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冷漠的面孔, 一雙有神的雙眼在無情地注視着這個繁華的小城,“纖柔,看來你的國家還很富裕嘛!”那名男子的臉上, 閃過一絲笑容。
好久沒有來女崇國了, 仔細算算, 已經有十八年了, ‘紫月, 我又回來了,兒子的脾氣很象你,倔強地居然放棄王位離家出走了, 你一個人帶着女兒還好嗎?’
往事歷歷在目,讓天霸傷感到心痛。
天霸來到十八年前紫月住的地方, ‘沒變, 這裡一點都沒變!只是, 紫月,你現在還住在這裡嗎?’
噹噹噹, 天霸叩響了大門。
從門裡走出一名六七十歲的老頭,躬着身子,眯着眼睛問,“你想找哪位啊?”
天霸謙遜地說,“老人家, 我是紫月夫人的摯友, 想問問您, 她現在還住在這裡嗎?”
老人的大聲地說, “什麼?你說什麼?大聲點說話, 我這耳朵背!”
天霸把嘴脣對準了老人的耳朵,“我想問問, 紫月現在還住在這裡嗎?”
“什麼?你問我們這裡賣不賣月餅啊?我們不賣月餅!”
天霸嘆了口氣,得!又白說了!
天霸對着老人,小聲地說,“老人家,你耳朵不好就回家休息吧!這麼大年齡不在家享福還幹什麼活啊?”
天霸說完,轉身走了。
“哼!誰說我耳朵不好,你說的這句話我可聽清楚了!你耳朵纔不好呢?”老人嘟囔完,把大門關上了。
“陳伯,剛纔是誰啊?”紫月從房間裡走出來,問陳伯。
“夫人,一個男子,說是想找紫月!紫月?那不就是夫人您嗎?”陳伯這才意識到,自己叫紫月三十幾年的夫人,居然忘了她的真名。
“哦?找我?什麼人啊?”
陳伯搖了搖頭,“看着有點眼熟,好像從前見過,但是現在想不起來了!”
“哦!那下次再來你記得通報我一聲吧!”紫月說着,向後院走去。
“是!夫人!”陳伯一步一顫地向花壇走去,從裡面拿起一把剪門,開始咔咔地修剪花草。
十八年了,整整十八年了!紫月,你到底搬到哪裡去了呢?天霸一個人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一個認識人都沒有。這次,天霸放下了男尊國所有的國事,不遠萬里一個人來到女崇國,一是想找回自己的兒子,二是想再看看紫月。只是,現在不知如何找煜昊,而紫月也沒見到。天霸嘆了口氣。
天霸只顧低頭想事,卻忘記了擡頭看人,突然,天霸撞到一個人,“對不起,對不起!”天霸連連對那個人說,不想,當天霸擡起頭一看,那個人居然是龍羽,旁邊還牽着如詩的手。
龍羽的第一反應就是跑,他拉起如詩的手,馬上就向前面擁擠的人羣跑去。龍羽以爲,人越多的地方應該就越安全。不知道跑了多久,龍羽和如詩跑得都氣喘吁吁的,他們以爲自己終於安全了,於是,停下了腳步。
“怎麼?你們沒有力氣跑了嗎?”龍羽和如詩一擡頭,看見天霸就站在前方的不遠處。
龍羽一邊喘氣,一邊對天霸說,“國王,您真是寶刀不老啊?”
“不是我寶刀不老,而是你糊塗,女崇國的這條街是一個圈,你一直繞着跑,而我只要一直站在這裡等就可以了!”天霸對龍羽笑笑。
這時,如詩一下子跪到了地上,“請國王饒命,饒命啊!”
天霸拉起跪在地上的如詩,“我又沒說要你們的命,快起來,這樣在街上太乍眼了。”
如詩惶恐地看着天霸,又看了看龍羽。
“龍羽,如詩,你們不是和煜昊一起出走的嗎?煜昊呢?煜昊現在在哪裡?我要見他!”
這次,是龍羽跪到了地上,“國王,請國王賜罪,小人沒有照顧好皇子,皇子現在身在。。。”龍羽有點不敢繼續往下說,他不知道自己說了以後,天霸會不會動怒。
“說吧!我知道身在異鄉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的,只要他平安無事,我就放心了,其他的事,我們再想辦法吧!”
龍羽看到天霸還算是和善的表情,繼續說道,“皇子現在身在女崇國中,而且,纖柔還封他爲煜妃!”
“什麼?”天霸火了,“堂堂男尊國的皇子,將來男尊國的繼承人,現在居然淪爲女崇國的男妃!龍羽,你護駕不利,該當何罪?”天霸的態度來了一個三百六十一度的大轉彎。
龍羽連連磕頭,“請陛下賜罪!”
這時,周圍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人羣,天霸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纔好。龍羽突然起身,“爹!我們回家吧!您看,您的老年癡呆症越來越嚴重了!這麼多人呢,您竟胡說!”
天霸狠狠地瞪了龍羽一眼,如詩馬上扶上了天霸胳膊,三個人擠出了人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