說,那隻花孔雀這回可是氣得不輕,你要不要來瞧瞧?”

姜冬竹點頭,跟着起身隨他去書房。

站在院子裡急步踱着的龍皓睿一瞧見聞人澈的影子,瘋了似的撲過來。聞人澈身形微微一晃,閃過他氣急敗壞的一擊。

“三殿下好大的火氣。”他邊說邊往書房走進。

龍皓睿知他武功極高,這一擊本來也沒指望能打中他,只是想通過這一舉動表達心中的憤怒而已。轉目瞧見姜冬竹,臉色略有些不自在,沒好氣地道:“你一個雲英未嫁的黃花女子竟往一個男人家裡跑,成何體統?”

姜冬竹不知這位尊貴皇子哪兒來的怒氣,可是他爲尊,她爲卑,也不好惹他,於是打個哈哈笑了笑,繞過他,也進了書房。

龍皓睿恨恨地拂袖進去,對聞人澈怒道:“聞人,昨日喬宰相向我父皇請求,要淨喬家二小姐嫁與我,這事你知道嗎?”

聞人澈隨手從桌上取過一本書來翻着,淡淡地道:“這事我知道。”

姜冬竹看向三皇子喬宰相不是四皇子的人麼,怎地轉而向三皇子示好了?

龍皓睿更怒,“是不是你的主意?”

聞人澈似乎覺得那書甚是無趣,合上,然後又抽了一本出來翻着。

“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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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澈擡起眸瞳來,大手壓在書上,斯條慢理地道:“不錯,是我的主意。”

“聞人!”龍皓睿怒不可遏:“你一定是故意的,你是報復我吧?”

聞人澈淡淡地道:“我需要報復你什麼?三皇子覺得這樣不好嗎?如此以來,喬宰相爲了她女兒也得支持立你爲儲,你又多了一位重臣支持,不是正合你意?”

“你!”

姜冬竹訝然瞧向聞人澈,竟是他的主意?!忽地省悟,少主是爲了報復三皇子前兩日揹着他與她相見之事吧?只是這樣……雖然卑鄙了點,還是一箭雙鵰的!她眨眨眼,目光落在三皇子臉上,他的臉黑沉沉的,她絕對相信,若是少主武功低一些,三皇子必定撲過去跟少主拼命。

“嘿嘿,我聽說那位喬二小姐也是位極美的美人兒呢,出身又高貴,還可爲三皇子殿下拉來其父的強力支持,我覺得少主這主意真是妙呢,全心爲三皇子殿下着想,三皇有何不滿意的?”

聽到這話從姜冬竹嘴裡說出,龍皓睿更是那個氣啊!“啪”地一聲拍到聞人澈的書桌上,怒道:“那唐尚書的女兒唐燕燕又是怎麼回事?!爲何唐尚書昨日也進宮求父皇,要將他的女兒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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