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說完,鬱飄雪抽了抽鼻子,好像有什麼糊了。
殷湛然哇了一聲。
“遭了。”
話音剛落,殷湛然已經到了岸邊火堆旁,鬱飄雪抱着好幾個椰子跑了好幾趟,那魚已經糊了。
“外頭糊了,不過裡面還能吃。”
鬱飄雪看着那焦黃的魚開口,這魚也不是很糊,外頭有一點,是可以吃的。
殷湛然看了看兩條魚,的確可以吃,把糊的弄掉。
“給。”
鬱飄雪將椰子遞給他,殷湛然認命的弄椰子去,鬱飄雪則把魚弄來準備吃。
“真的有水啊,這還真的是腦子進水了。”
殷湛然看着手裡椰子裡的水開口,鬱飄雪總覺得他在罵自己,就是爲了報復自己剛剛罵他的事。
“可以吃了。”
鬱飄雪搶過他手裡的椰子喝了一口,好甜。
殷湛然抱着手裡的椰子喝了一口,的確很甜美。
吃完東西,鬱飄雪就坐在岸邊看着海水,想着怎麼才能回去。
“不知道這島上有沒有竹子。”
鬱飄雪自言自語。
“要竹子做什麼?”
“做竹筏啊,那也許就可以走啦。”
殷湛然嗯了一聲,牽着人手就往島裡面去。
鬱飄雪就跟着他一起走,進了島裡面去。
這小島不大,兩人很快就走完了島上,除了一些樹木和大量的椰子樹外,一顆竹子也沒有。
這樣的小島並不奇怪,兩人在這裡繞了一圈,什麼線索也沒,這下子鬱飄雪氣餒了,這可怎麼辦?
“完了,看來你只能在這裡給我生一堆孩子了。”
殷湛然一點也沒泄氣,還說起了這話,鬱飄雪氣的揪着他胳膊就擰了下,痛得他撕了一聲一把將人緊緊抱在懷裡。
“放心啦,我們總會離開的,要出真的走不了,那我們就在這裡住下,生一堆孩子。”
“你……誰要跟你生一堆孩子,我要回去。”
她想踢他,卻被他制服,動彈不得。
“會回去,急什麼嘛,這裡離永夏國應該不遠,會有船經過,我們等着就行了。”
殷湛然說着放開她,鬱飄雪想想也是,兩人現在除了等,好像也沒什麼事可以做了。
“那我們去岸邊等。”
鬱飄雪說完就轉身走,忘了以前事情的殷湛然,好像人也少年起來了,沒有以前那麼的沉重。
“哎,你生氣啦。”
殷湛然在她耳邊問,因爲她一直不說話。
鬱飄雪只是在想別的事而已,不過被他這麼一問,就故意哼了一聲停住腳,轉過身看着他。
“對啊。”
“別生氣啦。”
“就要生氣。”
“那你要怎麼樣纔不生氣嘛?”
“你讓我打一頓。”
“好。”
殷湛然直接就答應了,爽快的很。
“想打哪裡?”
鬱飄雪擡起手來,卻怎麼也不知道打哪裡。
“算了,先留着,以後打。”
她說完怒氣衝衝的轉身就走,幹嘛捨不得打,就應該打一頓,沒個正經。
殷湛然就跟在她身後,笑的燦爛。
“你現在都捨不得打,以後就更捨不得打了。”
“我只是怕把手給打疼了。”
她頂了一句,殷湛然便也不再說了,他知道鬱飄雪捨不得打。
珍珠在岸邊等了一個晚上,加上晚上海風起了,她也沒法,等到天亮的時候早已找不到殷湛然了,她也不知道殷湛然在哪兒,可是世間緊迫,她爲了逃命也不管其他了,立即令人開船而走,就順着北風往南邊去了。
中午過了少許,船隻已經往南而去,殷湛然和鬱飄雪就坐在岸邊等着是否是有船隻經過,剛坐下不久就遠遠看着有船過來,鬱飄雪立即拿出指南針看方向。
“是從北邊過來的。”
一面說着鬱飄雪一面衝着那船招手大喊,那船上的人也注意到了這邊的人,便去稟告給珍珠。
“公主,那邊有一小島,上面有人求救。”
珍珠心慌意亂,哪裡管這些,等了那人一眼,冷聲道:“關你什麼事,沒那麼多閒心救人。”
那人被珍珠一罵,頓時低着頭唯唯諾諾的應是,倒是一個走進來的侍女開口。
“公主,那島上的人似乎是敏公子。”
珍珠一驚,立即上了甲板,遠遠看去,那岸上的人竟然是殷湛然與鬱飄雪。
“那個賤人沒死?”
珍珠是親眼看着她被丟下海去的,而去那時候她已經昏迷,而現在看到兩人在一起,她頓時便明白了,殷湛然當時之所以不見了,是下海去找鬱飄雪了。
“賤人!”
她咬牙切齒的開口,現在她也明白了,她拆不散兩人,而殷湛然若你解永夏國滅頂之災,她在永夏國繼續做自己的公主,總好過漂流異鄉。
“向那小島靠近。”
珍珠開口,心裡也有了打算。
那船得了令便立即向小島靠近。
鬱飄雪看着那船過來心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然而船靠近,鬱飄雪卻驚訝了。
因爲這船上站着珍珠。
殷湛然一看到珍珠在船上登時心裡就起了殺機,一個箭步衝上了船上,一把揪着珍珠就給丟到海里去。
噗通一聲鬱飄雪都還沒明白過來就看到珍珠在海水裡掙扎,一個勁兒的求救。
而那些下人每一個敢去救她,珍珠在哪裡急的大喊,也幸好這裡靠岸誰不深,不然她只怕就要沉下去了。
“敏,敏……你不可以這樣,你忘了我……我救了你。”
鬱飄雪聽到這話還真的就心軟了,正要說話,殷湛然卻先一步開口。
“若不因爲我是預言中的人你會救我麼公主?”
殷湛然冷冷看着海里的人,鬱飄雪聽到這話也沒開口,她知道昨晚就是珍珠把她丟下海的。
殷湛然沒去管珍珠,而是一掠身下了船,帶着鬱飄雪上了船去。
“我們回去。”
殷湛然沒去看海里的珍珠,而是令人往回走,回永夏國去。
可是現在逆水而行,而珍珠還在水裡。
“敏,救我,敏……”
鬱飄雪有些聽不得這聲音,不過她還是沒管,因爲珍珠已經不止一次想殺她了。
船逆行而走,早已聽不到珍珠的聲音,那些珍珠原本要帶走的下人都瑟瑟發抖,不敢靠近,鬱飄雪就跟殷湛然兩人在甲板上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