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便留在本王身旁吧,在這件事結束之前,哪也不要去,王府也不要回,至於你父親那,本王自會通傳!”邪隕塵將環着藍悅的雙手鬆開。
就在邪隕塵將自己的雙手鬆開的瞬間,藍悅便急忙從邪隕塵的懷中跑了出去,她站在遠處,一臉警惕的望着邪隕塵。
邪隕塵好似沒有看到她的那一臉的警惕一般,緩身站了起來,向着一旁的梳妝檯走去:“躲那般遠做什麼?本王又不會吃了你!過來,爲本王束髮!”
“你自己沒長手啊!幹嘛讓我給你束髮?”藍悅站在原處一動不動的望着遠處那長髮飄散的背影。
她在心中暗罵了一句妖孽,即便是從背影來看這邪隕塵竟也是這般的令人沉醉,這世間怎麼會有這般妖孽的男子,真是蒼天不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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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真多,讓你爲本王束髮,你便過來便是了!”邪隕塵依舊那副淡然的摸樣,但語氣之中顯然已有了些許的不耐。
藍悅望着邪隕塵的背影許久,纔好似下了什麼決心一般,向着他所在的方向而去。
邪隕塵透過銅鏡看到藍悅十分拘謹的向自己走來,竟輕笑了一聲,將梳妝檯上的一把白玉製成的梳子舉了起來。
藍悅吞了吞自己的口水,望着那個拿着白玉梳子的那纖細白皙的手,有些慌亂的伸出手,將那梳子拿了過來:“是你讓我爲你束髮的,若是束不好,你可別怪罪我啊!”
她想她有必要提醒這個病秧妖孽王爺!若不然,等這頭髮束好了,她定然會吃不了兜着走!雖然說即便是她說了,他在她束好發的時候也會發火……
“儘管束吧,本王不會因你束的不濟怪罪於你!”邪隕塵淡淡的說道,若不是他今日不曾束髮,也不會想讓她束髮,他的頭髮還是第一次讓女子去束,平日裡這等事情都是他自己去做的,他不想讓那些婢子碰觸自己的頭髮。
“這可是你說的!”藍悅上前一步,將邪隕塵眼前的銅鏡給扣了下去:“既然你這般的安心讓我爲你束髮,那便不要看銅鏡了!”
邪隕塵並未在意藍悅這般的動作,只是將她的動作當成了她束髮不嫺熟的舉動罷了。
就是這般小小的不在意,卻讓邪隕塵好一陣後悔,當然這還是在藍悅將他的三千煩惱絲束好之後的之後的之後……
藍悅伸出手撫上邪隕塵那長至腰間的長髮,指尖之上的順滑之感,令她好一番的感嘆,她的頭髮好似都沒有他的好。
她右手拿着那白玉製成的梳子,梳着邪隕塵的長髮,梳子所到之處竟沒遇到一絲的阻礙,一梳到底,竟沒有一處打結,這不禁令藍悅連連稱奇。
她露出一個十分好看的笑容,用手拿起一絲墨色長髮,手法熟練的爲邪隕塵束起發來,她束髮的本事是相當的好,若是說她藍悅在這世間束髮的本事堪稱第二,那麼便無人敢去稱第一。
要知道她愛極了那三千煩惱絲,按照她的話來說,即便是這世間所有的女子都適合做尼姑,她也定會是那世間女子最特
殊的一個,她便是爲了這大千的秀髮而生!
她不知自己是從何時喜歡上束髮的,她只知道,在記事起她便將府上的所有婢女、家丁的頭髮都玩了個遍束了個遍,到最後府上的人看見她都要遠遠的繞開她,怕的便是她這一手束髮的本領。
那時,只要是被她抓住的人便必須坐在那裡將他們自己的長髮奉上來,讓她在他們的頭上將她所會的髮髻都束上一遍,她纔會滿意的收手,起初她會的樣式少便也沒什麼,但隨着時日見長她會的便越發多起來,這府上的人也便越發的怕看見她。
她許久都不曾爲旁人束髮了,今日爲邪隕塵束髮,無疑勾起了她兒時的回憶!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左右,藍悅才緩緩的收回自己的手,她望着邪隕塵的頭髮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邪隕塵,我束好了!”
此刻正閉着雙眼的邪隕塵緩緩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眸:“本王以爲你要爲本王束一日的發呢!”他說罷便伸出手想要將被藍悅扣下去的銅鏡拿起來。
但藍悅卻快了他一步,她的手按在的手上:“王爺,嘿嘿,既然你這般的信的過我,便別看了!”她有些心虛的望着邪隕塵,便怕他不聽自己的話將銅鏡拿起來。
邪隕塵緩緩的收回自己的手,緩緩起身向着屋外走去:“好,爲了不打擊你本王不看也便不看了!本王還有事,你若是閒着無事做便四處走走吧。”
藍悅望着漸漸走遠的邪隕塵,強忍着笑意道:“王爺確定要出去嗎?”
邪隕塵不以爲意的轉過頭來,望着藍悅詢問道:“怎麼,本王不能出去?”
“能……呵呵,能……王爺慢走!”藍悅神色十分不自然的向着邪隕塵揮了揮手。
邪隕塵轉看了藍悅一眼便向外走去。
就在邪隕塵剛走不久憋笑的藍悅終於忍不住大笑出聲,然,這笑聲邪隕塵並未聽到,不然定會轉身回來詢問藍悅爲何笑的這般的開心。
邪隕塵此刻所住的地方並沒有什麼人,這也迫使這兒冷清了許多,但他並不覺的冷清,反而倒是覺得十分愜意的很。
此刻他正坐在一棵樹下,手中拿這一隻笛子把玩着,若是往常,這般摸樣的邪隕塵定會令人驚歎,但是此刻,卻會那般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邪……邪隕塵……哈哈哈,你……你這是玩的哪一齣??哈哈……”瑜南羽見到邪隕塵時,不禁有些錯愕的瞪大了眼睛,隨後便傳來他的大笑之聲。
只見瑜南羽此刻已經笑得連腰都直不起來了,他一直手指着邪隕塵一直手捂着自己的肚子,那般的摸樣十分好似十分的難受。
邪隕塵卻被他的這般樣子弄的有些莫名,一臉不解的望着他。
“哈哈哈,我……我知道你……你平日裡張的妖嬈,但……但……好歹你也是個男子,且還是……還是個王爺,你……你何必這般的作踐自己……哈哈,你說你作踐自己我也便不說些什麼了,爲何……哈哈,爲何在梳了女子的髮髻後還穿身男裝…
…哈哈哈……哈哈,我……我是頭次知道……你……你竟然有這等癖好……哈哈哈……”
瑜南羽毫不顧及的笑着,他不得不去笑,這般摸樣的邪隕塵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他什麼時候都是風度翩翩的,除了某些特殊時刻會有些狼狽,但卻也從不曾像此刻這般摸樣……這般的不倫不類另他震驚了!
邪隕塵見瑜南羽這般模樣,不禁皺了皺眉,隨即便好似思索到什麼一般,臉色猛的沉了下去。他猛然起身,不顧在一旁笑得正開心的瑜南羽向着不遠處的青湖走去,當他看到湖水之中的自己之時不由的愣在了當場。
只見青湖的水面之上映射出一個一個皮膚略微蒼白,但卻美的驚世駭俗的女子。
正所謂,脂如凝雪墨黑髮,劍眉英氣女兒香。柔弱迎風飛雲髻,除卻月白醉天下。也不過如此了。
飛雲髻、金步搖,牡丹花簪,除了那一身月白色袍子還是男兒所穿的以外,竟看不出他有一絲男子的影子,這原本該是在女子頭上的髮飾竟全都跑到了邪隕塵的頭上,他該做何反應?
“藍悅……”邪隕塵望着湖中的自己咬牙切齒的喚出藍悅的名字,他早便該猜到的,難怪那丫頭不讓他拿銅鏡,難怪她一臉心虛的表情。
屋內的藍悅不禁大了噴嚏:“阿嚏,在這大白日裡這般的念着我?”她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向着一旁的睡榻走去,她要好好的睡一覺,等邪隕回來她便是想睡也定會沒得睡了。
瑜南羽笑了許久,才勉強平復下自己的笑意,他緩步走到黑着一張臉,美的不得了的邪隕塵面前:“藍悅?你新娶進門的王妃?你這飛雲髻是她給你束的?這小女子貌似很有趣啊!我倒是想去見識見識這小女子了,能將你變成這個樣子着實不易啊!哈哈哈!”
“瑜南羽!你最好給本王閉嘴!若不然便休怪本王不了氣了!”邪隕塵顯然已經惱了,就連平日裡在千年不變的淡然摸樣都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此刻他的整張臉陰沉的很,眼中皆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
若不是他還等着瑜南羽的消息,恐怕他早便衝到藍悅的面前將藍悅給活活的掐死了!
“少在那一口一個本王、本王的,向來波瀾不驚的王爺也會有今日,真是沒想到啊!什麼是一物降一物,我此刻便是知道了!”瑜南羽好似根本便沒看到邪隕塵陰沉的臉色一般,在一旁火上澆油。
既然喚做藍悅的小女子這般的膽大,那他不將這把火放的大些又怎會對的起她呢!他倒是想看看邪隕塵要如何罰她!
“說正事!”邪隕塵冷冽的眼神掃過瑜南羽,聲音越發的冰冷起來。
瑜南羽打了一寒顫,連忙將頭轉到一旁,不在去看邪隕塵,他若是再看這張傾國傾城的臉說不定會說出怎麼一番話來,他可不想再激怒他,這油已然澆了,若是再說什麼恐怕他便要倒黴了,邪隕塵的底線他還是拿捏的十分精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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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