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皇清收回焱陽劍,匆忙地在他身上一模,只摸出個銀色的卡牌,就急忙騰身離開了,那身首分離的屍首仍舊汩汩地流着猩紅的血液。
剛纔這尖耳男子的聲音太大了,要不了多久,就會引來大批的敵人,那時候,自己可能會有危險。
考慮到這一點,皇清才決定速戰速決,直接祭出靈魂金劍,撞擊他的靈魂,將他的靈魂震盪了,這才能在瞬間造成他動作的靜止。
他這才能在片刻取了他的頭顱。
,正握着一根銀槍,兇狠地瞪視着對面。
“真磨蹭,快點打啊,煩死了,還打不打。”對面不耐煩的聲音打斷了瘦削男子的瞪視。
對面的壯碩男子肩扛着一把星點長柄巨斧,穿着件皮製的肩甲,胸部,腹部坦然地露在外面,兇悍的肌肉彰顯無遺。
他的口中正叼着一根草根,沒勁地嚼來嚼去,眼中盡是不耐煩,眼睛根本都沒有看對方一眼。
“霸勇,你不要太過分,都是道上混的,你這樣的囂張遲早會被上面的人解決了。”
瘦削男子很憤怒,自己在跟他瞪視着呢,結果人家都根本沒有看你,連餘光都不在自己身上,還一個勁地催着自己快點動手,這不就是明擺着讓自己閉嘴嗎?
“不過就是爭個底盤嗎,這麼底層的爭鬥還用得着搞得這麼正式?還一本正經的!”
扛着巨斧的兇悍男子,一臉的不屑,對面的一羣人修爲最高的就是那一階的瘦削男子,就那麼一階的修爲,還擺這麼大的架子。
“你大爺的,你不上,我上,給我衝。”
“咔咔”,壯碩男子雙眼直瞪,不怒自威,手臂微低,肌肉緊緊地崩起,巨斧順勢下滑,直直地落進他的雙手。
“蓬”,一陣氣浪席捲四面,“喝”,一聲大吼,他如一顆巨石轟然撞進對面的人羣。
“幹什麼,幹什麼,表面形式還沒有做完呢,前戲都不要了?有沒有這麼不懂規矩的,有沒有這麼不要臉的。”
“媽的,傻蛋,神寶就在面前,就算不要命我也得搶到。有人走了最好,老子還少了個競爭對手呢。”
更多的修士卻是咬牙留下來,都走到一半的路程了,要他們放棄實在是很困難。修煉界是弱肉強者的殘酷世界,爲了實力,他們可以將自己的性命拋棄在一邊。
“你們無論怎麼選擇,怎麼拼命。神珍仙器也不會落到你們頭上的,神丹重寶第一時間就會被大勢力瓜分。”
皇清心中敞亮,這些最底層的修士包括自己,是不可能獲得巨寶的。不過他的心態倒是平衡,不強求神器仙丹,只要能得到一些低階寶物皇清就很滿足了。
畢竟再強大的神器,憑他現在的修爲也駕馭不了。還不如低階的功法丹藥實用。
當然,要是有機會奪取真正的重寶時,他可不會手軟。
“繼續走吧。”皇清兩次遇上震盪都安全地避過了。憑着他遠超常人的危機感應,倒也很安全。
“嘩嘩”,經歷了這一次大裁員,很多修士都小心地原地返回了,他們不敢再前行了,深怕遇到更恐怖的災禍。
但是更過的修士還是悶頭向前衝,好似前兩次災劫根本沒有影響到他們。
皇清一行人落在人羣尾部,雲遊散人和辰華氏等一衆勢力強大的組織遙遙地領先大部隊,一馬當先地領着頭。此時雲散散人一行大能能快走過大半段階梯了。
在人海中,一個不起眼的身影,身體前傾,埋頭默默地攀登着階梯。即使那兩次大減員也沒有影響到他,他只是堅定不移地邁着步子。
他擡起頭看了一眼前方,那張臉,沉穩而睿智,雙眼中滿是精光。這,是木央的臉!
就在皇清衆人已經攀爬到半路時,廢域其他區域的修士大軍總算是登上了黃金階梯,開始了爭寶之路。
而此時,所有存活着的炎黃氏族人也收到了魂靈碑的傳訊。
“暫時禁止我們迴歸?祖之傳承,什麼東西?居然是上頭親自下令要我們爭奪祖之傳承!”
順着喉管一路向下,入眼一片的血紅,到處都是紅腫的傷口,在體內汩汩地流着血,順暢地進入到胸腔,眼中全是密密麻麻的經脈。
縱橫交錯的經脈很多都斷裂了,混亂地交織在一起,那些斷裂的經脈中,溢出的靈能互相沖刷着,互相排斥着。
“不同的經脈,會將輸進去的靈能轉化爲不同的屬性,如果是以無數的經脈爲基礎,構建出一部功法。”
“那麼在揮出那一招的時候,體內的無數的經脈會在同一時間向外輸送不同屬性的靈能,最終交匯在一起,形成那一招戰技,這威力大小就看經脈的複雜程度了。”
皇清對於這些倒也還是很有研究,這並不是秦叔,暮叔教授給他的,這都是他自己根據體內靈能的運行方向,獨自總結出來的。
不過,他說的大部分人倒也是事實,只是有一點,戰技並不是說經脈越複雜,威能越大。戰技威能的大小,是由許多的因素決定的。經脈的1複雜程度只是其中的一方面。
“嗯?有些經脈居然被之前侵襲的冰凍風暴凍得連接在了一起,想要再將它們分開,倒有些難道,這難度還有點大啊。”皇清感到了事情的棘手程度,眉頭緊皺,雙眼閃着精芒,細細地思索着。
“哦,對了,既然不能輕易地亂動那些盤根交錯的經脈,我可以將它們用獄星瞳的剎那永恆隔絕在另一片時空,將這出了問題的經脈同時分割在兩個不交錯的平行面。”
皇清眼睛一亮,想到了個暫時行得通的方法,只是想要這獄星瞳配合他,卻是有點麻煩。
其實大部分人只是圖這一時的樂趣,修煉久了難免會覺得枯燥,這些樂趣倒也能讓自己放鬆一下,會心地笑上一兩聲,他們也並沒有太過分的行爲。
“不要太放肆了,被護衛隊發現了,你們這些雜碎都要被抓起來剝皮,剝掉皮肉,將肌體一塊塊割下來,最後的骨頭用紫金銅錘錘成粉末。”
一道清亮的女聲突然響起,聲如疾雷,高亢洪亮,如九天驚雷轟然乍響在大荒城的城門口,尖銳的聲帶更具有穿透力。
“噝”,聽到“護衛軍”三個字,所有喧鬧,手腳亂動的修士都被鎮住了,齊齊變得安靜下來,一個個也安分了,排着隊有序地進入大荒城。
這麼大的一片人海,沒有人去計較剛纔的話是誰說的,只要他們覺得這話有道理就行,誰管它是哪個人說的,管它是阿貓,阿狗。
混在人羣裡的皇清倒是藉着獄星瞳清楚地看到了發話的姑娘。
長得倒也是一般,從打扮上看,是從遠處趕來的,身上風塵僕僕的,髮絲上的塵土都沒有來得及清理掉。只是雙眼特別有神,讓人一眼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