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個情況,幹嘛,幹嘛跑……”
傅雪喘着粗氣,靠着身後的大樹,蹙眉問着閻諾。
閻諾未回答,怔怔的盯着身後不遠處,目光炯炯。
“看什麼看得……”
傅雪說着,順着閻諾的視線,扭頭看去,入眼的一幕,讓她把後面的“這麼入神”幾個字,直接變成“見鬼了?”
就見,一塊‘地’在動?
在動的,就是一塊麪積不算太大的‘地’,而那塊‘地’上,長着雜草,還有棵茁壯的三秋鈴樹!
“我,我沒眼花吧?”
傅雪揉了揉雙眼,再次認真瞧去,結果依舊。
閻諾淡定的撓了撓背,“估計是個沉睡了幾十年的大傢伙。”
“啊?”
還沒從閻諾的話中反應過來,眼前的轉變,直接讓傅雪吐出兩字:“臥槽。”
‘地’上的搖晃急劇,導致那棵三秋鈴樹直接倒地,接着,那塊‘地’便走了兩步,讓兩人看清了那傢伙的廬山真面目。
閻諾挑眉:“你是動物學家,你告訴我,這個畜生是什麼畜生?”
所見之物,約莫兩丈多長,膚色不清,不知原本就是泥土色,還是在土裡埋了太久,變了色,反正尾巴的形狀,閻諾是看清了的。
就是一條魚尾!
傅雪:“額……”
再仔細盯了半晌,那傢伙也沒動。
“是魚?上岸的魚,還有尾鰭。”
閻諾向前踱了兩步,扭頭衝着傅雪道:“這魚能吃嗎?都成魚精了吧。”
傅雪一頭黑線,誰說讓她吃了?
這估計又是一新品種的絕種貨,自然是得讓她好好的研究一番纔對。
思忖着擡頭,傅雪低吼:“小心,它來了!!”
閻諾在傅雪話落後便扭頭,那傢伙已經靠近閻諾兩米不到的距離。
暗驚,好快的速度!
擡腳,飛向那不知名的畜生。
這時,傅雪的嗓門卻在身後響起:“別踢壞了,我要研究它。”
“研究個毛!這傢伙穿盔甲了啊,皮真硬!”
閻諾捂住踢疼的腳趾頭,單腳後跳了兩步,氣急敗壞道。
傅雪眸光一亮,“我好像想起來了,這應該是海里的魚……”
“魚?”
閻諾甩了甩腿,又是一腳往衝上前的魚蹬去。
這一腳,後跟使力,也就避免了腳尖受傷。
“你沒逗我吧?”
瞥見被自己踹出一段距離的魚,閻諾饒有興致的問道。
傅雪蹙眉,頷首道:“曾在一本資料上見過,名喚虎皮鬥魚,喜歡埋藏在沙子裡或淤泥河底,通過身體頂部的洞或者噴水孔呼吸。”
閻諾抿脣:“這都直接跑森林裡來了,會不會認錯?”
傅雪聳了聳肩,頗爲無奈道:
“畢竟是資料,資料哪有實際的準確,再者說了,那資料上記載的內容,也是寥寥幾筆罷了,還有……”
閻諾瞅了眼故意賣關子的傅雪,道:“還有啥?”
“還有,這虎皮鬥魚又來了。”
說完,傅雪轉身找了個乾淨的地兒,坐了下來,還挺悠閒的吹起了口哨。
“喂,你有點良心,OK?”
閻諾擡了擡手,十指成拳,像打沙包似的,又將那虎皮鬥魚擊遠。
傅雪理所當然道:“你是武力擔當,你當然負責打了,而我,則是美食與美貌擔當,負責做美味的食物,還有花容月貌。”
閻諾“……”
論臭不要臉,除了Aviva,還有誰?
“對了,這魚既然叫鬥魚,就是十分喜愛搏鬥之魚,它或者你,誰不倒下,它便會一直鬥下去。”
傅雪淡淡的聲音再次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