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崑崙山上,一名弟子匆忙着跑進了大殿。
“報——”他跪下來行禮道,“稟報掌門,那日盜取不周山神農鼎的小賊已經查清。”
“他是什麼來歷啊?”玄墨問道。
“據饕鬄所說是十年前銷聲匿跡的江洋大盜劉博啓,然而,據我們調查,其實並非此人,只是功法和背影和那劉博啓極爲相似罷了。”說着,從身後取下了一則畫卷,周邊立馬上來一個弟子,接過畫,遞給了玄墨,玄墨展開畫卷一看。
那人接着說道:“此人就是劉博啓之子——劉一哲。目前他家住於江南無錫一帶,家裡還有一位母親。那劉一哲伸手了得,處事圓滑,可以說是繼劉博啓以後第二任史無前例的飛賊。”
“平常百姓自然用不到神農鼎,也自然知道盜取之後會引來許多麻煩。然而,這劉一哲……等等,難道是!!!我看看。”說着,玄墨掐指一算,突然一愣,瞪大了雙眼。
“怎麼了,掌門?”
“極有可能是爲了上古密卷而去的!看來,這個秘密終究還是被發現了。除了你們說的劉一哲,還有不少邪門歪道也在派人查找四大上古神器。現在,令我最擔心的是這件事又恰逢魔君出山,如果魔君也在搜尋的話就糟了!”
“大師兄!”身邊的於暢和刑風同時一愣。
頓時,其餘的崑崙弟子們也議論紛紛。
忽然,一個弟子站了出來:“回掌門,諾雲師兄已經前往揚州打探,我們是否要前去支援?”
“如此甚好。嗯?千里傳音?”
就在這時,空中突然顯現幾列金色的文字,與此同時,耳邊傳來:“叔父,各位師叔,以及各位師兄弟,諾雲已完成此次下山遊歷,正在返回的途中。與此同時,諾雲有要事要與叔父商量。一切安好,還望各位放心。李諾雲。”
“太好了,是諾雲師兄回來了!”一個弟子大呼。
衆崑崙弟子大喜。
“行了,看來也免了去支援了。”玄墨站了起來,捋着鬍子,“準備慶功宴,爲諾雲接風洗塵吧。”
“是,掌門。”
成都孫家堡,此時,逸衡正在換大門的牌匾。只見,他坐在輪椅上,仰着頭,監督着用人們。
“左邊一點,右邊一點,誒,太往下了,稍微上去一點。”逸衡頂着個大太陽,指揮着。
“這樣成了嗎,老爺?”用人問道。
“嗯,差不多。收工收工。”
“欸,得咧,老爺。”說着,用人爬下了梯子。
這時,子聰打着哈欠走了出來:“爹,一大早的又在搞什麼啊?”
“什麼一大早的!你個臭小子,也不看看幾時了才起牀,練功了沒!”說着,逸衡搖着輪椅上前,一把揪過子聰的耳朵。
“哎,爹,疼疼疼疼!別啊,爹!”好不容易他才掙脫開,揉着耳朵,一臉委屈,“我一會去練還不成嘛~”
“這還差不多,記得,老規矩,十遍啊。練不完不準時吃飯!”逸衡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好啦~爹,話說回來,你們在幹啥呢?”
“回小少爺,”一個用人收起梯子,“老爺讓我們換牌匾呢。”
“牌匾?不叫孫家堡了呀!”說着,子聰扭頭看向了身後,只見,牌匾被調換成了“李府”,不禁一愣。
“是啊,換掉了。”逸衡說道,“你娘都走那麼多年了。其實,早該換掉了。”
“那爹不想娘嗎?”子聰看向逸衡。
“想。”逸衡攬過子聰的肩,“但爹不想一直停留在過去。”
“李盟主!”突然,身後傳來一陣熟悉的呼喚。
逸衡回過頭一驚,連忙笑着迎上前:“這不是丐幫幫主周衝嗎?幸會幸會!”
說着,兩人來了個大大的擁抱。
“喲,換牌匾了呀?”一擡頭,周衝突然注意到了“孫家堡”三個大字被換。
“是啊,剛換的。來,都快飯點了,咱們有話屋裡說。”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啦。”
與此同時,諾雲帶着鏡月、白矖、騰蛇一行人來到了崑崙派。他們圍坐在後山桌邊,諾云爲玄墨等人徐徐道來途中經歷的一切。
“事情就是這樣。”諾雲說道,“如今的魔君就附在楚冰霜體內,他兩也可以說是同一個人。他們有個共同的目標,那就是收集四大神器,召喚上古密卷。”
“果然不出我所料。”玄墨嘆了口氣,“當初封印通天井的時候竟然讓魔君和楚冰霜逃了出來,看來人間又是一場劫難啊!至於劉一哲……他畢竟也在收集四大神器,萬一他也是那種居心叵測之人,那豈不是天下大亂?”
“叔父。”只見,諾雲突然跪倒在玄墨面前,發誓道,“諾雲以自身性命擔保,劉一哲絕對不是那種居心叵測之人。他雖然爲賊,但心地善良,從未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叔父,還請您看在諾雲與他是交好的份上放過他!”
“唉,糊塗啊!諾雲,你怎麼什麼人都結交?先起來吧。”說着,玄墨扶着諾雲起身,“關於神農鼎,叔父先不跟那孩子計較。不過,叔父得交給你一項任務,那就是一旦劉一哲集齊了四大神器,你就把上古密卷帶回崑崙,切不可讓上古密卷落入奸人手中!”
“是,叔父!”諾雲連忙行禮。
“不必那麼麻煩!”誰料,白矖突然開口,“我本不想插手人間的事,但是這件事事關蚩尤的野心,我們神族就不得視而不見。你們想要獲得上古密卷,補天石是最後的鑰匙。只要補天石一直歸位於我們神界,上古密卷就不會有事。若有必要,我們會助你們一臂之力,一同剷除蚩尤!”
“那就多謝白矖上仙了。”玄墨上前行禮道。
“玄墨掌門。”這時,鏡月開口道,玄墨轉過身來,“玄墨掌門,我有一事不知當說不說?”
“鏡月姑娘但說無妨。”玄墨伸手示意到。
“玄墨掌門,可否請您親自下山,解開通天井的封印?”
“這是爲何?”
“實不相瞞,鏡月的父母本爲天上的比翼鳥,因一時貪念偷了補天石,被白矖上仙囚禁了起來。現在鏡月只想見父母一面以盡孝道。還請玄墨掌門隨我們一同前往武漢,解開通天井的封印。只有這樣鏡月纔可以跟隨白矖上仙回到天界,見到鏡月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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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請叔父成全!”諾雲也求情到。
“好吧,真拿你們這些孩子沒辦法,那我就隨你們去一趟武漢。”
“謝叔父!”
“謝玄墨掌門!”
而在另一邊,周衝與逸衡把酒言歡。“哐當”一聲,兩人的酒罈碰撞在一起,兩人深飲一口,一抹嘴。
“周衝啊,咱們幾年未見了?”
“自上次與你相見,你還剛當上武林盟主呢。”
“哦,是嘛~此次前來所爲何事啊?”
“我來你這還真有幾件好事要與你分享。”說着,周衝搬着凳子坐到了逸衡旁邊,“李盟主啊,那楚冰霜身邊的左右護法辛雨昊、辛雨傑死後身邊又出了四大死士。”
“這我知道啊,千面刺客——‘隱’、嗜血狂魔——‘飛鼠’、奪命影子——‘閃電’,還有極地獸王——‘孤狼’嘛,你的手下幾年前就在路邊嚼舌根了。”
“這不是重點。你猜怎麼着啊?”
“怎麼着?說來聽聽。”逸衡夾着菜吃着,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被你胞弟,崑崙派掌門的首徒李諾雲殺得只剩下孤狼了!”
“被諾雲殺了?!”逸衡一驚,“啪”的放下了筷子,“什麼時候的事啊?”
“先是半個月前在長安郊外,千面刺客被殺;再是數日前揚州城內,嗜血狂魔被一劍斃命;又是不久前五毒派大院內,奪命影子自盡。現在啊,可謂是楚冰霜大出血,身邊的得力助手都快沒了!”
“誒,先別得意啊。當年我與楚冰霜那魔頭一戰,可謂也是死傷慘重。她得到了魔君贈予的力量,那麼多年過去功力一定變得更加爐火純青,得多加提防。對了,這麼多年過去,那魔頭現在怎樣了?”
“楚冰霜啊?”
“嗯。”
“唉,現在的楚冰霜可不同往日咯!”
“此話怎講?”
“你不是說當年魔君贈與了她一份力量嗎?”說着,周衝一擺手,“嗨,那可不是什麼好東西,那其實啊就是魔君的魔元。現在在楚冰霜的體內逐漸壯大,時不時的會代替楚冰霜的意識,可以說啊,他們兩人現在就是命運共同體!不過,還好只是剛開始。前不久,那魔頭被你胞弟一行人所傷,估計沒幾個月她是出不了山了。”
“真有此事?!諾雲跟楚冰霜見過面了!那諾雲有無受傷?!”
“起初是傷的不輕,不過你放心,他吉人自有天相,後來被一個與他通行的仙家醫好了。這不,已經趕往崑崙山去了。”
“那就好。”聽到這兒,逸衡這才鬆了口。
這時,子聰揹着一把木劍跑了進來:“爹,我已經把你教的武功練好十遍了。”
“嗯,行,吃飯吧。”
“好嘞!”說着,子聰放下劍,來到逸衡身邊坐下,端起飯碗,無意間看向了周衝,衝他一笑,“老伯好。”接着,又湊向了逸衡,“爹,原來你有丐幫的人彙報消息啊,難怪消息那麼靈通!”
“臭小子,說什麼那,吃你的飯!”
子聰只得自討沒趣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周衝看向他笑道:“喲,你就是李盟主的兒子啊?都那麼大了!你叫什麼名字啊?”
只見,子聰放下碗筷,鞠了一躬:“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李子聰是也。”
“哦,好好。吃飯。”
一哲和小霖那邊,他們騎着馬正趕往無錫,元寶則被裝在竹筐中。
“哎,一哲。”
“怎麼了?”
“有些事我不知道該問不該問?”
“怎麼變那麼客氣了~有什麼事你但說無妨。”
“我想知道,你爹爲什麼想集齊四大神器?難道也像歐陽仇那樣是爲了上古密卷,練就心法嗎?”
“這我也想過。但我相信我爹,他絕不是那種會危害武林的壞人。”
“那你呢?你會做傷天害理的事嗎?”
“你覺得呢~”說着,一哲看着小霖,戲虐一笑。
“這我可不知道~”
“喂,你就那麼不信任我啊!”
“那可說不準,你可是賊啊。”
“嗯,是啊,我是賊沒錯。不過,你覺得一個普通的賊會救你嗎?”
“哼,我纔不用你救。”小霖賭氣到,“我可是小毒後啊~”
“是是是,小毒後的名聲可不是蓋的。我一個小毛賊哪能高攀得起你啊?”
“這還差不多。”
“誒,對了,小毒後,有樣東西我忘了給你。”說着,一哲從衣服中掏出了那塊三生石,扔給小霖。
小霖伸手接過一愣:“你一直帶着?”
“是啊~”一哲雙手枕在腦袋後,伸了個懶腰,“你小毒後送的東西我可不敢扔。”
至於劉博啓那邊,反正童花順也無家可歸,自上次送劉博啓回來後就索性留在他家侍奉他。
“劉兄,劉兄,有你的信!”外面突然傳來童花順的聲響。
“拿來我看看。”
“好的,劉兄。”說着,童花順帶着信,走了進來。
劉博啓坐在牀上,打開信一看,只見,上面是劉一哲的字跡。
爹:
我已經順利取得鎮魂玉了,與此同時,我還獲得了神農鼎和崆峒印,集齊四大神奇的日子指日可待。此行中,孩兒得知有不少歪門邪道也在收集四大神器,不知這上古密捲到底爲何物?裡面的心法真的可以一統武林嗎?甚是擔心!娘從小教育孩兒做人不能忘本,切不可因一時貪念去做有違良心之事。那麼,召喚的上古密卷又該何去何從?另外,經過一系列的奔波,孩兒打算回家住幾天,一切詳情容孩兒回來再說。
哲兒
“博啓,開飯了。”這時,小蝶端着飯菜走了進來。
“小蝶。”劉博啓擡起了頭。
“夫人。”童花順也問候到,轉頭看到,劉博啓給他使了個眼色。連忙說道,“哦,對了,劉兄,夫人,我還有事,你們聊,我先出去了。”
說着,童花順走出了房間。
“怎麼了?”小蝶放下碗筷,繞到劉博啓身邊。
“是哲兒的來信,他快回來了。”說着,劉博啓竟然長嘆一聲。
“哲兒回來是好事啊,怎麼還嘆氣了呢?”小蝶爲劉博啓捏起了肩膀。
“是啊,孩子回來自然是好事。不過,有些事是時候讓他知道了。”
“原來還有我們不知道的事啊?”
“怎麼,你嫌棄我了?”劉博啓回過頭。
“傻瓜,我若嫌棄你還會等你那麼多年啊?”說着,小蝶繞到劉博啓面前坐下,將頭輕輕枕在了他的肩上。
“是啊,都那麼多年了。或許我該告訴你真相了,我身上流淌的就是拓跋一族的血液。”
“此話怎講?”小蝶擡起頭。
“這也是我爲什麼讓哲兒務必取得上古密卷的緣由。因爲,那本該就是我們的東西。相傳數百年前,部落之戰中,拓跋一族被衝散,我的祖先就是拓跋一族當年唯一一個倖存者,爲了生存,他隱姓埋名,改姓劉……”
另一邊,白露和無雙御劍回到了峨眉山。
“你們怎麼回來了!”玲瓏師太走上前一驚,“不是讓你們跟着你們大師姐嗎?難道是鏡月出事了!”
“不是的,掌門。”白露解釋道,“是鏡月師姐讓我們回來的。”
“鏡月?”
“是啊,掌門。”無雙接着說道,“是鏡月師姐要去天界看望父母,於是就拜託白矖上仙幫忙,現在啊,恐怕已經前往通天井了。師姐怕我兩功力尚淺,會成爲負擔,故讓我們回來稟報。”
“怎麼會這樣?白矖不是要殺鏡月,奪補天石嗎?”玲瓏師太喃喃自語道。
“是真的,掌門!”白露說道,“一開始師姐的確被奸人所害,後來是白矖上仙送了鏡月師姐一顆肉心,是白矖上仙救了鏡月師姐啊!”
“掌門,你說師姐能否見到她的父母啊?”
“白矖畢竟是女媧的左護法,鏡月想要見到父母就一定得先見到女媧,這可不是一件易事。祝她好運吧。”說着,玲瓏師太看向了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