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安華趕忙笑着回道:“陛下,這……這女子的確是這樣死的,不信您瞧。”
隨着霍安華指着地上的女子,殷墨年瞧去,白慘慘的月光下,女子一身都是傷,脖子還有清晰的指印,霍安華在一邊開口,“陛下瞧,陛下在都城長大,想來也知道這都城紈絝子弟中,難免就有那麼幾個有這癖好的,就喜歡這樣玩,喜歡在最後……殺了她們。”
殷墨年淡淡哦了一聲,捂了捂鼻子,一股子的味道讓他有些不舒服,尤其是這妃子還是這樣個死法。
“哼!”一個比雪還冷的冷笑才寂靜的夜裡傳開,“一個這樣,兩個也這樣,蕭子卿更過分,直接在宮裡弄死女人!”
殷墨年的氣並不是被挑釁威嚴,而是看着地上這個女人的死。
大慶殿裡,蕭子卿正在喝着酒,剛剛的玩弄讓他心情好,就像一頭饜足的野獸,這時來個太監,說是皇帝找他。
蕭子卿疑狐的看了眼高位空下的位置,雖然疑狐,但還是跟着出去。
可是剛出大慶殿就被打暈了帶走。
孟氏這邊很快就有來人了,說是皇帝請到桐花臺,八郡主孟子墨也在。
秦王等一羣進宮的人雖然疑狐,但因爲是殷墨年請,他們也只能去而且還有孟子墨在。
殷墨年之所以只請了孟子墨本家人,就是不想這件事鬧得人盡皆知,不然孟子墨要嫁的陸亭北臉上怎麼放的下去。
而孟氏剛走,殷墨年便回來了位置坐着,若無其事的陪着陸映彤說着話,而不多時又有太監來請蕭氏一族,雖然好奇,但還是都去了。
殷墨年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就在大慶殿帶着。
而不多時,殷湛然也回來的,陪着鬱飄雪喝了杯酒,笑着開口,“娘子,今晚可有好戲看哦。”
鬱飄雪哦了一聲,她知道是孟子墨那件事,而殷湛然實在孟亦棠走了後才進來的,豈料殷湛然湊了過來,“你忘了假山那對?”
鬱飄雪一偏頭,疑狐的道:“那裡也要去?”這麼一說鬱飄雪才發現蕭氏一族也不見了。
殷湛然點了點頭,神情有些不好,“那個妃子已經死了。”
鬱飄雪‘啊’了一聲,還沒開口,殷湛然道:“蕭子卿在玩,完事後就殺了。”
殷湛然說着有些沉重,便喝了杯酒,鬱飄雪沒想到會是這樣,雖然那個妃子不對,但……
正疑狐着,急急忙忙來了小太監,在帝后耳邊邊說了些事,陸映彤聽到簡直是震驚,殷墨年瞧着臉色都白了的陸映彤道:“要不朕去吧!”
陸映彤聽到他的話緩了緩,搖頭,“這種事發生在後宮,應該是妾身來,我去。”
殷墨年想了想,點頭嗯了一聲,看着陸映彤身邊的人,“皇后身子不大好,備攆。”
大宮女應了是,一邊拿過後披風給陸映彤披着,出了大慶殿上了攆,先去德靜湖那邊。
大殿中並沒有因爲這幾個人不見了而安靜下來,依然是熱鬧,歌舞一片。
鬱飄雪已經沒有心思看這些了,桌子下拉了拉殷湛然的手,輕聲開口,“那那個死去妃子哪裡,你們準備怎麼辦?還有孟子墨,那個男人是誰?”
殷湛然歪過頭瞧着她輕笑,“什麼叫我們。”殷湛然說着擡了擡頭,下巴點着坐在高位上的殷墨年,“是穿黃袍的那個做的壞,跟我有什麼關係?”
鬱飄雪見他這模樣抿了抿脣,桌子下握着的手掐了他一下,殷湛然也不叫,只是一臉胡鬧的表情看着她。
鬱飄雪也知道他不會把自己怎麼樣,不得不說,有時候被寵着,真的是一種無比快樂的感覺。
“那我們要去看戲麼?”鬱飄雪有些拿不準,殷湛然瞧了瞧門口,“你想去我就陪你去,不過……我們去桐花臺就好,假山那邊別去了。”
殷湛然說着牽着鬱飄雪的手站起身來就往外走。
假山那邊場面太可怖了,殷湛然不想她看到這些。
並且殷湛然有了別的想法,而跟在身邊同牀共枕的鬱飄雪總是能隱隱感覺到一些。
“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計劃啊?”鬱飄雪跟他出了大慶殿,宮女遞過來的傘被殷湛然打着,撐開,兩人就走在大雪鋪滿的宮道上。
殷湛然一手攔在她腰上,一手撐着傘,兩人親密無間的走在宮道上,就像一對神仙眷侶。
“蕭孟兩家都難纏,一個個根本不願意面對現實,你看今晚,他們故意來這麼晚不就是給皇帝甩臉麼,這樣的事以後還多着,閻王好鬥,小鬼難纏,總是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弄起來,既是上不了檯面,不好當面發作,可是做着又實在是噁心,所以就想個法子,收拾他們一下,以後讓他們都不敢再甩臉。”
殷湛然溫聲細語的說着,鬱飄雪哦了一聲明白了,今晚的事,原本有心無心的人,卻被殷湛然兄弟兩人順水推舟成了給蕭孟兩家的下馬威,讓他們以後再也不敢鬧事。
關鍵是這些事盡是些雞毛蒜皮的,說處罰又顯得不近人情,不管又噁心。
“噗……”想明白這個鬱飄雪忍不住笑了出來,殷湛然偏着頭,正一副好奇的模樣,“你笑什麼?是不是覺得爲夫做的很好?”
鬱飄雪瞥了他個白眼,“我是笑蕭孟兩家的人,自己沒本事守住江山,現在又來做這些無用功,到頭來被人收拾。”鬱飄雪說着好笑,看着殷湛然又想起什麼,拍手在他肩膀上,“剛剛不是你說的,是穿黃袍那個想的跟你沒關係嘛,怎麼現在又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鬱飄雪瞧着他就好笑,殷湛然拿着傘的那隻手往回收了收,摸了摸鼻子,瞧着鬱飄雪那幸災樂禍的模樣特地的板起臉,可是這招早就嚇不住某個要上天的人了。
“你就是把臉板到明天我也不會怕的。”鬱飄雪很淡定的跟他說,倒是看着他這張臉,想起了當初初見的時候自己送他的外號——殭屍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