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湛然有些聽不懂,皺起眉,聽着他說。
“王爺,你可曾想過,回到小時候,回到敏妃,也就是而今追封太后還沒遇害的時候改變事件的發生,阻止之後所有的悲劇。”
殷湛然聽着他這天馬行空的話,想了想,“是不是就像夢鄉里,可是通過時空的追溯看到曾經發生的所有?”
浮沉一愣,隨之開口,“王爺知道夢鄉?”
“是,而且孤王還去過,母后當年的事,孤王就是在夢鄉看到的。”
浮沉倒也不是很驚訝哦了一聲,“算是異曲同工吧!夢鄉里追溯的過去,只是親眼看到,卻什麼也做不了,改變不了,但是失控追溯,卻是你這個人,去到那個時間。”
殷湛然迷迷糊糊的聽着,也迷迷糊糊的懂了好像。
“孤王似乎明白,你想說什麼?”
“這就是時空,真正的鬱飄雪,是在要嫁給王爺的頭一晚上才知道自己要嫁給王爺的,那時候王爺已經是一腳踏進陰司,就是在下也無奈,所以才費盡心機,請來了王爺的貴人,而那個時空,也有一個女人叫鬱飄雪,是一個非常出色的大夫,她死於非命,屍骨無存,她的魂魄飄蕩,來到這個時空,附在了剛剛死去的鬱飄雪身上,藉着她的身體活着。”
殷湛然聽到這裡站起身來,看着外頭的鬱飄雪,她就站在太陽底下,浮沉走了過去,站在殷湛然的身邊。
“不過又有什麼重要,若是原本的鬱飄雪,根本救不了你,原本的鬱飄雪,只是一個弱者,在聽到要嫁給你的時候能嚇死過去,現在,那個人陪着你,還救了你。”
殷湛然沒去理他,可是看着鬱飄雪在外頭無聊,難怪,他一直好奇爲什麼鬱飄雪和他所得之的消息相差那麼大,現在的她終於明白了。
身體還是那具身體,但魂魄早就已經換了。
“沒關係,她永遠都是孤王的王妃。”
殷湛然頓了片刻,便也不在意她的來歷了。
都不重要了,她都是嫁給他的人。
“王爺,我此次來,是想告訴王爺一些事。”
浮沉說着,殷湛然側過身來,細細聆聽。
“王府裡,沒有人知道王爺與王妃已經失蹤了,因爲王府裡你們都在。”
殷湛然聽到這句矛盾的話卻什麼都明白了,他之前也想過這些,不想,倒是成真了。
“復人,是想借用孤王的身份。”
不過有什麼用,他們根本得不到虎符。
浮沉對於這句話驚訝極大,“王爺你怎知復人?”
浮沉那雲淡風輕的臉總算是出現了驚訝的表情,便將蘇月那件事說了,以及自己此次遇刺的事說了出來,浮沉聽到,沒想到,殷湛然早就遇到了。
“星族人,早已不滿足自己躲起來的研究了,現在的南楚太子,就是星族人的創始人,或者說最高領導人,同樣,他也是復人!”
殷湛然對於這個消息纔是真的震驚,他並不是驚訝於南楚太子跟復人的關係這,這個之前鬱飄雪就已經查到了,他驚訝的是,他自己居然也是復人。
“蕭子鈞,是復人!”
浮沉點頭,很是鄭重。
“是,這南楚太子早就換人了,據我所知,星族人的創始人,約莫着就是在這幾十年才入侵的南楚,目的就是控制南楚,在神州發起大亂。”
殷湛然聽着,心裡在細細的想着。
“南楚太子本身就是復人,那真的南楚太子是早就死了?還是整個南楚皇室都不乾淨?”
“不,就南楚太子一個人,真的南楚太子應該是死了,王爺知道,復人可是重複出一模一樣的人,完全分不清楚,這南楚太子得到這個身份後,在南楚皇室妄自作爲,南楚的公主當初之所以自請前來東晉和親,就是因爲蕭子鈞將自己所有同父異母的姐妹都淫亂個遍,公主,也就是而今的皇妃纔想逃離。”
殷湛然聽到這個消息心裡沉重了起來,這個世界,真的重來就不缺想天下大亂的人。
“王府裡現在有孤王與王妃的復人,自然是無人會懷疑,只怕,陛下也相信了。”
殷湛然很擔心殷墨年出事,浮沉,沒說話,顯然是相信了。
“王爺若信得過在下,在下可以送王爺進宮。”
殷湛然偏着頭看着浮沉,他不懷疑浮沉的本事,進宮其實也不難,偷偷的,對於這些高手來說,進宮不難,難得是避開那些影衛。
“進宮?”
殷湛然想了想,住到宮裡去,肯定是比在外頭要好,起碼不用擔心再被追殺,而且他的傷也需要好好調養。
“好,孤王與王妃進宮去。”
說着殷湛然轉過身,看着那神像。
“你可知這將軍廟葬的事哪位將軍?”
浮沉也隨着殷湛然的話音轉過頭來,看着那將軍像。
“這個我也不知。”
浮沉並沒有給出答應,殷湛然也沒有疑狐,畢竟沒有人是萬能的。
“飄雪……”
鬱飄雪衝着外頭喊,聲音有些大,卻依然滿是溫柔。
鬱飄雪聽到殷湛然的聲音就跑了過來,以爲他們說完了。
見着人過來,殷湛然想到原本的鬱飄雪,難怪區別這麼大,原來是換了人。
“我們進宮去吧!去找陛下。”
鬱飄雪嗯了一個重重點頭,進宮當然好,不用再這麼逃命。
宮裡頭,淑安貴妃剛把一塊手帕繡完拿在手裡看着,上面繡了一枝梅花在白雪中盛開,可謂是活靈活現。
殷墨年進來的時候就見她拿着手帕在那裡看,似乎很是滿意。
“你做這個做什麼,你要喜歡什麼,叫繡娘去做就好了。”
殷墨年坐在她身邊的時候淑安貴妃才知道,愣了神,轉過頭見他在身邊,突然就覺得心裡安心裡。
“怎麼沒人進來說,你莫不成又是偷偷進來的?”
淑安貴妃居然打趣起他來,或許是公主的出生,她沒那麼謹慎,總是要大方些。
殷墨年笑笑,牽着她手做起來。
“紅梅傲雪?這手帕繡的好。”
殷湛然看着手帕,那也的確是繡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