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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眼前發生的事情弄得有些糊塗,莊臻蓉怔了怔,走到秦莜嵐面前仔細探看,爾後恍然大悟:“你不是左夫人!”
君無恨收手,站在莊臻蓉身旁道:“她懷疑是你下毒給左夫人,所以扮鬼嚇你。想讓你說出實情。”
“你也太可惡了吧!”莊臻蓉撫着心口,面色不悅道:“你知不知道人嚇人可是會嚇死人的!我還以爲左夫人變成厲鬼了呢!被你這麼一嚇,今天晚上別想睡了。”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即使被揭穿,秦莜嵐也沒有半點歉意,反而望着莊臻蓉道:“你這麼害怕左夫人來索命,是不是你對她做了什麼事?或者,根本就是你下毒害了她!”
莊臻蓉皺眉道:“你這人,怎麼能信口雌黃呢?!你化成鬼的樣子嚇人,誰都會害怕!至於你所說的事情,簡直是荒謬!我跟她無冤無仇爲什麼要害她?”說罷,她又轉頭對着君無恨道:“王爺,她要是再這麼鬧下去,不管她手上有什麼東西,我都是要把她趕出王府!”
“蓉兒,她也不過是查案心切。”君無恨勸道。
莊臻蓉看着秦莜嵐白衣黑髮,儼然女鬼的打扮,諷刺道:“如她這般查案,只怕案沒查出來,我們洛王府就要被鬼鬧得家宅不寧了!”
“王妃,你就真的問心無愧?”秦莜嵐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莊臻蓉道:“那你爲什麼求饒?爲什麼說對不起?你有什麼對不起左夫人的,你倒是說清楚啊!”
“我……”莊臻蓉突然吱唔。
秦莜嵐笑笑,眼神向箭一樣,直刺入莊臻蓉的心:“因爲你就是殺人兇手!你說不出來理由,我替你說!你先指使左夫人用銀針殺我,現在見我回來,害怕事情敗露,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殺人滅口!冊子也在你那裡,只是不知道王妃你交給了誰?!”
“我……”擡眼看到君無恨也投來懷疑的眼神,莊臻蓉手抓着衣角,大聲道:“我沒有!不是我殺的!我說抱歉是雲霓她是喝了我的粥才中毒的,不管怎麼說,我都有責任。要是她不喝我的粥,也許就不會死。”
“這個理由未免太牽強了吧。”秦莜嵐根本不信,她咄咄逼人道:“那你爲什麼要說我不是故意的?你故意了什麼?熬粥還是下毒?!”
君無恨實在看不下去,黑着一張臉,沉聲喝道:“秦莜嵐,蓉兒心地善良,她絕對不會害人!你不要再逼她了。”
“我逼她?”秦莜嵐橫了君無恨一眼,毫不客氣道:“與其說我逼她,還不如說王爺逼我!你讓我找冊子,好!我找!可是我現在懷疑她,你就跑出來袒護!你什麼都不讓我,我還找什麼?”
見秦莜嵐把話說開,君無恨也是氣憤不已:“我讓你查人,可沒讓你查她!這王府裡上上下下那麼多人有可疑,你怎麼不去查?偏偏盯着最不可能的人查。本王都要懷疑,你是真心給我查冊子在哪,還是另有目的!”
“你一直都在懷疑我。”秦莜嵐冷着一張臉道。
君無恨也不否認,直接道:“你既然能騙殷夜,當然也能騙我。你中的心噬毒是天下至毒,誰都解不了。可殷夜手裡有解藥,你爲了解藥替他做事很自然。只是我不知道,殷夜爲什麼讓你挑撥蓉兒和我的關係,難道他還有別的打算?”
“你懷疑我爲什麼還讓我入府?”秦莜嵐質問道。
“與其把敵人放在遠處,看不到他在做什麼,也不知他下一步要做什麼。還不如把他放在眼皮底下。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個道理秦姑娘不會不懂吧!”君無恨道。
秦莜嵐怒極反笑,目光如萬里冰川,直射君無恨:“王爺打得一副好算盤!我若真是跟你一條船,你得益。我若跟你不是一條船,你也能提早防我。怎麼算都是你贏!”
“既然話說到這份上,索性大家把話說開。”君無恨深吸一口氣道:“秦莜嵐,你要是找到冊子,我們還是按照以前的約定來。如果你有別的意圖,我勸你儘早收手。”
“不管你信不信,我確實只是查案,沒有別的原因。”秦莜嵐按捺下憤怒,冷靜道:“不如我們打個賭,就賭王妃是不是幕後主謀。你敢不敢跟我打這個賭?!”
“我無需跟你打賭。”君無恨衝莊臻蓉笑笑,轉頭道:“因爲我相信她,她不會這麼做,也沒有理由這麼做。”
秦莜嵐輕哼一聲:“有沒有理由是我該查的事情,我只問王爺,你敢不敢跟我打這個賭!我輸了,這條命是你的!我贏了,這宅子和你王府近半的家產都是我的!”
“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君無恨了悟道:“可笑,你以爲捏造證據,我就信了你的話?”
“王爺。”一直沉默不作聲的莊臻蓉突然張口道:“就跟她打這個賭!”
君無恨側頭看着莊臻蓉:“蓉兒,她滿口謊言,不必較真。”
“就跟她打這個賭!”莊臻蓉鄭重其事道:“王爺,我知道我是清白的,所以她輸定了!能借此得到一個下人,倒是一筆好買賣!我們爲什麼不賭!”
“王妃要賭?”秦莜嵐眼睛眯成月牙,也不知在想什麼。
莊臻蓉昂首挺胸看着她,帶着一種居高臨下的氣勢,挑眉道:“怎麼?你不敢了?”
“賭就賭!”秦莜嵐緩緩笑道:“既然王妃想跟我玩,我就跟你好好玩玩。以前我只是懷疑,現在我已經確定殺人奪走冊子的人就是你!你別得意,我一定會找到你殺人的證據和理由,讓你的所作所爲無所遁形!”
莊臻蓉毫不示弱道:“我身邊正好缺了個端洗腳水的丫鬟,我相信這個活兒肯定很適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