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光籠罩,把柳乘風帶入陰後渺峰天。
當柳乘風能看清四處景色之時,不知自己身處何處。
他面前乃是古殿巍峨,入雲聳天,威嚴肅穆,時光斑駁。
“你重建巨靈峰天,大功一件,想要什麼賞賜?”
殿內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是個男聲。
柳乘風一怔,陰後不是一個女的嗎?
柳乘風想往大殿內望去,卻無法看清裡面情況。
在他奇怪之時,裡面走出一個人。
是個中年漢子,灰衣獵獵,勢如天刀,斬滅人世。
他一出現,柳乘風爲之一窒息,這人身上刀勢太強猛,可一刀掃星辰,自己如塵埃。
“你,你便是陰後?”
柳乘風傻眼。
運轉心法,四大神藏齊鳴,仙銅之軀閃亮,硬扛着這個中年漢子的刀勢。
柳乘風看着眼前中年漢子,不敢相信他就是陰後。
“不是,我是守殿人。”
中年漢子也驚奇,半神一階,能扛得住他的刀勢。
“你是守殿人蒼海刀聖牧雲漢!”
柳乘風想到了一個人,李大牛最崇拜的偶像。
“你知道我?”
中年漢子看了一眼。
“有一個人很崇拜你。”
柳乘風所說的是李大牛。
中年漢子反應平平,崇拜他的人多去了。
“不是我。”
柳乘風覺得他很臭屁,特別提醒他。
中年漢子額頭冒黑線,不用這樣特地提醒吧。
“你大功一件,當賞,想要什麼?”
中年漢子也不計較小事,爲柳乘風論賞。
“想見陰後。”
柳乘風坦然,直接說出來。
“呃——”
蒼海刀聖牧雲漢看着柳乘風,懷疑他腦子是不是燒壞了。
“你可以得寶物、秘笈、丹藥。”
牧雲漢特別提醒柳乘風,機會難得,如此大功,定是重賞。
“只想見陰後。”
柳乘風篤定,一口咬定要見陰後。
“陛下不便見你。”
牧雲漢搖頭,拒絕他這樣的請求。
開什麼玩笑,他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就是要見陰後。
“我只要見陰後。”
柳乘風寸步不讓,就是要見陰後。
“陛下不便。”
牧雲漢還是拒絕。
“刀聖,你是守殿人,又不是陰後,你怎麼知道人家不見。”
柳乘風也不怵他,膽大包天,直接懟他。
“陛下不想見,才讓我來的。”
牧雲漢瞪他一眼,想暴揍一頓這個無法無天的傢伙。
“刀聖,巨靈峰天倒塌,陰後渺峰天能修復嗎?”
柳乘風反問。
“這個,大概能。”
“切,刀聖,我雖年少,你也別蒙我。煉天柱,至少四煉上品鑄劍師,只有神朝纔有。”
“如果陰後渺峰天能修復,爲什麼倒塌那麼久,也沒見去修復。”
“陰後渺峰天與三大神朝的關係,真的好到能把他們專屬的四煉上品鑄劍師請來嗎?不見得吧。”
“整個巨靈峰天,大家都修不了,我修好了,這功勞有多大。刀聖,你誠實給我說,這功勞,算不算第一功臣。”
柳乘風不罷休,步步逼進。
“算。”
牧雲漢也不生氣,沉吟一下,承認柳乘風的功勞。
“陰後下令這麼久,有人殺巨靈神嗎?沒有吧,大家爲什麼不敢殺?不就是忌憚背後的神朝嗎?”
“我殺了巨靈神,爲陰後出了一口氣,爲她老人家臉上增光添彩,這功勞夠大嗎?”
柳乘風爲自己討要功勞。
“你確定是你殺的嗎?”
牧雲漢似笑非笑,看着柳乘風。
“那我不管,他死在那裡,就算我殺的。刀聖如果不服氣,你能有這樣的機會嗎?”
“如果你能拿到護身信物,我也承認你殺的,既然陰後讓我當主宰,就是承認是我殺的。”
柳乘風厚着臉皮,爲自己加功勞。
“好,算你贏,你殺的。”
牧雲漢沒見過這麼理直氣壯不要臉的人。
“我功勞大於天,僅僅想見陰後,這樣的要求,過分嗎?”
柳乘風質問牧雲漢,也是說給陰後聽的。
他就不相信,陰後不在,她一定是有原因不見自己。
越是如此,他就越想逼她現身。
“不過分。”
被柳乘風這樣逼問,牧雲漢點頭,只好承認。
“我一個大功臣,對陰後陛下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我願爲陰後陛下赴湯蹈火,肝腦塗地……”
柳乘風大表忠心,能想到可表忠心的詞彙都說出來了。
聽得牧雲漢全身起雞皮疙瘩,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行了,行了,知道你對陛下忠心了。”
柳乘風一發不可收拾,一直表忠心,牧雲漢只好打斷他的話。
“我這麼一個大功臣,死心塌地的大忠臣,僅僅想見陰後陛下一面,這樣都求之而不得嗎?”
“若是這樣,連面聖的機會都不給,這未免太寒天下人之心,讓天下之士,怎麼敢再向陰後渺峰天效忠……”
柳乘風說着說着,都快哭訴了,他這位忠心功臣,情深意重,說得讓人動容了。
“行,行,你打住。”
最後牧雲漢被他說得頭皮發麻,又奈何不了他,人家終究是功勞赫赫。
“我幫你請示一下。”
牧雲漢招架不住柳乘風,只好再次進入古殿之中。
牧雲漢進去,柳乘風膽大妄爲,打開穹眼,轉動天丘,施展“窺真造化術”。
想看一看古殿之內藏着什麼人,有什麼秘密。
感知剛出,一聲冷哼,一股至高無敵的力量撲面而來,把柳乘風掀翻,差點把他震得吐血。
沒錯,陰後就在裡面。
“你好大膽,不要命了嗎?”
牧雲漢回來,冷冷看了他一眼。
“弟子朝聖心切,冒失,冒失。”
柳乘風一副可憐模樣。
烏鴉從頭頂上飛過,額頭冒黑線。
如果不知道他是故意的,牧雲漢都信了,真的想暴揍這個小王八蛋。
“刀聖,陰後陛下見我嗎?”
柳乘風可憐兮兮,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婦模樣。
“本來你是有機會,你一窺視,陛下已經走了。”
牧雲漢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幸災樂禍。
“放屁,小娘皮純心不想見我是吧。”
柳乘風氣得跳了起來,花了這麼大功夫,最後連面都見不上,還談什麼摸底。
直接掀桌子不玩算了。
“你不想活了。”
牧雲漢瞪了他一眼,這小子,膽大妄爲。
“什麼不想活了,老子花了這麼大的心血,把整個巨靈峰天挽救過來。”
“沒有我鑄造,巨靈峰天屁都不是,就是一堆廢墟。”
“我只想見一面,有什麼了不起的,也未免擺太大的譜了。”
“大不了,我不幹就是了,一個主宰之位,有什麼了不起。”
柳乘風直接發潑,讓他十分惱火,可不管她是什麼陰後。
有機會,他還想狠揍一頓這個小娘皮,給他擺這麼大的架子。
離開的陰後聽到這話,就想暴揍柳乘風一頓,還是忍了。
牧雲後詭異地看着柳乘風,第一次見到這麼囂張的人,敢在陰後面前直接掀桌子。
柳乘風也不怕她,他對陰後無所求,反而是他有功於陰後渺峰天。
“你幹嘛?”
見柳乘風轉身就走,牧雲漢叫住他。
“能幹嘛?我殫精竭慮,耗盡心血,最後屁都沒得到,這破地方,不呆也罷。”
“巨靈峰天的主宰,誰愛當誰拿去,老子不稀罕。”
柳乘風直接掀桌子不玩了,見不了陰後,談個屁的摸清底細,根本不可能。
牧雲漢輕輕嘆息一聲,這還真的是他們理虧,柳乘風這要求,就算放在任何一個神朝,也不過份。
“拿去吧。”
牧雲漢遞給他一個石籃子。
“這是什麼東西?”
柳乘風一怔。
“陛下說了,當下不方便。下次見了,你可以憑它向陛下提一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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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雲漢只好如實說。
“真的假的?真的能提一個條件?”
柳乘風將信將疑。
“我蒼海刀聖的話這麼沒有含金量嗎?”
牧雲漢惱火,想拔刀砍這個小王八蛋。
“不是,不是,叔,你誤會,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
柳乘風縮了縮脖子,這才氣消。
蒼海刀聖氣得牙癢癢的,瞪了他一眼。
“你打開此物,如陛下親臨,必要時,能救你一命……”
“你幹嘛——”
牧雲漢還沒說完,柳乘風直接掀蓋着石藍子的藍布。
“你不是說如陛下親臨嗎?”
柳乘風掀開藍布,露出石藍子,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不會是忽悠我吧。”
柳乘風將信將疑。
對於柳乘風的懷疑,陰後聽了,那氣得想揍死他!
“都說現在不便見了。”
牧雲漢瞪了他一眼,蓋回去。
“不對——”
柳乘風看這石籃子很眼熟。
“什麼不對?”
牧雲漢不知他說什麼。
柳乘風沒理他,在腦海中呼喚。
“挽籃哥,是不是你送我一個籃子,你是不是陰後?”
柳乘風問無面石像。
因爲陰後送的石籃子與無面石像獨臂挽着的籃子很像。
無面石像不理他。
”挽籃哥,你是不是沒臉見我?”
柳乘風覺得這件事情不對勁,按道理說,他天丘呼喚的不是活人,無面石像不可能是陰後纔對。
“滾——”
最後,無面石像忍不住,然後消失了,又換了一個地方。
“好了,沒事就回去吧。”
牧雲漢也受不了柳乘風,要把他趕走。
“叔,不能這樣呀,我好不容易來渺峰天一次,怎麼也得帶點土特產回去,你老人家說是不是?”
柳乘風不甘心,不願意就這樣離開,想薅陰後的羊毛。
“什麼土特產?”
牧雲漢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我們的陰後陛下,舉世無敵,萬古無雙,她的神技,也必定是照耀萬古,是不是也該傳我兩手?”
柳乘風厚着臉皮討要秘笈功法。
“你剛纔不是說什麼都不要嗎?”
牧雲漢沒好氣。
“能一樣嗎?剛纔我是說要見陰後,她老人家見我了嗎?”
“說以後見,畫大餅的事情,誰不會,鬼知道以後能不能見,我能不能活到以後還是一個未知數。”
“爲了我能活到見她老人家的時候,是不是多學點無敵神技防身護體,不能讓她老人家失望。”
柳乘風理直氣壯,厚着臉皮討要秘笈。
“你這個小子,是我見過最膽大包天的人。”
牧雲漢都被他氣笑了,其他人來到陰後渺峰天,是瑟瑟發抖,哪裡敢討價還價。
“叔,那就是有了,傳我幾手?”
柳乘風不放過任何可以薅陰後羊毛的機會。
“有一塊地方,大地齊鳴,衍生地卷。”
“地卷之術——”
柳乘風一聽,雙眼亮了起來。
“叔,快帶我去。”
“你真的想要?那可是血海神藏的地卷,用處不大。”
牧雲漢也不坑柳乘風,直接挑明。
“血海神藏的地卷?叔,別廢話,帶我去。”
一聽到是“血海神藏”的地卷,柳乘風像打了雞血,拉着牧雲漢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