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人族不同的部族都有不同的特點,更何況是你們異獸族,我能夠憑藉你們身上的氣息和外表的不同辨別出你們的種族,這又不是什麼很困難的事情。”
雲遊散人笑着回道,完全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高潔樣子。
“雲遊散人,你今天可真是出盡了風頭啊。”金剛狼族的領隊和雲遊散人對視着說道。
“沒有什麼風頭不風頭的,只是有人殺我弟子,我滅他全族而已,這只是一報還一報的事情而已。”
雲遊散人面不改色。
“雲遊散人的手段真是令我們佩服,只是修爲所化的神靈,就輕鬆地將六位八星天罰鏡的雷獸族宿老斬殺,戰力真是驚人啊,我看,你應該是人族中的最強者,人族中,雲遊你完全能夠肆意地縱橫了。”
身子婀娜的蝕骨碧蛇族的女子領隊鶯聲鶯語地說道,言笑間美目盼兮。
“噝,真是狠辣,古語說‘最毒美人心’果真是不錯啊,故人誠不欺我!這女子這麼一說,就把雲遊散人輕易地推到了風頭浪尖,記下來雲遊散人的每一句話都要再三斟酌。否則很容易被人族忌憚,形成對雲遊散人的排斥。”
皇清面色一肅,緊緊地看着場中的情景,現在在人族陣營和異獸族陣營的對峙中,雙方代表的每一句話都會對整個局勢造成很大的影響,一個弄不好就是雙方的大戰。
“是啊,我能夠斬殺他們,同樣也能把你們殺了。”雲遊散人根本不動怒,只是淡淡地說道。
“你說什麼!別以爲我們怕了你。”神火雕族的宿老猙獰地吼道。
其他兩人也不說話,只是默默地站在神火雕強者的身旁,用實際行動來表示自己的立場。
“唳”,神火雕族的大能一聲長嘯,眉心處八顆血色的五芒星旋轉間在胸前投射出一隻龐大的火紅神鵰,散發着熔金裂石的恐怖高溫,周圍的空氣都被這恐怖的高溫給融化得出現了斷層。
“好吧,你要是不出手,我也不強求了。”
“慢着,我想你們是搞錯了,我們是你們部族的供奉,你們獻祭,我們投影下來幫助你們。”
金甲冥將淡淡道,有無盡的威壓揮灑在他身周。
“我們並不是合作,過了這麼多年了,後代的人都這麼沒有禮數了嗎,記得,我們冥域是你們部族的供奉,我們並不是合作關係。”
“冥域還看不上你們這小小的荒域,更別說是你們這麼小小的血蛟族了。”
“你。。。。”薛混想反駁卻又語塞,手放在虛空半響還是緩緩地放了下來,臉上盡是惆悵。
正如他所說的,自己血蛟族只是人家的獻祭者,甚至可以說是人家的奴隸,有什麼好強求的呢!
“算了,你們不出手就回去吧。”薛混想起了血蛟族的隱患,不由地擔憂起自己部族的未來,內有勢力奪權,外有冥域,其他部族虎視眈眈。
未來真是很渺茫啊,薛混臉上掛滿了失落。
“既然你將我召喚來了,那麼我這具虛影也不能什麼都不做就回冥域。”
說着,金甲冥將胯下的神馬陡然冒出騰騰火紅的九天之火,將整片虛空都透出一片火熱。
他滿頭紅髮,長髮飄散,身周龍吟震天。八條血鱗蛟龍在薛混的身周盤旋着,流露出威壓的震懾力。
盤旋在薛混身周的蛟龍,身披血色鱗甲,頭生犄角,但卻只是獨角,冷幽幽的目光冰冷地掃視着四方,十多米長的身軀閃着寒光,就如鐵水澆鑄而成的一樣。
一條條精猛的血蛟燦燦生輝,每一片鱗甲都刻印着密密麻麻的符篆,直看得皇清頭腦發暈。
雖說皇清知道那八條血蛟只是虛影,並不是實體,但是心中還是忍不住冒出陣陣冷意。血蛟鱗甲上有着絲絲詭異莫測的流體,不斷地變換着形態。
皇清不知道剛纔陡然驚現的威壓是八條血蛟散發出的,還是薛混自身的。但是這都無所謂,關鍵是他現在完全沒有辦法行動了。
“呵呵,真是強大,光是八條護體血蛟就可以輕易地捏死多少個我?八部天龍嗎?爲什麼讓我早早地接觸到如此強勢的人物,我的道心都在搖晃啊。“
皇清體內搖搖欲墜的骨骼提醒着他自己的渺小,以皇清現在四階封禁的修爲還想挑戰薛混的威壓,簡直是以卵擊石。
“咔咔咔咔咔咔咔”
儘管皇清儘量保持着身體的靜止,但是也阻止不了全身骨骼的錯位崩解。他已經很難控制了。
只要他還站着,那麼皇清的骨骼就不可避免地受到壓力,受到他全身的重壓。
皇清的手腳已經軟綿綿地下垂在他的身側,骨頭都碎掉了,光靠皮肉是無法支撐整個身體的,也無法負擔起一隻手腳的重量。
在荒蕪的大地上,古老威嚴的牆體呈土黃色,那噬人的威壓,好像是一隻上古荒獸,沉睡在這片廣袤的天地。
城門極爲高大,是由烏金澆鑄而成,堅硬無比,在陽光下閃耀着璀璨的明光。“大荒城”三個古樸大氣的字體深深地映入皇清的眼簾。
“底蘊深厚啊,連城牆都有百米高,那堅實的城門就算是肉體最強大的上古異種恐怕都撞不倒,爲什麼戰部要將廢域完整地保留下來?”
“難道不怕廢域的發展迅捷,會脫離戰部的掌控,反噬戰部嗎?”
皇清爲廢域的底蘊深深地震撼了,這只是他隨意到的一個聚集城市而已,難以想象那些頂尖城鎮會有多麼恐怖的威勢。
越到城門處,人流量越大,密密麻麻的人頭都快堆成了一座小山,不過城門巨大,人流量再大倒也能順暢地通行。
城門口來往的人羣中,有毫無修爲的普通人,有煉體期的初步修士,也有天罰境的強者。
有挑着擔子準備進行買賣的生意人,也有赤膊抗劍的嗜血狂徒,形形色色的人,平常難得一見的,現在密密麻麻地堆成了一片海洋。
令皇清驚訝的是,這麼混亂的地方,居然沒有執法者,連城門處都不設置衛兵監管,查閱進出人口,完全是隨意進出,沒有一絲的規矩,想怎麼辦就怎麼辦。
這麼混亂的地方,天南海北,性格不同的人儘管大聲地吵鬧着,但卻奇異地保持了和平,並沒有發生衝突,又看不順眼的,也只是互相指着對方狠狠地大罵。
“快走啊,快走,我趕着去找個妓~女發泄一下,趕緊的。”
“別擠啊,再擠老孃的大胸就要被擠扁了。”
“哎喲,誰摸了我的屁股,天殺的,姑娘這還是第一次咧。”