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兒不知道該如何做了,她也很想立刻轉身就走,可是對於眼前的陌生男人好似又有一種親切感,這種感覺讓她想要迫切的留下來一探究竟。
她對着楊繼賢搖搖頭,這算是違揹他的話了,不過她會承受事情過後的懲罰,唯獨現在,她必須瞭解眼前的男人是誰,爲何給她的感覺會有種親和力.
男子最開心了,因爲水兒沒有走,而是留下來聽他說之後的事情,不過這也是他所料想到的事情之一,畢竟血濃於水這幾個字可不是隨意說說的。
楊繼賢徹底的失敗了,自己的老婆居然當場就給他難堪,雖然心裡很不舒服但也沒有過多的責備。
他鬆開手,抖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就坐在椅子上,順手將水兒一把拉入懷中,宣誓她是他的,你這一輩子都搶不走。
男子還是第一次認爲楊繼賢有一點點地孩子氣,沒有想到寵愛妻子居然如此上心,那他是不是可以放心了?
尋找了那麼久終於找到了,沒有想到調查出的結果是他承受不住的傷痛。
當年赫赫有名的霍家居然被一個道貌岸然的傢伙給騙得那麼慘,最後一無所有,父母親也沒有逃脫死亡的命運,若不是他命大躲進水池中閉氣而存活下來,估計現在也是一個亡魂吧!
幸而他並不孤單,當那些壞人都走了之後,他四處尋找都沒有見到襁褓中妹妹的屍體,所以認爲有人將她帶走了,可是他尋找了整整十三年,總算是有了回報。
“水兒,你的左胸下是不是有一顆紅色桃心痣?”男子詢問的語氣都有些顫抖,他雖然已經確切地認定水兒就是他一直尋找的妹妹,但沒有得到水兒承認的時候,他的一顆心還是忐忑不安的。
其實也不必水兒在作出回答,剛纔他在楊繼賢的耳邊就是說的這樣的一句話,楊繼賢憤怒的樣子就是最好的答案。
水兒不解的盯着男子看,是有一顆桃心痣,不過那顆痣長得很隱秘,若不是和她赤身裸體的人是不會知道的,那麼他又怎麼會知道?
男
子呼出一口氣,臉上出現了痛苦的模樣,嘴角扯出牽強的笑意,“我給你講個故事,你就全都明白了。”
“三十年前,林州有一家很出名的商行,那便是霍家。
有一天,他們爲小女兒慶祝滿月,本是喜慶的日子卻變成了一場滅門慘案。
霍家唯一的男丁躲進荷花池中閉氣才倖免於世,至於那個小女孩就被人救走了,之後的十三年來,男孩子一直尋找親生妹妹,雖然不知道她長大以後會是什麼樣子,但是她身上獨有的桃花痣是不會不改變的。”
就算是再笨的人也聽得出來,那個男孩子就是眼前的男人,而那個滿月女孩子就是水兒。
水兒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她離開楊繼賢得懷抱來到那個人的面前,當看到他眼中含着的淚水強忍着不留出來的時候,她居然沒有任何話語去質問了。
男子揚起頭將淚水又一次的鱉回去,將水兒一攬入懷“我是你哥哥,霍卿。”
楊繼賢不管眼前的霍卿是不是水兒的哥哥,他那樣抱着水兒,看着就是不爽,心裡就像是有一股氣無處發泄一樣的難受。
起身將他懷中的水兒又一次搶了回來,並且緊緊地抱在他的懷裡,這纔有了一種滿足感和安全感,至少不擔心眼前的男人將水兒給帶走。
“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你想要報復的人是誰?”這纔是楊繼賢最關心的問題,雖然這樣就認下霍卿是水兒的哥哥有些唐突,可是那顆紅痣又怎麼解釋?
霍卿並不急着回答楊繼賢得話,視線卻是一直盯着水兒看,“你姓霍名桃心,就和你身上的桃心痣一樣,以後我就叫你桃心吧!”
水兒沒有開口迴應,但還是無聲的點點頭,畢竟能夠知道她有紅痣的人沒有幾個,除了過世的奶奶就是楊繼賢,如今霍卿可以知道,應該是在她還是嬰兒的時候見過吧!
“桃心,我所做的事情全都是爲了霍家,所以你不要怪哥哥。”
水兒不明白了,霍卿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給霍家報仇,那麼身
爲霍家的孩子又怎麼會去阻止呢“你所說的話我還需要時間去接受,但你給我的感覺很有親和力,所以你做的一切我都不會怪罪,畢竟你的出發點都是爲了霍家。”
楊繼賢感覺自己明顯的被忽略了,緊忙插言道:“你所說的仇人該不是水兒有恩的人吧!”
霍卿完全都不隱瞞,“是,林州金家就是害我們霍家的罪魁禍首。”
咔嚓,水兒感覺自己被一道閃雷給劈中了,她的臉色一下子就像是一張白紙沒有任何的血色。
不……不會的,是金家給了她重生的機會,可是爲什麼到最後,金家就變成了仇人?
掙脫出楊繼賢的懷抱,水兒不敢置信的一直看着霍卿,多麼希望他可以快一點否認那一句話,可是他接下來的話語卻讓水兒更難以接受。
雙手抓住水兒的肩膀,濃黑色的眉幾乎擰成了八字“你若不相信我的話,可以親自寫封信將金丹青請到揚州來,他知道所有的一切。”
若不是霍卿抓住水兒的肩膀,估計現在的她身子一軟就會癱坐在地上。
今天所發生的事情簡直就是震撼人心,讓她應接不暇,更加沒有能力去承受所知道的一切。
楊繼賢斜視了一眼霍卿,心裡責備他就是一個急性子,就算是他所說的話都是真的,也要一點點的說給水兒聽,他就不怕水兒接受不了而出什麼事故。
走過去將水兒抱起來,在離開涼亭的時候還不忘記說:“我會讓人給你準備客房,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回到房間內,水兒靠坐在牀榻上,耳邊響着霍卿的話,句句都像是一把把利劍扎進她的身體內,腦袋裡出現金丹青這七年來的關心她的畫面,捫心自問,那些都是什麼意思,補償嗎?
“少主,這件事情你怎麼看?給我分析一下可以麼,我有點迷糊了。”
楊繼賢將一杯水遞到水兒的手上,知道她在煩惱什麼,她想要記住一輩子的恩人在某一天卻變成了仇人,能夠接受的人拿得是多麼的堅強的一個人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