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跑,現在他還跑得了嗎?
喜子的眼底,露出了絕望的神色。
西卿冷嗤一聲,“不用你多擔心。”
閻諾抿脣,“這兩個傢伙,你們就隨便看着怎麼處理好了,我還有點事,要去國師府。”
“去國師府?”
西卿先是一陣好奇,隨後頷首喃喃,“也是,你偷偷摸摸就成親了,真是猝不及防。你已經是有了相公的女人,以後拖兒帶女,想想我就……哎呦。”
西卿說着,還雙手抱胸的打了一個寒顫。
閻諾送上一記白眼,“我也很意外的好吧,就在一起喝醉了的第二日,反正我醒來的時候就直接拜堂成親了。”
西卿嘆了口氣,搖着腦袋道:
“連喜酒也沒喝到,下次一定讓國師大人爲你重新辦一場婚禮,好讓我們來喝個痛快。”
“這個嘛,真是個好法子耶。”
閻諾一拍西卿的肩膀,點點道,“可取,可取。”
正在這時,一聲“啊”之後,就是一聲重重的落地聲,嶽閔抱着始終沒有出鞘的血泣,單腳踩在封千玄的胸膛上,看着閻諾這邊說道:
“還說不用我多擔心,那小兔崽子早跑了。”
“急什麼?”
哪想,西卿抱胸一點也不急,“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話落,西卿嘴角邪笑,身子一閃,不多時,就抓住了那個逃之夭夭的喜子。
“對了,西卿,你方纔說的有點動盪,是什麼意思?”
閻諾正準備走的腳步,突然止住,回頭又問道。
西卿睇了眼嶽閔,“具體的,你問他。”
說着,一腳落下,直接踩壞了喜子的丹田,隨着一聲哭天喊地的哀嚎,喜子直接便疼暈了過去。
西卿擡起腳,嫌棄的一腳將他踹開到老遠。
嶽閔冷冷的勾起嘴角,居高臨下的看着踩在腳下的封千玄,“若再一次不安分,他的下場,就是你的歸屬。”
指着昏迷過去的喜子,嶽閔說的冷漠。
封千玄是害怕極了,他沒有想到,果然是人外有人,自己引以爲豪的武功,居然如此的不堪一擊!
當下,也是極爲狼狽的求饒起來。
嶽閔收腿,“滾。”
一向驕傲自負的封千玄,第一次被戰敗的如此慘,拖着疲憊的身心,倉惶的逃遠。
解決完畢,嶽閔這才走近閻諾,“據我無意中聽到,原來弩祖·衛展堂不是花憐月的手下,也就難怪這一次咱們滅了笑納島,會不見他的影子,他與嘯龍山莊的楚凱關係非同一般,楚凱好像是衛展堂的師父。”
嶽閔抱劍敘說。
自己的目標,就是能與衛展堂真真正正的一戰,在打聽他的蹤跡時,也就打聽出了他的身世,順帶,還知道了楚凱的一些事。
嶽閔嘆了口氣,背靠在身後的牆壁上,繼續說道:
“楚凱最近在閉關,聽說在修煉他的奇門邪功,黑天吸心劫,但是據最新可靠消息稱,聽說,還需要在九星一線日吸九個純陰女子的真氣,練成了之後,好像就只有飄渺聖殿內鎮殿之寶,水紋寒冰珠中的狂龍破日才能破解。”
“這麼牛,按理說飄渺聖殿的聖女就所向無敵了啊?”
閻諾挑眉,詫異的問道。
點點頭,嶽閔道,“是啊,但是這水紋寒冰珠缺少了一塊,那缺少的一塊就是鑰匙,然而,那缺少的一塊‘淚玉’卻消失了上百年之久,能找到的機會,簡直虛無飄渺。”
嶽閔嘆息道。
“淚玉?”
閻諾皺眉,“這淚玉長什麼樣啊?淚滴的形狀?”
嶽閔搖了搖頭,“不知道,這淚玉都消失了上百年的時間,能不能找到都是個問題,誰還知道它的形狀啊。”
“那有點動盪是什麼?”閻諾問。
嶽閔嚥了口唾沫,眉宇之間染上了一層疑團,“楚凱的武功,最可怕的一點就是可是吸食他人幸苦修煉了幾年、甚至是幾十年的武功內力,這樣不勞而獲的後果,不僅沒有副作用,還能爲之所用。”
頓了頓,嶽閔又繼續:
“花憐月是楚凱的義女,並且,我還查清楚了一件事,笑納島,就是一隻巨大的獸魚,也就是在這隻獸魚的背上,長滿了樹木,還有那個巨大的古堡,並且,這獸魚還是楚凱的寵物之一。”
說着,嶽閔嘴角一勾,笑的令人不解:
“就這兩個理由,還不能讓他對我們‘有點動盪’?所以,現在就準備好時刻先下手爲強,免得他已經修煉好了黑天吸心劫,那我們就玩兒完了。”
閻諾摸摸下巴,咂咂嘴說道:
“麻煩麻煩,這個關鍵的時刻我失去了內力,現在我啊,就一點點花拳繡腿,傷不起啊。”
嶽閔皺眉,“既然如此,你還是在國師府安全一些,反正一個月後好了,我則是暗中繼續觀察楚凱。”
西卿抱胸,走上前來,“這麼說來,好像沒我什麼事啊?”
“哎,你們看着該幹嘛就幹嘛,但是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千萬不要受傷了,若是有人發起主動進攻,你們還手就是,我反正要不是在閻府,就是在……反正就是在凌礫國就對了。”
閻諾湊上前,對着兩人說道。
西卿抿抿脣,“那好啊,你們各自去忙,我在哪裡等你們?對了,我身上沒有銀子了,最好去一處不花錢的地方等。”
閻諾揚揚眉,大拇指指了指自己閻府的方向,“去我家啊,閻府。好了,逗留太久,我也要走了。”
話落,閻諾步子邁動,與西卿、嶽閔二人擦身而過。
待到不見閻諾的身影后,西卿道:
“你說,她急着去哪?”
嶽閔“嘁”了一聲,“國師府啊。咱們的老大,現在不是一個人了,還有國師大人呢,另外,再提醒你一聲啊,我看啊,往後咱們還是要稍微的遠離一點閻諾。”
西卿皺眉:“爲何?”
“蠢啊。”嶽閔抱劍走遠,聲音卻自遠處繼續飄來,“都說了她現在不是一個人,還有一個國師大人,你想死就去,我不會攔你……”
聲音越來越小,嶽閔的身影也漸漸的消失在了人海。
西卿聳聳肩,轉身,往着閻諾所指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