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嬈的男子並非是卑鄙,他這般做只不過是想試探一下邪隕塵,他便是想知道,藍悅在邪隕塵心中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地位,在明知他這般出手會傷到藍悅之時他是否還肯去做那傷她的事情。
便是在他將藍悅做擋箭牌的那一瞬便早已想好了,邪隕塵不收手的對策,便是邪隕塵那一掌下來,他也便有法子確保藍悅安然無事,這女子可是他看上的人,便是在這些日子裡過的有些不太如意,便是連容貌都已經毀了,但是他卻並不在意。
容貌如何,只不過是一張皮罷了,除卻皮囊之外的東西纔是最爲有用的東西,雖然他知道其中的道理,但是想讓藍悅去接受卻是十分的困難的。
他此刻並不想與邪隕塵在多做糾纏,便是這樂子已經尋完了,他便沒有在留在這處的必要了,況且,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邪隕塵,眼中劃過一絲皎潔的光明來,況且邪隕塵的身子還能否撐的住還是未知數!若是他出點什麼岔子,怕是那人該心疼了!
便在邪隕塵還要說些什麼之時,那妖嬈男子便一個閃人,消失在了這處,隨後便聽到邪隕塵的聲音:“還站在這處做什麼還不給本王去追!”
邪隕塵此刻便很想自己追上去,但是卻着實有些有心無力。
他清楚的很,單憑這些人根本便追不上那男子,但是此刻他卻不曾有旁的法子,也便只能是這般的去做了。
便在那一行人追出去後不久,便被一個人攔住了去,這人並不是旁人,被那妖嬈男子派出去,暗中跟着藍悅的那男子。
雖然他一人並不足以對付這般多的人,但是能夠將這麼一羣人困在這處幾柱香的時間便夠了。
便是邪隕塵千萬萬算,也不會料到,他雖然平息了四王爺,但是卻將藍悅給丟了。
此刻邪隕塵已然從那四王府處回來三日有餘,那日他是如何從那四王爺府邸出來的他便都不記得了,他只記得他苦苦的支撐着自己的身子,坐在那處等着這一羣將那藍悅帶回來,雖然他知曉這般的機會並不大,但是他卻還是抱着些許的希望。
當那一行人空手而歸之時,邪隕塵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身子,便那般的暈厥了過去,待到他醒後,已然發現他自己躺在了牀上。
便是在他醒來的那一刻他便派人去尋藍悅下落的同時,將四王爺所犯之事悉數報給了朝廷,但他卻並不曾出面,有些事情便根本不適宜他出面,一旦這件事都被揭露出來,自然便會有旁人會去掀起一番風波,若是他跟着參與,恐怕他便會成爲那被推上風口浪尖之人。
至於那四王爺不見了蹤跡一事,便是由他派人放出風去,在讓旁人去傳,傳來傳去也便成了四王爺畏罪潛逃。
至於那顏寧的屍首,便也只好是那般的同一些四王爺生前的一些物件一同埋了,他邪隕塵應下的事情,便不會食言,只不過這個過程中發生什麼就不是他能夠左右的了,便好似那日他應下顏寧
便是輸了也會留四王爺和她的命,但是最終他二人卻都死了。
他從不曾食言,雖然他是在背後超控着這一切,但他卻不曾用攝魂之術,便是顏寧那般的所做作爲便只不過是她自己心甘情願去做的罷了,雖然他不能說他沒有去逼她,但是最終做出選擇的便是她自己罷了,生死有命,便是沒有那般的命數,便是在怎般想要去活命怕是也沒有那般的本事去活。
有些命數,便是能掙來,但是有些命數,便是爭了一輩子也未必能夠爭的來。
便在邪隕塵到處派人尋藍悅之時,藍悅此刻卻仍舊在昏睡,按照常理,藍悅早便該醒來了,但是那妖嬈的男子卻給藍悅下了一定劑量的藥,便是在輕易之間藍悅是不會清醒過來的。
並非他不想讓藍悅清醒過來,他只不過是不敢讓她那般快的清醒過來罷了,他怕,當藍悅再次醒過來之時,便再也不是當初他所看到的那個最初引起他注意的藍悅了。
回來之後他就已派人爲藍悅診治,且已將她那臉仔細的包紮起來,且還用了最爲上等的藥物,便是連身上的衣袍都是由他派人專爲藍悅去做的,怕的便是藍悅穿旁的衣袍會不合身,或是出現其他的不適。
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竟會對這女子如此的上心,只不過是起了些許的興致罷了爲何會做出如此的舉動來?便是思索的久了纔會有這般的舉動吧。
此刻妖嬈男子正坐在那處,身着一身青色袍子,腦後那長髮便那般隨意的束起,看似有些凌亂,但卻有不失美感,他此刻正在打量着藍悅。
此刻的藍悅包裹這藍悅的臉的白布纔剛剛除掉,那毀掉的容顏,很是嚇人,那半邊連已經顯有較爲完整的皮膚了,便在那完整皮膚的邊緣,便是白色的骨頭,便是不比那傳說之中的骨女差上多少。
藍悅此刻周圍的皮膚並不曾癒合,便是稍微一不留神,便還會流血,只不過卻沒初次將她帶回來之時那般的猙獰。
那妖嬈的男子就那般的望着那藍悅,不知過了多久才,嘆了一口氣,道:“這便的小人,便成這便摸樣,還真是可惜了!”他將頭轉向一旁,道:“來啊,將那解藥拿過來,便面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的,本座不能讓她永遠這般的睡下去!”
站在一旁的奴才應了一聲後便轉過身去尋來了一個琉璃瓶子交到那妖嬈男子的手中。
那男子伸手接過那琉璃瓶,轉過頭去看着藍悅的方向道:“便真的不曾有什麼法子能夠讓她的臉恢復麼?哪怕只是將這白骨掩蓋!”他這些天裡問這般的問題,他早已經問的不下十遍。
站在一旁的奴才將頭低下道:“屬下無無能,實在是尋不到什麼法子將這姑娘的臉掩蓋好,奴才在之前也便同您說過了,若是平日裡容顏毀了些許倒也還有些補救法子,但是卻也並不能做到那般的十全十美,也會留下一些痕跡。
更何況這眼下的這位姑娘的容顏傷的這般的嚴重,且
做這般事情的人及其狠毒,毀了姑娘的臉不說還在姑娘的臉上用了藥物,他這般做無疑便是不想讓,姑娘的臉張上一絲的肉!且還伴有後遺症……”
妖嬈男子看着藍悅蹙起眉頭,道:“早知道那廝那麼狠毒,本座便不該爲了圖一時痛快將他的屍體都化了的去,屍骨無存多沒意思,便該尋個巫族之人將他的屍體各處分解了去,讓他想有來生都不成!”
那奴才悄悄的擡起頭,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隨即便又把頭低了下去,小聲的開口,道:“這人死如燈滅,誰知道還有他還有沒有來生……這屍骨無存便已經是夠悽慘的,活着之時罪孽深重,便是上蒼也不許它留下屍骨也便罷了,若是主子做了旁的怕是日後護糟了報應!”他這般摸樣,好似在自說自話,又好似在同近前的男子去言語一般,那摸樣實爲好笑,小心翼翼的開口,但卻又自家的主子責怪,但若不言語卻有難受的很。
一個奴才這般摸樣,許是與主子近親,但是兩個奴才,三個奴才,但凡是同他接觸的奴才都這般摸樣,便不得不去思量着,並非是奴才不守本分,而是這主子平日便待人十分親和,以至於這奴才們也都敢什麼話都同自己的主子去說,那般摸樣,好似十分的不長腦子,便是想說什麼,就去言語什麼就是了。
雖然這些個奴才在他面前便是什麼話都敢去說,但卻也不曾忘記了自己的本分,便是對自己的主子是十分敬畏的,這也便是那妖嬈男在這些奴才言了不該言語的話之時從不曾去罰他們的原因。
這些奴才便是都是他一手慣出來的,但卻僅在他的面前這般的多言罷了,若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他們便也都會恪守奴才該有的本分,從不曾多言些什麼,做什麼事情便也是井井有條,在妖嬈男子認爲便是不會誤了什麼事,這奴才在他面前這般摸樣也便就沒什麼了。
只不這也只是在他平日不曾發怒之時罷了,若是他怒了,這羣奴才便要小心了,若不然,這倒黴的便未必會是那個,這便一來,就必然造就了這處的奴才各個懂得察言觀色,無論是人還是周圍的一些事物,發生了那些細微得變化都能夠看的十分清楚,並且瞭然於胸。
那妖嬈的男子轉過頭去看了一眼那將頭壓的低低的奴才,道:“你這般話言語的便有問題,便是生氣罪孽深重,屍骨無存,便已然信了現世報,便是信了這憑空捏來的東西,你擔憂本座受了報應,也便知曉挖墳掘屍不是一件好事,邪門的很,既然已經在無形之中信了這般的東西,爲何便是不肯信人會有輪迴一說?
無非便是這邪門的東西你見過,但是這輪迴之時你卻不曾見過,於是你便有了這般的想法,本座並不知曉那些個虛無飄渺的東西是否存在,但是有些時候卻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有些時候,若你不信,說不定什麼時候那些東西便會尋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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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