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隕塵單手扶着自己的額頭,眼睛微微輕閉着,臉上不曾有過一絲的表情,而坐在一旁的顏寧則是小心翼翼的站在邪隕塵身旁一動也不敢動。
早在他被吵醒之時便知曉外面發生了什麼,他不曾想到藍悅竟會如此的令他頭疼,他好不容易纔將藍悅給打發走,怕的便是她鬧出這麼一出,結果呢!人算不如天算,他從未算計哪件事上失控過,唯有藍悅這女子卻讓他吃了大虧!
整個王府已經鬧翻了天,此刻天已經大亮,雖然沒有了藍悅的影子,但這王府院落內躺着的一羣暈迷不醒的人顯然是在提醒那些不曾昏迷,或是剛從昏迷之中清醒過來的人,他們真的見鬼了。
自己家的王爺剛成婚便遇到了鬼,這代表着什麼?又預示着什麼?要知道在這女子尚未變成他們主子之前可是從不會發生這等的事情的,他們已經將那新夫人當成了不祥之人!
原本還想着巴結那新夫人的一羣人已經打消了這個念頭,誰願意去沾惹一個不祥的女子將自己也變的如同她一般不祥?相對於自己的前途與性命而言,還是性命重要些,雖然此刻王爺寵着她,但這並不代表王爺會寵她一輩子。
就算是王爺面上不好去說新夫人的不是,但是他們猜想在王爺的心中定然是會對這女子有所忌諱!一旦主子對她有所忌諱,那麼她的好日子也便不會太長!
鬼神對於他們是十分崇信的,他們相信他們所見的女鬼定是被那顏寧招來的,所以他們在心底都打定了主意那便是遠離顏寧。
在無形之中,藍悅竟幫了邪隕塵一個大忙,他不想讓府上的人跟顏寧有太多的接觸,畢竟他不能對顏寧攝魂太久,否則便會露出破綻讓那暗地裡與她接觸的人覺察出不妥之處,但若是不攝魂便會令其在與王府之中其他人的接觸之中引出不必要的麻煩。
雖然邪隕塵從不曾有所表現,但不得不說這是令他極爲頭疼的一件事,不論何時,見風使舵都是這羣奴才的生存手段,而邪隕塵至少要讓外人覺得自己十分的寵愛與她,這般以來定會令敵人放鬆警惕,但是同時也會讓這羣奴才與這顏寧貼的很近,藍悅藉着鬼神便將這一問題,輕而易舉的給解決了。
但倘若邪隕塵可以選擇,他定然不會讓藍悅用這般誤打誤撞的方式幫他的忙,雖然她幫他解決的一個難題,但同樣也迫使整個王府陷在恐慌之中,而最爲重要的是,他不希望藍悅是這鬼的事情敗露,否則日後的場面便會超出他的掌控!
此刻,邪隕塵已然穿戴妥當,他從屋子中出去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派人將那些個昏迷在院中的奴才給擡了下去,並且傳令下去告誡王府中的人不許在提起鬧鬼一事,否則嚴懲!
忙碌了一整個早晨他纔將這件事給壓了下去!而此時的藍悅顯然要比邪隕塵輕鬆了不知多少,她從府外回來之後便將自己的喪服,以及臉上的那些嚇死人的東西都給清理的乾乾淨淨,這才躺在了牀上。
由於她一夜
未曾閤眼,所以她躺下還不到半柱香的時間睡了過去,這一睡便是日上三竿,連些隕塵處理好一切事情之後,帶着顏寧去尋她之時她都不曾醒來。
邪隕塵有些無奈的望着着緊閉着的木門,若是換做是平時,這邪隕塵定會覺得這藍悅是故意而爲,但是此刻他卻絕對不會那般的覺得,畢竟藍悅折騰了一夜的成果還在那放着呢,他不可能看不見,但正是因爲如此,他此刻的火氣便更加的旺盛了!
他轉過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多的顏寧一眼,道:“在此處等本王一會,本王去將她喚醒!畢竟在身份上,她還是正妃,這禮法上是絕對不能少的!該跪便還是要跪!”
被攝了魂的女子全然一副小女子的神態,伸出手抓住邪隕塵的衣襟,很是無辜的看着邪隕塵道:“王爺不要走,妾身怕……這裡……這裡有鬼!”她可不曾忘記她昨夜裡所看到的那個女鬼,雖然她被嚇暈了過去,但是那女鬼的摸樣已然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腦海之中,說什麼也揮之不去!
“世間哪來的鬼?在這等着!”邪隕塵有些不耐,但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將顏寧抓這自己的手給扯了下去,隨後推開藍悅所在的屋門大步的走了進去。
他大步的走到牀前,伸出手毫不猶豫的將遮擋住藍悅的帷帳給掀開,然後伸出一隻手捏住睡的正香的藍悅的子上,而另一隻手則是將藍悅的嘴巴給堵了上。
過了片刻,藍悅便因不能換氣將自己的臉憋的通紅,沒過多久藍悅便掙扎着想要睜開了自己的雙眸。
邪隕塵見藍悅睜開了自己的雙眼,纔將自己的手鬆開:“醒了?快些起來,穿的得體一些,一會寧兒向你請安,你勿要爲難於她!”邪隕塵頓了頓道:“一會一起用過早膳之後便收拾一下東西,走吧!”
“藍悅猛的坐起身來,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緩了許久之後她懂得臉色纔好看了許多,那滿臉的紅色才退了下去:“我能怎麼爲難她?我可不想在因爲我的一個爲難,你把我扔的更遠!”她頓了頓道:“我又不是那惡毒的女子,雖然我容不下她,但是至少在她按照禮數對我行禮之時我是不會太過分的,在怎般說她也是低我不止一個頭!你不用那般急的趕我走!你的破王府我還不想住呢!”
“若是如你所說的那般便是在還不過了!”邪隕塵轉過身去尋了一個太師椅便坐了下去:“換衣袍吧,本王在此處等你!”
他並不是怕藍悅會如何的爲難顏寧,畢竟顏寧對於他來說只不過是一個棋子罷了,他之所以這般說無非是想讓藍悅有一個錯覺的同時,對自己的所作所爲有些收斂,畢竟這是第一天請安,若是做的太過分了,反而會令世人對她有些看法!
“你出去!”藍悅穿上了鞋,起身向着屏風而去。
“爲何要出去?你只不過是要換一身衣袍罷了,有什麼不能讓本王看的?別忘了,本王”邪隕塵並沒有動而是拿出別在腰間的一把扇子把玩了起來。
“我見過無恥的,從未見過你這般無恥的!”藍悅不在理會邪隕塵躲在屏風後面穿上早已備好的衣袍!
邪隕塵的嘴角微微上揚一個十分好看的弧度,眼睛看着這扇面不知在想些什麼,半響之後藍悅才穿着一身紅紫色衣袍走了出來,她的長髮隨着她的步伐不停的擺動着,看上去十分的好看。
她走到邪隕塵的附近,尋來一個略微小些的椅子,將椅子抱到了邪隕塵的面前,隨後便背對這些隕坐了下去。
邪隕塵擡起頭,看着藍悅的長髮有些不解的開口道:“坐在此處作甚?還不將你的頭髮束好?”
“勞煩王爺爲我束髮!”藍悅坐在那裡一動未動,甚至連頭都不曾回過。
邪隕塵神色十分怪異的望着藍悅的背影,許久纔開口道:“你平日裡束的女子髮髻不是很好看麼?爲何自己不肯去束,卻要本王來爲你束髮?”
“因爲我便要做尼姑了,說不定日後你便在也觸碰不到我的頭髮了!”藍悅頓了頓,將自己的頭轉了過來,望着邪隕塵道:“王爺親自爲我束髮,爲的便是不讓我在那妾的面前不丟面子,你說我的臉面有多大?”
“你便說你想讓本王爲你束髮便是了,何必尋那般多的藉口?”邪隕塵將手中的扇子合上,露出一個沐浴春風般的笑容,道:“將頭轉過去!本王爲你束髮便是了!”
邪隕塵起從梳妝檯上拿起一面銅鏡和一把梳子,他將銅鏡交到了藍悅的手中道:“看着銅鏡!本王可不像某些人,總喜歡去作弄人!”他頓了頓道:“你該慶幸,你是這世間,第二個能夠讓本王束髮的女子!”
“第一個女子是誰?”藍悅接過邪隕塵手中的銅鏡,道。
邪隕塵並未回答他,臉上的笑容卻越發的大了起來,他十分熟練的爲藍悅束起發來,只不過是瞬息之間,藍悅的髮髻便被梳成了一個鳳雲髻。
邪隕塵從懷中拿出一支金色步搖,這步搖所呈現的形狀乃是鳳凰,一片片羽毛皆是由細碎的寶石鑲嵌而成,眼睛部位散發着異樣氣息,便好似活的鳳凰眼睛一般,但若是細細看去卻只是一個頗爲上層的寶石,順着這鳳凰向下走去則是一串串的珍珠,大小不一,但卻十分的和諧,一點也不覺的凌亂。
看着這珍珠便能猜到,若是藍悅戴上她,每走一步,由這步搖所帶來的美感!
他拿着那步搖小心翼翼的爲藍悅戴在了髮髻之上,這頭上出了這一步搖在無其他發誓,但卻一點也不會覺得單調,反而將藍悅顯得更加的高貴了些許。
他看着藍悅的髮髻,點了點頭後,便將手中的梳子交給了藍悅,隨即便起身拿起一旁的白布巾,浸了水之後走到藍悅的面前,爲其將臉擦了擦:“去上妝吧!快些!”
藍悅顯然沒有想到邪隕的既然會如此一氣呵成,她十分驚愕的望着邪隕塵,一動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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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