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雅座。
玉邪和傾情叫了一桌子的菜,聽玉邪說都是穆川招牌菜,傾情贊不絕。
特別是冷菜類,非常爽。”香酥雞的風味比玉鳳和軒轅都要好吃,再加上她獨自餓了,吃得好不爽快。
玉邪只是沉默地喝酒,看着她狼吞虎嚥。
說傾情是皇宮長大的孩子,還真是沒人會相信,這吃相,真有夠丟皇家風範的。
玉邪哥哥,你怎麼不吃?”一大桌子菜,七八個人吃都嫌多,她一個人吃是不是太過分了,剛剛她還看見小二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們兩人呢。
沒準以爲從哪兒冒出來的大胃王。
你看我剛剛從哪兒出來?”玉邪重重一哼,冷冷地道,傾情哦了一聲,垂眸默默吃飯,她錯了。
軒轅養不起你嗎?怎麼吃成那副德行?”玉邪實在是看不過去,傾情飯量一直小,今天卻吃得很盡興,連他都要甘拜下風了,像是餓了幾百年似的。
傾情眉目委屈,“我餓了幾天,我和哥哥手藝都不好,做得的東西根本就吃不下,啃了幾天乾糧,今天才剛到穆川”剛剛本來就想拉着他一起去吃一頓來着。”
玉邪斜睨她一眼,傾情淺笑地問道:玉邪哥哥,你來穆川多久了?好像很熟悉?”
三天了!”
傾情頷首,三天?動作可真快,傾情邊吃邊想。
她眉梢一挑,玉邪就知道她想問什麼,重連的心情,彼此都是複雜的,可一事歸一事,他們的身份註定了會有揣摩和猜測,也許這都不是他們的本意,卻不由自主地想去猜測,他來穆,做什麼”她來稽!做什麼?
有什麼同題就問,別在那兒暗自猜想”玉邪淡淡地掃她一眼,把他面前的清蒸魚給她遞過去。
傾情接過,毫不客氣地享用,。齒不清地道:‘問你也不會說!”
還不如不同。
你不問怎麼知道我不會說。”玉邪深深地看她一眼,飲盡杯中清酒,一股難以言喻的熱辣味道在腸道滑動。
傾情沉默地吃她的魚,說多錯多,她還是少說話吧,能這樣和玉邪在一起吃飯,沒有冷嘲熱諷,她已經很滿足了。
她不想國恨家仇把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溫馨給椎毀了。
玉邪哥哥,祝賀你呀,打下鷹雲了!”傾情從一堆菜中擡頭,真摯笑道,她能預料,沒過多久,天下就會形成新的害據局面,到時候,玉邪一定在南方佔有一席之地,有資格實現他一統天下的夢想,結束多年的混戰。
她爲他高興的同時,卻有隱約覺得難受,不想去想象將來他們身爲敵手的場面。
也許,可以和平共處吧!
也或許,“會打得你死我活!
誰知道呢,她現在突然有點不想去考慮將來的事。
玉邪脣角勾起,見傾情垂眸,眼光掠過一抹難得的柔情,心裡默默嘆息,算了,或計一切都是命吧!
傾情,東昌的事你怎麼辦到的,我來稽!之前去過東昌,也見過獨孤雲,他態度一直很堅決,怎麼平白無故把整個東昌送給你”正邪又喝一口酒,好奇地問道,這件事他頗爲好奇,傾情總是能做到常人不能做的事情。
傾情解決了半各魚,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飽嗝,慵懶一笑,“玉邪哥哥,這就是你不對了,男人和男人談判是宣誓,女人和女人的談判是算計,男人和女人的談判呢,叫合作!”
玉邪被她的表情逗樂,搖搖頭,“一派胡言!”
死的也能說成活的!
此事證明呀,玉邪哥哥不如我聰明!”
同你個問題,哪那麼廢話,若是不方便說,閉嘴吃你的飯!”玉邪冷掃她一眼。
做什麼這麼兇?這又不是什麼國家機密,不過涉及一些隱私,不方便說嘛,我很真誠的發誓,我真的沒有故意要瞞著你的意思,真的!”傾情非常認真的說道。
玉邪是什麼人,豈是那麼容易就混過去,“那對叔侄有問題?
傾情沉默,她什麼都沒說,玉邪比然大悟,果然,他是有看出一些端倪,不過以他一個男人,又怎麼能理解這種不正常的關係,更想不到獨孤秀。
而傾情最大的優勢就是取得獨孤秀的信任,
玉邪也沉默了,果然是隱私了,他倒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
轉而想到薛冬陽和南璇,眼角狠狠一抽!
傾情吃飽喝足,才隨着玉邪下了酒樓,在鳳凰樹下散步,此刻已經是下午,人很少,這各街道很清寂,傾情心裡默默地琢磨着,該不該問他的近況呢?
猶豫了很久,卻找不到話題打破這種沉寂,不似在酒樓上那樣輕鬆,正,邪眉目清冷如雪,本來話就不多,不是個聊天的好對象。
且身上總有種疏離的感覺”,
以前她是米兒的時候,多半也是她一人在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而玉邪只是安靜地聽着,偶爾插兩句。
傾情回想起過往的一切,淡淡一笑,懷念的時光總能沖淡分離的遺憾,找不回當初的感覺,卻能永遠銘記。
過來坐坐!玉邪率先在長椅上坐下,這兒是個乘涼的好地方,樹葉把陽光都遮住,只透射出淡淡的剪影,在地上不停地跳躍。
遠處有幾個嬉鬧的孩子,笑得安樂自得,無憂無慮,突然,一名小女孩似乎受了欺負,跺跺腳,擦擦眼淚就跑了,一名男孩喊了一聲,匆匆地追上去,不停地安撫。
傾情和玉邪心中同時一軟,這幅場景,似曾相識。
如果他們能永遠這樣多好,“誰也不要變,一直兩小無精,傾心愛護,看那小男孩,都快要急哭的表情。
玉邪搖搖頭,沒骨氣,哼!
傾情一笑而過,很多事情彼此都不用說,也能明白。
地乖巧地坐在他旁邊,倏然想起一件事,“玉謹來了!
玉邪一愣,蹙蹙眉,看來父皇也想要爭取穆”他的眼光流溢出難懂的光芒,又隱隱褪去,淡淡地嗯了一聲,代表他知道了。
衆人都以爲穆川的決策者是楚靖,而只有少數人才知道,楚柳坐鎮幕後的最高決策人。楚靖所有的事都聽他安排。
邪皇派玉瑾來,實在是失算,楚柳他憎恨女人,這點齊王剛剛透露。
或許她連見楚柳一面的機會都沒有。
玉邪淡淡地看着眼前滿地的鳳凰葉,滿地映紅,極爲漂亮,他心口突然一疼,平靜問道:“傾情,你什麼時候,“什麼時候和蕭隱離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