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殷湛然隨口應了聲,便一掀衣襬往前走,鬱飄雪趕忙跟着,這一路走來,似不見人煙,地理有些坡度,但是起伏不大,地面無路,長滿雜草野花,看去令人心情大好。
天色漸漸暗下,暮色來臨,徐徐晚風拂面,帶上幾分涼爽之意。
夜色來了,天上星月交輝,風送花香。
“有人。”
殷湛然開口,便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而去,鬱飄雪不明情況,但是殷湛然這麼說,就一定有人,他五覺極好。
果不其然,兩人走了不遠處,便在一小山坡下看到一個半趴倒在地的影子,藉着月色,依稀可見是個女子。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子的血腥味,鬱飄雪的系統開始爲她掃描。
“公子,她腹部有兵刃一類的刺傷,流了很多血,再不救治恐怕就要命危了。”
殷湛然嗯了一聲,下巴指了指那女子,示意鬱飄雪救人。
他們來這裡有事要辦,卻又一無所知,若是能有本地人,便事半功倍。
鬱飄雪走了過去,殷湛然擔心有事也跟着過去,站在鬱飄雪的身邊,那女子並沒有昏迷過去,發覺有人靠近,卻已無力行動,吃力的擡起頭來,見着眼前一個黑衣男子,站在星月之下,一身玄衣似融入了這濃濃夜色,卻無法讓人忽略,他站在那裡,竟然比星月還要耀眼,一雙眼睛,比天上的星辰還要美好。
“你……”
女子想要開口,可終因傷勢太重暈倒,鬱飄雪將她翻過身,果然腹部有一道很深的刀傷,看着非常的麻煩。
“能救麼?”
殷湛然開口,這女子傷太重,失血過多,又傷在腹部,很麻煩,若是救不活,就不用浪費精力了。
“能。”
鬱飄雪很堅決的回答,立即從肩上放下斜背的醫藥箱,從裡面拿出消毒水等,通過系統的檢查,自己傷到了腸等,她一一清洗縫好,又縫好傷口,把這些做完,已經耗去了五個小時。
完成這一切鬱飄雪抹了一把汗就站起身來,卻因爲蹲着太久頭暈,猛然站起身差點就暈了過去,幸好殷湛然在身邊一把扶住她。
“謝謝公子。”
她站穩便道了謝,雖然腦袋還有些暈,還覺得有點天旋地轉,但是不會再倒下了。
殷湛然全程在一邊看着,她的動作十分的熟練,而且還能將腸子縫好,的確是真有本事。
“你這些年都是裝的麼?”
鬱飄雪當然知道他這話的意思,可也不能說實話啊。
“不然呢,我能活到今天麼?”
她按照殷湛然的思維回答了這句,殷湛然嗯了一聲,倒是認同她的做法,生母沒用,生父絕情,繼母恨之如眼中釘,她一個女子,這樣示弱,倒是最好的自保方式。
若是她能乖乖呆在他身邊,無二心,殷湛然願意給她剩下時間的安穩。
“你萬不可叛我。”
殷湛然眼裡閃過一絲狠絕,鬱飄雪聽着這話有些迷茫,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關鍵是她不知道殷湛然是以什麼樣的身份跟她開口,是上下屬?那這個背叛就是投靠他人;若是夫妻,那就是別給他戴綠帽子,不管哪一個,鬱飄雪自問都沒這個膽子,一個三成功力的殷湛然都這麼逆天了,十成?
鬱飄雪打了個冷顫!
“不會,絕對不會。”
鬱飄雪十分嚴肅的保證,比當年加入少先隊員宣誓還要嚴肅。
“女人骨子裡便是背叛,你是個很聰明的女人,可要懂得取捨。”
鬱飄雪啊了一聲,表示這話怎麼聽不懂啊。
殷湛然沒有在意她聽不聽得懂,而是錯開目光看着躺在地上的女子。
“她什麼時候能醒?”
“半個時辰吧!”
殷湛然嗯了一聲便沒再管,而是往前走了有些,這是天色濃郁,連星月都照耀不開的黑暗,倦鳥飛還,殷湛然蹲下身從地上撿了幾顆石子在手裡,手腕一轉,撲騰騰的在半空落下三隻飛鳥。
鬱飄雪驚掉了下巴,這也太牛了吧!這晚上就那麼一個影子,就手上幾顆石子就能打下飛鳥,這也太牛了吧!
殷湛然也沒管她的眼光有多麼的經驗,直接走過去提起了三隻飛鳥,找了附近的小河清洗了一番,回來的時候發覺鬱飄雪已經撿了一堆的柴禾過來,正正好兩人剛回來碰面。
“那我生火。”
鬱飄雪看着他手裡那肥碩的飛鳥就流口水,那三隻飛鳥差不多大,約莫有四五斤重,看的鬱飄雪肚子呱呱叫,趕緊蹲下身將柴禾架上,然後從醫藥箱裡拿出了酒精撒上去,再拿過打火機點上,頓時大火熊熊,擡起頭,卻正好撞上殷湛然的臉。
火升起來了,在晚風的吹動下火光有些晃動,招搖在殷湛然臉上,更加的讓人看不真實他。
“這是……火摺子?”
鬱飄雪低下頭看着手裡點火的打火機,她有打火機不用帶那礙事的火摺子幹啥。
擡起頭,她衝着殷湛然笑了笑,點頭。
“對,這火摺子……是點火的。”
殷湛然哦了一聲,伸出手在她面前。
“拿來。”
這是要沒收的節奏?
但是她不敢不給,給就給吧!反正打火機她空間裡多的是。
殷湛然拿在手裡好生看了一遍,學着剛剛鬱飄雪的動作按了下去,隨着塔的一聲,火光冒了出來。
那小小的火光和點起的柴禾堆火光相比太弱,但是卻找的鬱飄雪更加的心虛。
“公子,這打……火摺子,它用的時間有限,你這樣一直打着火,它能用的時間便會減少。”
鬱飄雪解釋,這裡面的氣應該是滿的,能用一段時間!
殷湛然嗯了一聲放手,將打火機遞到鬱飄雪面前還她。
“不用了,你身上是不是沒帶火摺子,那這個送你啦。”
鬱飄雪想着一個打火機而已,況且出門在外,有個也方便。
“我從不拿人東西。”
“我都用了你這麼多東西,在你家白吃白住了那麼久,一個火摺子而已,不用客氣的。”
雖然鬱飄雪心裡怕殷湛然,但是她在他家裡白吃白住這麼久,人家還找了這麼多人照顧她,她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