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還是一個孩子,但卻像一個年歲極大的人一般,這不禁讓藍悅有些無奈,不過好在他這般的摸樣並不做作,看似渾天而成,便好似他自骨子裡便是這般摸樣一般。
藍悅跟在歐陽治的身後,突然開口道:“若是我爲你尋一個在醫術上極有造詣的人,你可願拜他爲師?”這般的苗子若是她不引薦便可惜了,便是有着危險她也便想將歐陽治帶給邪隕塵。
想必只要邪隕塵肯指導他一般,他便會有一個不一樣的高度,若是這般的苗子因她而耽擱便有些太可惜了,她想若是小心些,許不會讓邪隕塵發現些什麼。
“我這一生便只有那一個師傅罷了,除了我師父我誰也不要,不過……”歐陽治頓了頓道:“若是你說的那人醫術真的那般了得,我倒是想要學上一學!”
他師父的身子拖不得了,縱然在平日裡他看似十分的康健,但是沒有誰比他更清楚他師父的身子的狀況,只不過,他的學藝不精,並不能幫到他的師父,便是他能救下很多人,但卻唯獨救治不了他想去救治的人,這般的苦楚也便只有他一人才知曉。
若是那人的醫術的果然了得,他道不介意去與他好好的學上一學,雖然他並不抱有任何的希望,但是隻要有一線的生機,他便不願錯過,哪怕便是騙騙自己也好。
他的師父正當年少,也便不覺得什麼,若是日後年歲大了,怕是很難熬,他的身子早晚都便會被他給拖垮,此刻他便是想去調理一番都無法下手,這種無力是發自內心的。
“不想認師父便卻想學醫術,這世間哪有那般便宜的事情?便是你在怎般的天賦異稟,怕是也不會有人去理會你,你這般摸樣,最後也便只能是碌碌無爲罷了!”
藍悅頓了頓道:“只不過是讓你認師父而已,又不是讓你背叛你的師父,其實……那人你也認識……若是你真想學到他的本事,便準備拜師,若不然便當我從未曾說過。”
藍悅並未曾說,所謂的拜師也只不過是她一人的想法罷了,邪隕塵是何等的想法他並不曾知曉。
歐陽治突然頓住自己的腳步,站在那處一動不動,許久之後纔有些猶豫的開口道:“那人的醫術果真想當了得?我認識之人?是誰?”爲了他的師父,他便是又認下一個師父又有何妨?
“恩。”藍悅點了點頭道:“那人便是我夫君,若是你想好了,我便去與他說,其實不用我說些什麼,他的醫術你也該是知道的,機會錯過,我可不會在管了,你自己好好的思索思索吧!”
她並不是一個懂醫術的人,誰的醫術好,她並不知曉,但是邪隕塵的醫術卻是天下之人所共認的,便是在此刻那世間還流傳這這麼一段話……
病兮難世人命兮歸天去。
奈之無緣命鬼府成爲魂。
敢與府掙魂唯有醫王爺。
王爺現鬼府散唯怪癡難。
這幾句話無非便是在說,邪隕塵是唯一一個能敢與
地府掙人,且連地府都怕,都會避讓三舍,唯可惜的便是他很是難求,輕易不會應給人醫治。
歐陽治猛的轉過身來,一臉興奮的望着藍悅,道:“他……真的肯教我醫術麼?若他肯,我便認他爲師!”雖然世間傳聞不可信,但是能讓世人這般稱奇的醫術,想來定不會是空穴來風,若是他真的肯指點他一二怕是他會受益匪淺。
雖然知道邪隕塵的醫術了得,但卻從不曾敢奢望些什麼,畢竟他貴爲王爺,便是當他知道藍悅是那人的王妃之時他也從未想過這般的事情,如今藍悅提起,他有如何能夠不興奮?
認他做師父,至少自己師父那處他也便能幫上些許的忙了,也不至於看着師父這般的受着煎熬。
藍悅怎般也不曾料到歐陽治竟會有這般反應,便在這一刻,藍悅被眼前這廝注視的竟有些心虛,她還是第一次從歐陽治的臉上看到屬於他這個年紀該有的情緒。
她此刻已然將這話已經說出了便由不得她在有所退意,她只能是硬着頭皮先行應下,隨後便尋邪隕塵好好的說服一般了。
不知爲何,她本便是在做好事,但是卻好似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般,便是她自己都覺得十分的無奈。
便在藍悅硬着頭皮應下來之後,歐陽治便十分歡愉的將藍悅待到了歐陽錦的面前。
歐陽治本打算去喚那處的歐陽錦,但卻被站在一旁的藍悅給攔住了,她望着那處給歐陽治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隨後便隨意的尋來一個地方席地而坐。
此刻歐陽錦手中正拿着一把木劍,時不時的指教這藍斬,而藍斬此刻也是什麼的認真,便只是略微指導一二便能夠十分好的將沒一招發揮的淋漓盡致。
不知是過了多就,許是一炷香,許是幾個時辰,便坐在那藍斬不需要歐陽錦指教便能夠舞下來一整套的劍法後藍悅才伸出手拍了拍。
歐陽錦和藍斬便在下一刻便愣住了,直至許久之後,歐陽錦才最先回過神來,開口道:“你來了,你怎麼有空閒來此處?我還以爲你會你那住處與那些個女子掙個你死我活呢。”他頓了頓道:“我怎麼見你竟沒有一點的憔悴,反而還這般的神采奕奕,看來那些女子似乎並非是你的對手!”
歐陽錦渡着步子藍悅的面前道:“便在前些日子還挺旁人說,你將那在王府之中的兩個女子送到了衙門,且其中一個還滿臉的血,你是否是嫉妒那女子所以纔將她的容貌給毀了不說,還將五花大綁的命人將她們扔到那處的門口便什麼都不管,什麼也都不去顧及了。”
歐陽錦頓了頓道:“那兩個女子可曾是惹到你了?竟還將其的容貌給毀了,若是她們二人從衙門回去,那麼倒黴的也便只有你一個了,縱然是毀了容貌,再也沒有什麼能夠去引起大王爺的注意,怕是那王府也定不會少她些什麼,怕是她對你的記恨是決計小不少的。
你打算如何去應對?明的東西自然不會怕,怕便怕那女子躲在一旁暗中
害你!你可有什麼對策?”不知爲何他竟有些爲她擔憂,擔憂有心之人要害她。
便在歐陽錦與藍悅說話的功夫,那之前讓藍悅等在那處的小廝便出現了,歐陽錦的面前,當他看到藍悅之時不由的爲之一愣,隨即便反應過來,一臉不解的望着藍悅道:“我不是讓你在外堂候着的麼?怎麼此刻卻尋到這處來了?”
那小廝說罷便轉過頭去,先是想着歐陽錦行了一個禮,隨後便望向站在歐陽錦一旁的歐陽治,道:“爺,對不起,是小的疏忽了,不知這爲夫人是否真的認識您,若她不認識您,便將她給趕出去!”
雖然歐陽錦是歐陽治的師父,但他卻將那個比自己小上許多的歐陽治當成了主子,畢竟所有的事情他都是聽從歐陽治的安排。
還不等歐陽治開口,站在一旁的歐陽錦便開口道:“這人才是這處真正的東家,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由這位東家出銀子買下的,所以日後便不必在這般的攔她了!”
歐陽錦不曾說謊,至少在面上,他們之間確實是這般的一個關係,他之所以這般說,無非是不想讓這小廝將藍悅當成客去對待。
那小廝頗爲狐疑的望着藍悅,隨後便又將頭轉向了歐陽錦和歐陽治所在的方向,在並不曾發現他們臉上有任何的變化,後纔有模有樣的向着藍悅行了一個大禮,雙膝跪在地上頭碰泥土。
藍悅望着那小廝不禁點了點頭,便讓他起來了,這小廝年歲不大,倒是一個頗懂事的人,不該問的便不會去問,主子讓做的便會去做,這般的人她是最爲喜歡的。
藍悅笑着望着那小廝幽幽開口道:“今日是初見,便是行此大禮也是理所應當的,但是日後便不必這般的拘謹着了。”她頓了頓好似思索到什麼一般,道:“我來的也有些時候了,爲何你說去通傳,卻還不抵我隨着歐陽治來的快?”
按理說這小廝早便走了,但她都進來了卻不見這小廝的影子,且歐陽錦也並不知曉自己過來,藍悅不免心中有所疑慮,若是旁人怕是藍悅早便將那人給趕出去了,但是她卻在面對這小廝時卻不曾這般做。
在她認爲,這小廝並不是那種是非不分之人,也向來不是那種會誤了事的人,所以便在這一刻她纔會開口詢問。
“是。”那小廝應了一聲頓了頓道:“並非小的故意拖延,而是小的在讓您等候之時便已經過來了,但是卻因爲小的見主子教到藍爺正十分的認真便不曾有所打擾,這才退了下去,去尋您的所在,只不過那時您便已經隨着我們爺過來了,也便錯過了小的。”那小廝十分恭敬。
藍悅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既然你是被歐陽治尋來的想必定然還是有什麼過人之處,希望你日後能夠展你所長,盡心做事,若是我滿意許會讓歐陽治手你做學徒,也便是在日後有個營生,不至於像此時這般寄人籬下,做一個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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