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想她就泄氣了,乖乖的爬上牀躺着,心累啊,別人穿越都是什麼皇帝啊公主啊實在不行不受寵的妃子大家小姐什麼的,起碼不缺錢吧!哪兒像她,簡直是穿越沒燒香。
書房,殷湛然坐在那裡,安靜的猶如一尊雕塑,只是渾身散發着威嚴,那是在戰場上浸染出來的殺戮,壓迫的人擡不起頭來。
“衣服上酒裡的毒檢測出來了,是……烈性的陰陽合歡散。”
敏少孤略有猶疑,倒不是因爲害羞,而是堂堂皇帝,居然用這種毒。
“先是派人羞辱,後又是下毒,你現在的身體,如何經得起那樣的牀笫之歡,這不是要你命麼,不管怎麼樣,你爲他守護疆土,爲他征戰四方,想不到皇帝竟然這麼狠,這樣對你。”
敏少孤的語氣裡是濃濃的憤怒,卻又是濃濃的歉意。
“鬱氏如何?”
殷湛然問,因爲他的酒是吐在了衣服上,但是鬱飄雪,他卻是親眼看着她喝下去的。
“暗衛來報,並無二樣。”
殷湛然不明所以的嗯了一聲,又狀似無心的開口。
“皇帝本就是狠心的人,這點孤王早已知道,而今孤王已廢,縱然是扁鵲復生,也無希望,他要羞辱便來吧!孤王從不在意無關緊要人的看法,倒是你,現在是越來越不聽話了。”
他說着眼眸流轉落在敏少孤的身上,他的身子比一般人要弱,這會兒看着更加有些不忍。
“王爺。”
他驟然跪下,如同臣子叩拜君王一般。
“若王爺果真天命已到,少孤願黃泉追隨。”
他跪着,低着頭,全身上下都如臣服的貓兒,沒有一絲的反叛,也唯有在殷湛然的面前,他纔會絕對服從。
“誰叫你跪下的,起來。”
他的聲音隱隱帶有一分怒氣,可跪在地上的人卻依舊將頭埋得很低,似乎覺得自己做的不夠多。
“孤王令你起來。”
陡然加重的音量宣示着殷湛然的憤怒,敏少孤不敢惹他生氣,立即便站了起來,只是頭依舊埋得低低的。
他是他的主子,他一直把他放在主子的位置上。
“孤王令你走,遠離東晉國,去哪裡都行,永遠不要讓人知道你的身份,不管孤王現在如何落魄,只要孤王沒斷氣,你就還安全,今晚凌晨,你便離去,孤王已爲你準備好大量錢財銀兩,下半輩子,做你的富貴閒人去。”
殷湛然下令,剛剛站起來的敏少孤再次轟然跪下,眼裡的內疚看得人心疼。
“呵呵……”
殷湛然不怒反笑,只是那脣角未動的笑聲落入耳中,聽的人毛骨悚然,就像一柄絕世好劍,正在石頭上磨的更加的鋒利。
“你現在,依然是不聽令了。”
他淺淡的開口,在平常不過,沒有一絲的惱怒、一絲的落寞。
敏少孤聽到這話卻激動的連連磕頭,磕的地板都響了。
“少孤不敢違令王爺任何命令,王爺若是要少孤的人頭,少孤立即便砍下人頭奉上,只是王爺要少孤棄主而去,少孤不敢聽令,王爺若怒,便請王爺砍下少孤的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