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拜見父皇,拜見母后。”
珍珠走到大殿中間行禮,雖然高位的女人並不是她的生母,但她依然要向她行禮。
殷湛然看着珍珠屈膝行禮,他也按照珍珠之前教的彎腰行禮。
帝后的眼睛一直都在殷湛然身上打轉,免了禮便令兩人坐下。
那日救起來的時候殷湛然一身傷,全部是在海里因爲撞在礁石上的傷,泡在海水裡已經紅腫,但奇怪的是他一直沒有沉下去,水裡一直有水母託着他浮在水面,避免他被水淹死。
不過也奇怪,水母那麼弱的東西,居然能托住一個人。
“珍珠說,可以稱呼公子爲敏。”
皇帝看着殷湛然開口,眼裡帶着濃濃的打探。
殷湛然與珍珠在椅子上坐下後便看向了皇帝,他留着一小撮的山羊鬍,瘦臉,膚色麥色,殷湛然從第一眼看就不喜歡這個皇帝。
抿了抿脣,殷湛然嗯了一聲,卻不見低頭。
“是,我受了傷,以前的不記得了,不過我隨身的玉佩上有敏這個字,想來是我的名姓了。”
殷湛然坐在椅子上淡淡的開口,一個人或許可以忘記過去,但是根深入骨的修養,流淌在血液裡的涵養是不會變的,這樣的鎮定與勝似閒庭信步,令帝后也不禁心裡起疑。
皇帝哦了一聲,一雙眼卻始終不離殷湛然,臉上的笑總是帶着某種目的。
“敏,朕看你年歲似也不小了,以後落足永夏國,可要成家立室。”
皇帝話音剛落皇后在一邊便柔和的笑了起來。
“是啊敏,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看你年歲也不小,也應該成家立室了。”
殷湛然的神色淡淡的,當大致也明白了所謂的成家立室。
只是他對這個詞依舊是很陌生。
“還沒想這些。”
殷湛然回了句,皇后一愣,沒想到他會這樣直接的說話,一點也沒有委婉的餘地。
但皇帝卻似乎一點也不生氣,就是要這樣純白的人才好,只有這樣的人才能被好好的利用。
“怎麼能不想呢,你年紀不小了,身邊也應該有個女人照顧纔是。”
殷湛然聽得依舊很迷茫,珍珠在這時伸手握着他的手,似乎是在安慰他。
“好了,這件事我們先不說了,慢慢來。”
殷湛然嗯了一聲點頭,對一睜眼就看到的人,這些天一直陪着他的珍珠,不管怎麼樣,他似乎總是多了一份溫柔。
“好。”
殷湛然迴應,帝后見兩人和睦,而殷湛然對珍珠別有一種感情,心裡倒也放心一些了。
鬱飄雪買船出海,她肯定殷湛然是出事了,可是卻又不知道他出了什麼事,去了哪裡,現在怎麼樣,正是這樣的擔心使得她迷茫了起來,也更加的擔憂。
下午時分鬱飄雪一個人坐在船頭的甲板上看着面前的一切,遠遠看去,看不到邊際,或者說海的邊際就是天的盡頭。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秋一色。就是這個意思吧!”
鬱飄雪坐在甲板上手靠在膝蓋上撐着下巴,不過隨之又是一笑。
“現在是春天,這不是秋水呢。”
她有些感嘆,控制着船往前而行。
時光一點點的過去,茫茫大海上什麼也看不見,或許這樣的美景看久了就會變得寂寞。
而就是這時,大海上居然傳來了哭聲,聽着就像小孩子一樣,鬱飄雪瞬間皺起眉來。
這大海上哪裡來的小孩哭聲,而且擡頭看去,四面都是藍色的害。
可是那哭聲還在,鬱飄雪心裡有些不安,要知道,海上的詭異事更多,她心裡不安,從空間裡拿出了匕首,慢慢的邁步。
那聲音越來越淒厲,似乎在船尾,而鬱飄雪卻在船頭甲板上,小心翼翼的邁着步子往船尾靠近。
那哭聲越來越慘,也越來越尖細,聽得鬱飄雪心裡也慌張了起來。
走到船尾,卻見船尾不遠處,約莫五六米的地方浪花翻騰,捲起了一片白花,看得出來水下有什麼東西在激烈的掙扎,而哭聲就是從那裡傳來的。
那哭聲還在,突然,海面冒出一個人的腦袋,依稀是個男孩,只是一晃眼閻婆惜並沒有看清他的臉。
而就在這時,水裡更加的激烈,一頭鯊魚翻出水面,鬱飄雪已經,從空間裡拿出了機弩,而就在這時,水裡又冒出了好幾個人頭,原來是有人在跟鯊魚搏鬥,鬱飄雪來不及管其他,機弩對準鯊魚發出。
水裡一個激烈的掙扎那鯊魚便不動了,緩緩的沉了下去,而水裡冒出了好幾個人頭,都是小孩子,只是他們長得都很怪異,只是哪裡怪鬱飄雪又說不出來。
明明都是一樣的五官,但感覺就是不對,鬱飄雪想了想,頓時明白了。
是眼神,是神情,這些小孩子根本沒有靈氣。
啊……啊……
那幾個小孩子發出了啊啊聲,鬱飄雪看不出他們要做什麼,但是這幾個人卻浮在水面,這個就讓她心裡疑惑了。
那幾個小孩子見她沒反應,又啊啊了幾聲一個勁頭扎進水裡,便什麼也看不到了。
海面又恢復了平靜,什麼也看不到,鬱飄雪看着這海面,似乎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鬱飄雪收好了機弩,剛剛的事有些怪異,便也沒在管,四處查看了下後就去了船頭,做了點東西吃,她嘆了口氣,也沒見什麼情況,便又灑了些食物給海鷗吃,這些海鷗現在可是她的使者。
吃了東西她就回了船艙裡頭去睡覺,外面的情況有海鷗看着。
殷湛然跟珍珠從皇宮出來,心裡便有些不舒服,他總感覺帝后看他的眼神讓他不喜歡。
“敏,父皇和母后上了年紀,比較囉嗦,對晚輩也比較愛說和,你別放在心上,不喜歡聽就當沒有聽到,老人嘛,總是愛關心小輩,又能有什麼錯。”
珍珠挽着他一隻手,兩人頗爲親密的走了出來。
殷湛然有些沉悶的嗯了一聲。
“我知道,沒在意。”
珍珠知道他不高興,對於老人的嘮叨,似乎沒幾個年輕人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