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人族中肉體強悍,身法敏捷靈活的修士並不多,皇清很輕鬆不意味着所有人族修士都很輕鬆。
人族中最多的還是靈脩士,他們靠術法和兵器法寶殺敵,但是自身的肉體力量卻是很缺乏,在這時候,靈脩士的弊端暴露無遺。
平常靈脩士都是站在遠處,操控着兵器法寶,或者是施展術法進行攻擊,進行拼殺,他們在飛舞的術法和法寶的保護之下,毫髮無損,安然無恙。
平時的靈脩士在攻伐的時候,總是處在保護之中,長久以往,靈脩士的肉體力量都普遍地下降了。
身體的靈敏性和靈活性都得不到提升,不但得不到提升,而且在這樣安逸的攻伐下,他們的肉體力量在全面地下降。
往往修爲越是高強的靈脩士,他們的肉體就越是弱小。這也是無法避免的,就像體修士一樣,體修士肉體極爲強大,但是靈能上卻是一張白紙。
現在的場景就是靈脩士的末日,血色光柱是無堅不摧的,沒有任何法器術法能夠抵擋得住血色光柱的侵襲,血色光柱在這一刻是無堅不摧,鋒芒畢露。
靈脩士們習慣了控制法器或者施展術法,他們習慣了控制,而忘記了躲避。
但凡是有能量沖刷來了,靈脩士的第一反應不是躲避,而是控制法器迎上去,和它硬碰硬。
這已經成爲了一種習慣,成爲他們的首要反應,改不過來了。
而現在,這些靈脩士看到血色光柱帶着尖銳的呼嘯聲沖刷向自己,完全沒有躲避的意念,直接操控着法器迎上去。
這是他們的神經反射,長年的拼殺積累下來的習慣。
結果,這些靈脩士懷着滿滿的信心,卻只是恐懼地看着血色光柱輕易地破開一件件他們引以爲豪的法器,直接衝進他們體內,將他們化爲一灘膿血。
這似乎就是專門針對靈脩士的一次災難,只是一個照面間,人族的一衆靈脩士就死了一大半,只有很少的一些真正的精銳,在血色光柱臨身時選擇了躲避。
只有選擇躲避的靈脩士才能存活,那些傻愣愣地不信邪地操控法器進行阻擋的靈脩士全都屍骨無存,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他們死得很痛快,這也算是一種告慰了。靈脩士的肉體極爲薄弱,因此只要被血色光柱沾到一絲,就會在瞬息間化爲一坨膿血,完全沒有痛苦。
“靈脩士的弊端還真是大啊。”皇清看着那些不斷死在血色光柱下的靈脩士,心中震顫。
“看來靈脩和體修絕對不能有所偏重,兩相結合,靈體雙修纔是最保障的。”皇清暗道。
“只是靈體雙修哪裡有這麼簡單?需要同時兼顧靈能和肉體的進階,這樣的話,修爲會被嚴重拖累,在很長的一點時間,都無法進階。”
“靈體雙修的修者達到五階封禁的話,那時候,只單修一種的修士都能達到兩星天罰境了,或許還會更高,畢竟只需要在一方面花費精力。”
最可怕的是五階封禁突破到一星天罰境的那個過程,單休一種的修者只需要專攻那一方面就行了,只需要領悟一種大道,就完全能夠輕易地邁進天罰境。
而如果是靈體雙修的修者,就必需要領悟兩種不同的大道,而且在跨進天罰境的時候,天地會降下考驗,也許是天罰,也許是心魔,也許是神火。。。。。。
靈體雙修的修士很難走遠,就算有修爲登天的靈體雙修者,到得最後,他們還是放棄了其中一項,轉而專攻一方面。
靈體雙修越到後面越是艱難,修煉就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本來修煉就夠艱難的了。結果你還要修煉兩種?
就算是修煉一方面,單休一類,到了天罰境之後就難如登天,天罰鏡之後每進一階都要耗費數十年的修煉。
不眠不休的修煉上數十年,才能勉強進階,而這還是剛入天罰境,到了五星天罰境之後呢?
天罰境最後幾步是最難登頂的,繞算是你只修煉靈能或者肉體,想要在五星天罰境後進階,都要耗費上數千數萬年。
而五星天罰境之後,每進一階都需要耗費比之前進階數倍的時間。
但是天罰境卻遠遠不是盡頭,天罰境之上還有更加深層次的境界。
靈體雙修是條行不通的道路。
皇清搖搖頭,將這些不切實際的念頭拋棄到腦後,他現在纔是剛入四階封禁,說難聽點,他纔剛剛接觸到修煉界,纔剛剛接觸到修煉呢,想那些也太遙遠了。
皇清的當務之急就是趕緊領悟一條大道,突破到五階封禁,趕緊踏入天罰境。
修煉界中,只有修爲達到了天罰境,才能算是真正的修士,也有了一定的身份地位,被其他修士承認。
“我必須要儘快邁進天罰之境,進入天罰境之後,我就能打開身體內貯藏的無盡能量,獲得修爲上的秘寶,開啓我身體中的潛能,形成種種威能巨大的招數。”
皇清心中的危機感很強烈,他現在要和整個荒域的修士爭奪祖之傳承,光憑自己這四階封禁的修爲連塞牙縫都不夠看。
“不知道這個所謂的‘祖之傳承’是怎麼樣進行傳承的,這‘祖之傳承是隻有一份呢,還是說擁有很多份?”
“我還是希望祖之傳承不要是隻有單獨的一份,這樣的話,我根本沒有機會,就算我奪到了也沒有保住的實力,最終也還是要被其他強大的修士奪走。”
皇清心中很是擔憂,很沉悶,現在經歷了這麼多,一路上重重的危險也度過來了。攀爬了兩天兩夜的階梯才最終到了現在這個地方,和羽神主殿只差了兩三百米距離。
他現在想想,自己當初立志奪得祖之傳承是不是太貿然了?是不是太沖動了?亦或者自己根本就不應該來這裡,自己應該找個安全的地方躲着。
等到羽神秘境關閉了,炎黃氏的戰部通道開放了,自己再回去。
現在的情景皇清根本都沒有辦法左右,他只是一隻卑微的螻蟻,就只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小修士,居然還企圖和那些天罰境巔峰甚至是超脫了天罰境的老妖怪爭搶仙寶?
“我是不是不該來?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嗎?”
皇清看着場中不斷死去的修士,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