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骨骼的支撐,肌肉是無法運作的,皇清的骨骼有多強?即使是五階封禁的體修士都無法輕易打斷,這麼剛勁的骨骼居然被突然降臨的無形重壓瞬間擠爆。
現在皇清體內的骨骼都斷成了一截一截的,可以想象成一段骨頭被大刀剁成一塊快的骨頭,剁成一截截的!
“薛混的實力有多麼強大!光是散發出來的威壓就如此雄渾,威勢滔天,我感覺身上壓着萬斤的巨山。僅僅是威壓就將我全身的骨骼壓爆了!”
皇清一時停下了腳步,他現在距離魔鬼般的薛混還有十米遠。眼前的薛混蛟頭人身,頭頂兩根崢嶸的犄角密佈着玄秘的紋絡。
他滿頭紅髮,長髮飄散,身周龍吟震天。八條血鱗蛟龍在薛混的身周盤旋着,流露出威壓的震懾力。
盤旋在薛混身周的蛟龍,身披血色鱗甲,頭生犄角,但卻只是獨角,冷幽幽的目光冰冷地掃視着四方,十多米長的身軀閃着寒光,就如鐵水澆鑄而成的一樣。
一條條精猛的血蛟燦燦生輝,每一片鱗甲都刻印着密密麻麻的符篆,直看得皇清頭腦發暈。
雖說皇清知道那八條血蛟只是虛影,並不是實體,但是心中還是忍不住冒出陣陣冷意。血蛟鱗甲上有着絲絲詭異莫測的流體,不斷地變換着形態。
皇清不知道剛纔陡然驚現的威壓是八條血蛟散發出的,還是薛混自身的。但是這都無所謂,關鍵是他現在完全沒有辦法行動了。
“呵呵,真是強大,光是八條護體血蛟就可以輕易地捏死多少個我?八部天龍嗎?爲什麼讓我早早地接觸到如此強勢的人物,我的道心都在搖晃啊。“
皇清體內搖搖欲墜的骨骼提醒着他自己的渺小,以皇清現在四階封禁的修爲還想挑戰薛混的威壓,簡直是以卵擊石。
“咔咔咔咔咔咔咔”
儘管皇清儘量保持着身體的靜止,但是也阻止不了全身骨骼的錯位崩解。他已經很難控制了。
只要他還站着,那麼皇清的骨骼就不可避免地受到壓力,受到他全身的重壓。
皇清的手腳已經軟綿綿地下垂在他的身側,骨頭都碎掉了,光靠皮肉是無法支撐整個身體的,也無法負擔起一隻手腳的重量。
他不敢挪動一步,就連呼吸,他都是小心翼翼地進行,生怕呼吸時一個不小心,打亂了平衡,導致他全身癱倒。
皇清現在的身體都不像個人樣了,全身毫無規則地呈現着一種扭曲的狀態,渾身散了架,全身上下寸寸曲折,極爲地悚人。
“轟”,薛混眼中根本就看不到皇清,那威壓只是他自然散發的,而不是他主動地擴散。
皇清進入了薛混十米內,威壓更甚,它並不會因爲皇清骨骼爆碎了而停止,因爲皇清其實是並不存在的。
“轟轟轟轟”,源源不斷的威壓橫掃八荒,就像一片狂暴的潮水,像一波澎湃的海浪,轟然沖刷向皇清。
但是皇清沒有發覺,他的瞳孔中悄然出現了四顆久違的藍色星辰。
“沒有辦法,差距無法用毅力彌補!”皇清安然面對灑天的威壓。
灑天的氣焰無視皇清的傷勢,洶涌地將皇清淹沒了。。。。。。。
“嗡嗡嗡。。。。。”
皇清耳中一陣刺耳的嗡鳴,震得他耳膜直髮疼,皇清的腦海中一片朦朧,迷迷糊糊的。
“唰”,皇清猛地睜開雙眼,這是在哪裡?
皇清身邊站着一羣人,他們和皇清靠得很緊密,背靠着背,正在警戒着什麼。
人羣最前方安然站着一個手持拂塵的白眉老道,身披月華色素袍,滿臉慈祥,微笑着看着前方。
不止是皇清所在的人羣,在他們這片人羣之外還有更多的團體,身着鮮明,兵甲鋒銳。
一片片人羣,一個個修士,所有人都面色凝重,場中的氣氛很不對勁。
空氣中飄蕩着極爲濃烈的硝煙味,靈能氣團極爲狂躁不安,戰端一觸即發。
皇清這一邊站着的,全是人族修士。而對面,黑亞亞地站滿了形形色色的類人形異獸,一個個雙眼放着幽光,猙獰地打量着皇清這一方的人族修士。
人族這一邊,在人羣最前方直挺挺地站着數位氣勢內斂的修道巨擘。
那數人中包括了之前手持浮塵的慈祥老道,還有一位身姿英偉,目若朗星的劍眉青年,青年身邊站着三人,三人頭頂上方自成氣象,顯然修爲登天。
還有一身披戰甲的穩健中年人,他的頭頂有一隻巨大的金雕盤桓着,聲勢浩大。他的指尖冒着淡淡的星光。
還有好幾位,都是皇清不認識的,但是想必也是人族中的大佬級人物,個個佔據一方,僅憑着身上的氣勢,就將這片天地劃分成一片片的小世界,各爲君皇。
人族對面,也有着一尊尊魔道巨擘,但是,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卻是站在所有異獸前方的紅髮男子,他身披甲冑,披風掛帶,雙眼血紅,陣陣淒厲的嘶叫從虛無間不斷傳來,呼應着他的血瞳。
紅髮男子手腳上指甲極爲狹長鋒利,就像是一把把尖刀,閃着寒芒。
最恐怖的是,他的身周居然盤旋着八條十多米長的血色蛟龍,每一條蛟龍都散發着迫人的威壓,不時發出張狂的吼聲,吼聲沉悶如雷,雷聲滾滾,真就是九天之上的驚雷。將衆多人族修士震得心驚肉跳!
“啪啪啪”,皇清一臉扇了自己好幾個響亮的耳光。
“嗯,的確有點酥麻的感覺。”皇清點點頭,輕聲說道,他奇異地看着手掌,一股股酥麻感從手掌心傳出。
“呃!”皇清身邊的一衆散修呆呆地看着皇清,直接凌亂了。用不用這麼誇張?幹什麼要打自己耳光子啊,就算你感到很壓抑,也不用這樣啊!
“年輕人,我們都知道,現在的氣氛很壓抑,我們也都感到心裡很沉悶,但是用不着這樣對自己啊!”
一位年長的中年修士拍了拍皇清的肩膀,一臉真誠地勸慰道。
“呃,大叔,謝謝你,我沒事,剛剛只是有一隻蒼蠅停在了我的臉上,我只是想要把它拍死而已。”
皇清一臉淡定,微風吹拂着他的髮絲,顯得此刻的皇清極爲瀟灑飄逸。
“蒼,蒼,蒼蠅?!!!”中年男子明顯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了。
“是啊,大叔,拍蒼蠅。”
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