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湛然抱緊了胳膊,想起客棧裡的兩人。
“那我們要去找青雀他們麼?”
鬱飄雪其實是擔心珍珠對那兩人下手,畢竟這兩人不管怎麼說跟珍珠都還有矛盾呢。
“離開好。”
“那我在這裡等你。”
鬱飄雪坐直身子,殷湛然看着她卻有些不放心,她笑了起來。
“這裡沒有人知道,而且這裡也不會有野獸什麼的,你要擔心。”
她柔聲安慰他,殷湛然想了想也是這樣,只是現在晚上他不放心她一個人。
“這附近應該有農家,找個地方先歇下來。”
殷湛然說着已經站起身來,顯然不把鬱飄雪安排好他不會放心的。
“不用啊,這裡也沒人,也沒野獸,我又不怕鬼,我就在這裡等你。”
鬱飄雪笑着回答,殷湛然卻搖頭。
“我不與你分開。”
鬱飄雪聽到這話一愣,急忙撇開眼,正在這時耳邊傳來一陣鳥鳴,鬱飄雪突然笑了起來,從袖子裡拿出一塊糕點衝着那鳥兒開口。
“你幫我送信可好?”
鬱飄雪開口,以巫術與萬物交流,那鳥兒見到鬱飄雪手裡的糕點便飛撲着翅膀過去,吃了宵夜後纔回話願意幫忙送信。
鬱飄雪笑了笑,從袖子裡拿出了紙筆來,在上面寫了歪歪斜斜的字,鳥兒爪子抓着就飛走了。
“你能跟鳥獸說話?”
殷湛然很奇怪的問,鬱飄雪啊了一聲,覺得自己也實在神奇,從醫生到巫醫。
殷湛然倒也沒有再多問,兩人便就在這裡等着。
月色下,兩人宛如一對精靈。
“這裡我好像來過?”
鬱飄雪看着眼前的路迷迷糊糊的空口,不想殷湛然卻嗯了一聲開口。
“這前面就是迷宮樹林。”
鬱飄雪一愣,想了起來,她之前逃命就從這裡路過。
“你一說我想起來了,那個迷宮樹林,一般人是進不去的吧!可是我怎麼進去的?”
鬱飄雪霍的一聲站了起來,她一直都在好奇自己是怎麼進去的。
殷湛然也疑狐的站了起來,眼裡說不出的迷糊。
“那你還記得你是怎麼到的迷宮樹林麼?”
殷湛然微微低下頭看着她,好像是月亮在跟花兒說話一樣。
“我……我那時候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人綁架啦,然後我就逃走了,結果逃跑的時候被蛇咬了一口,等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迷宮樹林裡了。”
鬱飄雪省去了中間一些事,殷湛然想了想道:“我去的時候哪裡有一家人,水流東說那是鎮物,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鎮物,因爲一家人都被抽了魂,而那個兒子被抽走的最多所以傻了,他們一家人爲了不使的兒子被嘲笑就搬走了,所以他們也不知道自己是鎮物,但是我去的時候,那個傻子說你要做他媳婦。”
隨着殷湛然的話鬱飄雪臉色已經黑了,這個尷尬事怎麼就被他知道了。
“那個……我醒來的時候就在他們家了,他們非要我給他們的兒子做媳婦,不過我逃出來了,然後……就逃到天罪之坑了。”
鬱飄雪說的很喪氣,自己真的不是一般的倒黴啊。
不遠處就是迷宮樹林,鬱飄雪和殷湛然還是到了外頭,兩人心裡始終還是好奇着。
“裡面似乎也沒什麼危險,要進去麼?”
殷湛然歪着頭問她,鬱飄雪點頭,一面拿出了熒光棒往前走,隨着殷湛然的步伐走進了迷宮樹林裡。
樹林是一大片,在這夜色裡安靜的可怕,天上那一點點的彎月起不到看路的作用,唯有鬱飄雪手裡的熒光棒還有光亮。
殷湛然一隻手一直牽着她,好像就怕她走丟似得。
“飄雪。”
他突然喚她,在這寧靜的夜空中,他的聲音就像月色一樣的溫柔。
她啊了一聲回頭看着他,一雙眼漂亮動人。
“小心點,別走丟了。”
殷湛然突然笑了笑,心裡明明有想跟他說的話,卻偏偏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兩人一路往前走,在夜色下,樹林中移動。
“我想我知道你是怎麼進來的了。”
殷湛然牽着她手往前走。
“你知道?”
他嗯了一聲道:“你當時被蛇咬了,所以滾了進來,本來正常人進來都會被迷陣繞出去,但你當時昏迷了,沒有自己的意識所以就滾了進來,失去意識的人就跟死物沒什麼區別,而那對夫妻剛好又在樹林裡走動,所以就把你撿了回去。”
鬱飄雪哦了一聲,想想好像也只能是這樣了。
“那個天罪之坑怎麼樣才能毀去啊,煩這個地方。”
鬱飄雪撇了撇嘴,她討厭那個地方,而且傳送點就在那個祭臺,誰知道以後還會不會被用來害人。
“把那家人帶走就行了,沒了鎮物,那陣就就會失效很多。”
鬱飄雪點頭哦了一聲,兩人一直往裡走,穿過了樹林便是平原,總算出遠遠的見着那農舍了。
“我回來了。”
鬱飄雪一把抽開被殷湛然握着的手奮力往前跑,殷湛然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只能立即在後面跟着,擔心她會出什麼事。
結果沒想到鬱飄雪居然衝着那農舍而去,一腳就踹開了那門扉,衝着那農舍大聲喊叫。
“喂,你們出來,你們這羣混蛋。”
鬱飄雪走進了院子將裡面的東西都給打砸了,這家人太可惡了,居然想她做那傻兒子的媳婦,還是逼她!!
鬱飄雪的動靜太大,很快那一家三口就出來,那傻子一看到鬱飄雪就流口水,太子袖子去擦,着實噁心。
“姐姐,你要跟我而娃娃嘛!”
啪!
那傻子被鬱飄雪一巴掌結結實實打了下去,氣的那兩夫妻衝過來就要打鬱飄雪,卻被殷湛然結結實實的攔住了。
“你……”
那兩夫妻知道不是殷湛然的對手,可是現在兒子又被打了,正在爲難,卻聽到鬱飄雪的聲音。
“你們看,這是什麼?”
三人隨着她的聲音下意識的偏過頭去,只見她手裡拿着一張符紙,就在三人看到符紙的時候符紙驟然起火燒了起來。
那三人霎時便如破布娃娃一般的倒在了地上,鬱飄雪手裡的符紙也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