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噓噓……
相對於外界的震撼，敵視，以及各種各樣的怪異思想，方莫卻依舊毫無所覺的吹着口哨在實驗室裡面亂串。
屠大佬不會進那間實驗室，泉士更不會突然出現，尤其是在這裡多了一個男人的情況下。
正因如此，方莫可以歡快的在這裡來回地走動，根本不怕被人突然抓住什麼小辮子之類的東西。
他很開心，甚至開心的過了頭，也就是再也不開心了……
王曉曉還要考試，所以回去做一些論斷的研究去了，因爲屠大佬根本就不會內定，她想進來，照樣還是要這麼走。
當然，屠大佬對方莫倒是非常友好。
好幾次都說，如果他願意的話，她可以開一個例子，然後讓他進來學習。
不是因爲天賦，更不是因爲他的“好運氣”，只是因爲，他這個人適合平靜心思去做一些研究。
二十啷噹歲的年紀，卻已經有了幾十歲的心境。
不喜歡出頭，不喜歡當靶子，更不喜歡做什麼出格的事情，簡直就不像是一個年輕人。
因此，屠大佬覺得就算是方莫沒有什麼天賦，照樣也可以在這條路上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來。
當然了，她讓方莫自由選擇。
“所以，你就選擇了拒絕？”
張燁站在外面，聽到這麼一句話牙齒都要直接咬掉下來了，嘎吱吱亂響地嘴裡，咬牙切齒地發出一道妒火中燒的話：“是不是屠大佬給你的自由過了火，所以你纔會這麼選擇的？
你知不知道，整個聯邦有多少人正在覬覦這麼一個機會。
如果他們知道你拒絕了屠大佬伸出來的橄欖枝，哈，你可慘了。
估計分分鐘就會被人給打死，說不定銅鑼集團十大殺手頃刻之間便會全部出來。”
“我爲什麼拒絕，難道你不知道嗎？”方莫翻了個白眼。
張燁一愣，隨即捂着胸口道：“我擦，你都已經有了一個曉曉了，難不成還要對我……我的天哪！
你這個傢伙這麼可怕的嗎？
兄弟，你能不能稍微正常一點，我很害怕的？”
砰！
方莫一拳砸了過去，讓張燁冷靜之後，他才冷漠地道，“也不瞧瞧自己什麼成色，老子就算是要喜歡男人，也不會喜歡你這種糙男人。
啊呸，老子絕對不會喜歡男人的。
我不會歧視，但我永遠都不會走這麼一條路，噁心！”
“我的天，從你剛剛的語氣裡，我似乎察覺到……”張燁這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又是“砰”的一道聲音響起在耳旁。
他那隻沒有捂着的眼睛，也同時腫了起來。
“好，你夠好的，老子過來看望你一眼，你竟然會對我這麼做，行，你夠意思的，老子這就走，偏偏不告訴你外面發生了什麼。”
張燁說到這裡，冷哼一聲，轉身便直接走了。
實際上，在這個時候，他的內心裡在說，方莫只要喊一聲，他就會回去了，然後嘲諷這個傢伙一通。
可是直到他走出去，他都沒有聽到方莫半句話，不由得憤怒轉過身，卻發現方莫早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他想要過去，卻發現根本過不去，旁邊還有幾個虎視眈眈的人，正在用一雙雙冰冷可怕的目光盯着他。
“看起來，比起銅鑼集團十大殺手還要可怕……”張燁抖了抖，轉身便走。
方莫既然不想聽，他還不願意說呢。
不過，當他走出來之後，卻覺得無比後悔。
“現在外面已經滿城風雨了，尤其是那張照片，更是給他帶去了無數仇恨，這要是都不說出來，我還是兄弟嗎？”
張燁摸着下巴，咬了咬牙道，“算了，反正這個月我還有十幾堂實踐課，大不了去野外躲躲就是了。”
實踐課，屬於自由管理的，除了第一次強迫之外，剩下的就看學生到底願意還是不願意了，其實這跟寵獸是一樣的。
寵獸也是如此，第一個寵獸非常簡單的就可以到手，而到了第二個，卻要看其本身到底適合不適合。
像是屠大佬這種人，就基本上是不適合的。
否則她可以找第二隻寵獸來代替的，可惜的是，她本身就有點不溶於這個時代，寵獸都好像受到了影響，所以才無法進化，也無法擁有第二隻寵獸的。
要不是因爲這麼一點，在她發佈輕靈蒿的那一刻，便可以有無窮多的寵獸供她挑選，不論是看上哪一個，都可以輕輕鬆鬆地獲得。
這就跟實踐課也是一樣的，實踐課講究自由，講究自主，講究自願……
……
接近晚上。
方莫剛剛吃了一些東西，正打着飽嗝在實驗室裡蹦躂來蹦躂去，卻在這個時候聽到身後傳來一聲驚叫。
“天哪，你把那隻燕子藏哪裡去了？屋子裡不見啦！”
泉士從後面衝了過來，看到方莫就忍不住大聲叫了起來，“女人真的是太難了，從出生開始就被男人所壓迫，就算是到了屠大佬這種級別，也依舊要被你這種男人給欺騙。
你是不是要害她啊？
天哪，救命啊！
他要強……我！”
“別喊了。”
方莫大聲叫道，鎮定自若的道，“你找不到不代表沒了，要是真的沒了，屠大佬早就受到影響了，怎麼可能會讓你先發現？
再說了，誰讓你進去的？
那是我的私密空間，之前你不是說，這裡屬於你自己的私密空間，我身爲一個男人不應該踐踏的嗎？”
“哼，那裡面也是我的私密空間，你們這些男人真的是太可怕了，女人什麼時候才能站起來啊。
我們過的本來就很不容易，偏偏還要遇到你這樣的渣男。
哎，太難了！
一個月賺那麼兩毛錢，還不夠吃飯的，你說你還找女朋友。
還那麼漂亮，你就不覺得慚愧嗎？
你就不覺得這麼做很不應該吧？”
泉士開始傷害方莫了。
哪怕以他的平靜，都被這麼一番話弄得整個人都很是難受，幸好他知道身後有一雙眼睛在看着自己，因此他強忍怒火，等待對方說完之後，才道：“夠了嗎？夠了的話，就回去睡覺吧。”
“我爲什麼要去睡覺？你一定在想怎麼在我睡覺的時候佔我便宜是吧？呵呵呵，我纔不會上當。
你們這些男人的套路，我都明白的。
怎麼，你發火了嗎？
女人真的太慘了，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
“夠了！”
屠大佬終於忍不住嚴肅地說了一句，跺了跺腳道，“回去睡覺！”
泉士連忙低眉順目，老老實實地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